对于这个案子,我除了睡觉,和迷迷糊糊地说了几句胡话外,对了,还有做了一个连自己也记不起来的梦以外,根本就没有做什么。
这属于标准的“混”,甚至在庭审的时候,都惹恼了嫌疑人的家人,还有一直以来对我非常嫌弃的法官。
我也不想辩驳什么,更不想争什么了,反正在律所里,不会有赚钱的好的案子让我接的,唉,就这样“混”吧。
在第二天的时候,嫌疑人的家人就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地到我们律所来了。
他们举着锦旗:
感谢季律师:
颠倒黑白,回天有力;
善恶不分,起死回生;
拜谢人:***
2004年6月12日。
由于我们的律所就在法院对面的路东,再者又是交通干道边,引来了很多路人的关注。
在他们还没有来之前,季叔就接到了对方的电话,非常兴奋地对我们说:“哎呀,哎呀,看看,看看,常书,我说啥,我说啥,是吧,其实,就这些案件,在法庭上,你只要按照我的套路,再加上嫌疑人家庭的活动(打通关系),基本上,都会从轻判的,现在,马上,一会儿啊,人家就来给咱们送锦旗了,以后啊,咱这生意会越来越好的,哈哈哈。”
季叔高兴地在律所里来回地走着,孙满意笑着说:“哼哥啊,行啊,自从你回归律所以后,这,庭审辩护的能力提升了啊,哈哈哈,好好干啊,将来,看看能把坏人都给洗白不。”
等我们在锣鼓声、鞭炮声中,心花怒放地迎接他们,且看到锦旗上的“对联”时,季叔是哭笑不得了。
季叔看着就不想接锦旗了,但嫌疑人的家人还是非常“感恩”,甚至都给季叔跪下了,他才勉强着自言自语着接了锦旗,“奶奶的,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娘的,我日你祖宗······”
那些人还想上楼呢,但却被刘春正和孙满意给拦着了,“行啦,行啦,这功劳啊,不是我们自己的,你们还是回家感谢你们的祖宗吧,到老祖坟上多烧点纸钱啊,多积点阴德啊,比啥都强。”他们两个显得不耐烦了,使劲儿往下推着那些。
其中一个带头的男子,还是笑着说:“感谢啊,感谢啊,季律师,绝对的,绝对绝的,好律师啊,有本事儿啊。”他还对路过行人说:“这个律所的季律师,是好律师啊,谁家的孩子要是违法犯罪、坏事做绝、丧尽天良的,都来找他啊,绝对能从轻判决,厉害啊,厉害,哈哈哈。”
路人听着就气了,各自骂着男子的祖宗或娘的或奶奶的,就气哼哼地走了。
我没有下去,也不想下去,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了,反正,只要有机会,我绝对会珍惜每一分钟。
下午下班以后,我怀着对艾英尤其对她身体的“恐惧”,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我离家门口还有四五十米的时候,孩子们就都站在大门口了,开心地笑着,叽叽喳喳着。
我担心家里出事儿,急忙跑过去了,孩子非常“崇拜”地簇拥着我。
进了院子,我看见了一面锦旗挂在了院子中间的一条晒衣的铁条上。
团结怯生生地笑着说:“小舅,这是啥意思啊,是夸你啊,还是骂老常家的八辈祖宗啊?”
/book_82847/30952216.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