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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袁林凯离开的沈时没有看到在民政局一直看着她背影的江玦黎,他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一直远远看着沈时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为止。江玦黎的手里捏着他跟沈时的离婚协议书,那协议书已经签上了江玦黎的名字,也盖上了有效力的章。这些,沈时都不知道,沈时更加不知道的是,那协议书后头的条款里,每一条都是江玦黎对她的爱意。/p
江玦黎几乎是将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了沈时的名下,为了不让沈时现,江玦黎才特意的将孩子的问题放在了第一位。也是为了不让沈时看到协议书里其它的款项,江玦黎才将协议书及时的收回来了。/p
签署好离婚协议书,江玦黎几乎就是在等待着托尼的判刑了。处理好了沈时跟孩子们,江玦黎就算是充分的做好了要接受自己病情的准备了。/p
听说了两人已经正式离婚的消息,苏茉跟托尼终于坐不住了,从英国赶了回来。/p
“玦黎,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万一你的病毒是不传染的呢。那你现在的动作不是都白费了吗!再说了,现在医学进步的这么快,就算是暂时解决不了的问题,将来也未必就不能解决了呀。你现在这样将沈时彻底的往外推,对她来说也是不公平的呀。”托尼想要劝劝江玦黎,他总觉得江玦黎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面对这次的情况的。但没有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放弃,更何况现在江玦黎的情况控制的这么好。/p
“托尼,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我身上不止是有一种怪病,而且还有可能会传染给别人的病毒携带。我作为父亲,作为丈夫,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妻儿跟着我成天的担惊受怕。如果我将来是必须要死的,那我绝对不愿意看着我最亲的人,看着我在边缘挣扎,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江玦黎目光深邃,带着哀伤。/p
听到江玦黎这么说,托尼也无言以对。平心而论,如果是他,一样会选择推开自己的妻子,这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但这未必是沈时想要的保护。/p
“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的!”托尼拍了拍江玦黎的肩膀,带着强烈的目标。/p
江玦黎浅笑了一声,他知道托尼多半都是安慰他的。以托尼的医术,在国外这么久还没有什么进展,那要有突破,除非是有奇迹出现了。/p
跟沈时离婚已经一周了,托尼回到c市也已经五天了。五天来,他一头扎进了实验室,有时候连苏茉都见不到他。虽然苏茉不太知道内情,但看托尼这么拼命的势头,苏茉也能猜到,江玦黎跟沈时离婚一定是有什么内情的。/p
“托尼,江玦黎跟小时离婚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的?”苏茉忍不住问着托尼。/p
“我如果告诉你,你能对沈时保密吗?”托尼一边大口大口的刨着饭,想要快的吃完,快的继续研究。/p
“不能。”苏茉沉思了片刻,诚实的回答着。这是她跟托尼之间的约定,如果不想说的事情可以不说,但一定不能撒谎。/p
“那我不能说,一旦沈时知道了,这后果可不是我们能承担的。”托尼说着,拭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继续开始了研究。/p
见托尼不肯说,苏茉也不勉强,只是默默的收拾着东西。/p
“托尼医生,不好了,那位江总,他喝酒过多,现在被送到医院了。”一位小护士冲进了实验室,慌张的跟托尼汇报着。这小护士一直就对托尼很是仰慕,趁着这个时间,想来跟托尼说上话,却没想到苏茉也在。原本是有些尴尬的,刚好看到江玦黎被送到医院,于是巴巴的给托尼送消息来了。/p
“什么?!”托尼一听,着急的就要往外走。忽然想到苏茉还在,于是转头跟小护士打招呼:“小罗,招呼一下我太太。小茉,你就别来了。”托尼说着,给了苏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到托尼的眼神,苏茉就明白了,他是不想自己知道江玦黎的事情的。/p
急匆匆的赶到了江玦黎的病房,托尼在病床上看到了已经有些虚弱的江玦黎。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唤醒了他身体里的药物和毒性,江玦黎脸色煞白,不带一丝血色,就连身体的指标都在急剧的下降着。/p
“立即把他推进手术室。”托尼跟护士说了一下,准备自己的手术工具去了。/p
江玦黎酒精过量,导致体内积液,诱了身体里的其它问题。为了清除体内的积液,托尼只能给他动一个小手术。虽然手术可能会加剧江玦黎的病况,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p
好不容易,托尼将手术做完,半个小时候,江玦黎也悠悠的醒来了。/p
“醒来了!”托尼虚惊一场的看了江玦黎一眼,对他这么不爱惜自己,很是不满。/p
“我没事,可以出院的。”江玦黎说着,就要伸手去拔自己手背上的针头。如果不是因为刚动完手术,很是虚弱,江玦黎绝对已经将针头拔下来了。/p
“江玦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现在还随意的酗酒。我刚给你动完手术,你还想伸手去拔针头,你是觉得这么闹好玩儿是不是!”托尼有些气愤的冲着江玦黎语气不善的说着。/p
“是不想活了的,只是没有勇气而已。左右这一天不过就是来的早晚而已,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江玦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p
“死,向来是最容易的。你这样放逐自己,不就是想要惩罚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