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大毛狠狠地喘息了一会儿后,抬头看吴三香的时候,她已经满脸大汗了,所坐的沙发的地上,都湿了。
“三香,三香,三香,咋回事儿啊,咋回事儿啊!”他说着非常担心地给她擦着脸,吴三香非常憎恨地看着他,推了他一把。
梁大毛知道坏事儿了,急忙哆嗦着拿出了手机,很快,乡医院的救护车来了,拉着警报声,就火急火燎地去县医院。
一会儿,在丁老师家的梁大毛的小弟们或拜把子们,也都收到了消息,没有说什么,也都开着摩托车或破旧的面包车,呼啸着去了县医院。
丁老师和其他的梁家人、丁家人,都很惊讶了。
梁大毛的妹妹尴尬地笑着对丁老师说:“嫂子啊,那,那,那个女的,要生了,我哥去县医院了,不来了,咱们忙咱们的吧!”
丁老师听了,惊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梁芬芬却把二哥拉到了她原来的卧室里,关上门指着二哥鼻子说:“常中,你给说实话,不说实话,今天,你就自己回家,到底,是你的事儿不?”她异常愤怒了。
二哥嬉皮笑脸地说:“那两个盒子,一盒子是绿帽子,送给你爸的,我知道吴三香的品行,对于你爸,是早晚的事儿;一盒子是破鞋,送给吴三香的,就是故意气她的!”
听完二哥的解释,梁芬芬狠狠地举起了手,但却噗嗤笑了,轻轻地拧了一下二哥的耳朵,“下不为例啊,哈哈哈。”说着就拉着二哥出去了。
梁大毛在刚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就嚣张地大叫着:“医生,给我出来,出来,我媳妇要生了,抓紧接生啊,出事儿了,我砸了你们医院!”
梁大毛的其他小弟们,也叫嚣着。
医生们把吴三香抬到了一辆推车上,急忙送到了妇产科。
在吴三香还没有到妇产科的时候,妇产科的走廊上,就已经挤满了吵吵的梁大毛的小弟,“医生,出来,接生,医生,出来,接生,······”他们嚣张地踢着墙壁或垃圾桶什么的,甚至有人还捶着门。
孕妇和孕妇家属们看到这种情境,都吓坏了,急忙去医生值班室去找艾英,但艾英不在。
值班的医生急忙给艾英打着手机,“艾主任,快来吧,天塌了!”她非常担心地说。
艾英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吵吵着说:“瘪犊子,快点,送我去医院,出事儿了!”
我急忙去发动摩托车,但天冷,于是,骑着自行车,她送到了住院部的院子里,在吵吵的人群边停下了。
艾英急忙下车往人群中挤,走向妇产科的走廊;我也急忙把自行车停好,跟着艾英往里挤着。
艾英走到的时候,吴三香已经被人推进了手术室里。
但还有人在走廊上狂叫呢。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黝黑的,显得非常壮实的男子,留着平头,还在捶着墙呢,“医生,都给我出来,我大嫂要是出事儿了,我把你们住院部的大楼给拆了,出来,出来······”他疯狂地叫嚣着,其他人也叫着。
艾英没有说话,直接走到他的跟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到处指点手指,狠狠地往下一撇,在他身子往下趔趄的一瞬间,对着他的喉咙就是狠狠地一拳。
在男子捂着喉咙的时候,艾英对着他的裆部,飞速地狠狠地踢着,直到他自己慢慢地躺在了地上。
在他抽搐着吐白沫的时候,其他人围过来了,当他们都想动手的时候,我急忙站在了艾英的前面,护着艾英,指着那些人说:“哼哼哼,我爸是常大帅,我是老四,我叫常书,有本事,来,咱找个没人的地方,单挑,不过,今天,谁要敢动手,我和谁就是死仇,我就会把你打的永远回不了梨花县!”我狠狠地说。
梁大毛过来了,心疼地看了一下地上的男子,示意其他人抬走,“抓紧找医生看看吧,别闹了。”他无奈地对其他人说。在其他人抬着男子走的时候,梁大毛突然跪在了地上,哭着说:“艾英啊,救救三香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抓紧吧,救救她,她现在很危险啊······”
他的小弟们想搀扶起来他,但他还是非常虔诚地坚持跪着。
艾英没有理他,急忙走到了主任室,穿上了衣服就进了手术室。
走廊上,安静了,有两个年轻人把梁大毛给搀起来了。
他们看着我很敌视,我走到他们的跟前,恶狠狠地说:“哼哼哼!我告诉你们,你们谁要敢对我家人使坏,我就废了谁,不信走着瞧!”
他们想和我动手,梁大毛擦着眼泪拦住了。
但我还是直接抓住其中一个显得最恶狠的青年的头发,一把就拽倒在了地上,狠狠地踢着他的肚子,在他疼痛地抱着肚子蜷缩的时候,我又一把抓住了另一个青年的衣领,把他狠狠地甩出去很远,指着他们说:“告诉你们,老子,从小就喜欢打架,你们也回家打听打听去,从小,我怕过谁,敢来找我们常家的事儿,有多远给我死多远!哼哼哼!”
梁大毛摆摆手,示意他们走了,剩下的几个年龄稍微大点的人,笑眯眯地走过来了,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我和你爹是拜把子,和你大毛叔也是拜把子,你现在揍我呗,哈哈哈。”
我笑了一下,转身就去了艾英的办公室。
妇产科安静了,坐下来的我,才感觉累和疲惫。
五六年了,我一直是凌晨三点起床,买菜,送菜,卸菜,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