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的1月26日,艾英放假了,我去她们学校接的她。
到了县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艾叔和金姨在火车站等着呢,我们上了警车,到了艾英家里,刚进屋,艾英就笑着说:“爸,妈,咱家太小了,我要回敬老院,嘿嘿嘿。”
艾叔听到后,直接就把茶杯给摔了。
艾英不敢说话了,直接笑着牵着我的手,进了她的卧室。我们坐在床上,当我把艾英的脚放在我怀里给她暖着的时候,金姨进来了,笑着说:“唉,白眼狼,想走就走吧,我们去送你,不能骑摩托车回去,太冷,天黑也不安全。”
很快,我们到家了,养父、养母和我爸爸妈妈都在门口等着呢。
下车了,养父和我爸拽着艾叔,进了敬老院的大厅,走到摆满饭菜的桌子前,爸爸笑着说:“老艾,兄弟,亲家,快过年了,给面子不,哈哈哈。”
艾叔也笑了,养父又去大柱叔和二柱叔的屋里,叫出来了他们两个,他们坐下了,养父笑着说:“我等着这个场合,等了很久了,摘日不如撞日,今天啊,老艾也别走了,三楼的屋子,我都给你和金梅铺好床了,喝醉了就睡,哈哈哈。”他拍着艾叔的肩膀说。
养母笑着拉着金姨的手,“走,上楼,常书准备了几天,看看,为你和老艾,准备的行宫,哈哈哈。”妈妈笑着在后面推着。
艾英不好意思了,小声地问我:“今晚,我爸,我妈都住下了,我们还能谁在一起吗,嘿嘿嘿。”她捂着嘴笑着说。
我笑着说:“哼哼哼,就分开吧,你睡三楼,我睡二楼,别让他们生气,反正放假了,咱也不急这一会儿。”
我一手提着艾英的行李,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上了三楼,打开防盗门,再打开房门后,艾英惊讶了,看着全新的屋子,全新的家具,全新的装饰,全新的被子,她一下就扑到了被窝里,并扑腾着双腿,像一个吃到喜欢糖果的孩子一样的快乐。
三位妈妈也一起牵着手来了,金姨欣喜地看着屋里的一切,“哎呀,常书啊,这要花多少钱啊,真好,真好!”她摸着屋里的一切笑着问我。
妈妈笑着说:“花钱,花钱,我儿子除了对艾英大方,其他的都抠,都是他自己设计,自己干的,每天晚上,自己一点一点的干,没事就干点,干了两个月吧,哈哈哈,咋样啊,金啥呀,唉,麻烦,艾英妈妈,咋样啊,哈哈哈。”她拍着金姨的肩膀说。
金姨又去看了艾叔选在三楼南头的房间,也被我收拾好了,她笑着看着我,很是开心。
出于各种考虑,这晚我和艾英分开住了,她在三楼,我二楼。
不过我们都没睡着,艾英隔一分钟或几秒钟就会跺脚,或敲地板。
凌晨两点了,爸爸他们喝酒才结束,艾叔显然喝醉了,大呼小叫着上楼了。
他咚咚地敲着艾英的门,“艾英,姑娘啊,闺女呀,坚决不行啊,矜持,矜持,结婚前不能住在一起,起,起来,去二楼,不能在三楼,去。”他醉了,分不清了。
金姨笑着劝说:“没住一起,常书在二楼呢。”我的爸爸妈妈们也劝说着。
艾叔显得生气了,“为啥,为啥,啊,结婚了为啥不住一起,是不是,是不是吧,啊,闹别扭了,常书欺负艾英了,不对,艾英欺负常书了,艾英,去,去,找常书去,去……”他站在三楼胡言乱语着。
大家都笑了,但他不依不饶,艾英开门了,笑着看着我的爸爸妈妈们还有金姨。
金姨示意艾英进屋,当她刚想进去的时候,艾叔大叫着:“不行,不行,没有结婚呢,不能住一起,艾英,去,去,回你的屋,回你的屋。”
大家都无奈地笑着,艾英笑着问:“爸,我在哪个屋住啊,是二楼,还是三楼啊,咯咯咯。”
艾叔摆着手,“这事儿,我说了算,去,去,去二楼,抓紧,抓紧……”他说着还推着艾英。
艾英趁机下楼,我开了门,一下就扑进了我的怀里。
就在我们激动的时刻,有人敲门了,“常书啊,明天咱不干了,歇一天,都喝醉了,休息吧。”是养母在说话。
第二天,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下楼后,养母告诉我和艾英:“艾英啊,你爸妈都走啦,你爸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哈哈哈,所以,也不好意思叫你们了,哈哈哈哈。”
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来了一群侄子和外甥,大叫着:小妗子或小婶,围着我们。
三个姐姐来了,“前妻弟妹啊,现在转正了啊,哈哈哈。”大姐笑着说。
二姐笑着说:“不赖我啊,我啥都没说啊,前妻弟妹啊,哈哈哈。”
三姐撇着嘴说:“你看看,你们两个还姐姐呢,说的啥话!”装作生气的样子。
大姐拍着三姐肩膀说:“还说呢,这前妻,还不是你给起的名啊,哈哈哈!”
艾英装作生气的样子站起来了,撸着袖子,“你们三个,记住,我才是娘家人,少在我跟前嘚吧嘚吧的,啊,免得到时候我揍你们啊!”说着就要拽着三姐了。
她们三个一起拽着艾英笑着,“哎呀,弟妹啊,来吧,我看你有多大能耐,哈哈哈。”她们把艾英给按住了。
艾英奋力挣扎着,我则站在旁边笑着看着,就在三个姐姐得意的时候,二姐惨叫一声就蹲下了,三姐也被艾英一脚踹倒了,大姐也满脸痛苦地表情蹲下了,只看见艾英一手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