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帅?”成辛流着口水问。
老太神秘地摇摇头:“不需要很帅,那个打动你灵魂的人!
需要的,是一种感觉。
初次遇见他,仿佛能透过有形的五官,看到无形的内在。那种来自灵魂的亲近感,让人感动得想哭!
只一眼,就能确认,那是命中注定的爱人,是今生今世的灵魂伴侣!”
眼神确认?
嗯。最近很流行。
成辛默默在心里插播一句评论。
可是,一见钟情这种事,在她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就算是才子余勒,她与他的初见,也毫无火法可言。
因为没有借鉴性,成辛听故事的心,顿时淡了一半。看看时间将近,老太的半杯茶吃掉,香蕉也只剩两口,成辛便琢磨着收题。
才刚转个念头,桌面上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成辛拿起一看,是苗贝贝。
还以为苗贝贝又要电话她说加班,没想到,划开屏幕,电话接起,苗贝贝说的是,让成辛火速回家。
“什么事,这么急?”
“少啰嗦!赶紧的!”
听上去,苗贝贝不是很开心。
成辛心里一点猜头也没有。这几天,苗贝贝明显没有前几天开心,每次问她,她都淡然一笑,说没事,然后努力装出振奋的样子。可惜,不久,就恢复成闷闷不乐的模样。
成辛不敢多耽搁,要帮老太回卧室,老太说,她自己慢慢来,能行。
成辛便自己下了楼。
楼下房门洞开。
成辛一脸狐疑。
“贝贝?”她人没进屋,先忍不住先喊一声。洞开的房门,莫名给她不好的预感。
苗贝贝从里间卧室内出现了,脸色阴沉。
“怎么了?”成辛问。难道是她刚才急着上楼忘了关门?
“怎么了?我倒是觉得你可以问问你的同学,舒畅!”苗贝贝不阴不阳冷哼一句,目光斜睨隔壁的库存房。
成辛这才发现,一直关上的库存房房门,此刻是半掩的。等成辛注目那里时,半掩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女子,像是变魔术,没有铺垫和预告,突兀地出现在成辛面前。
身材中等,胖瘦适中,明明五官清丽,却给人并不出彩的第一印象。
成辛因为事发突然,一时一愣。
“你是……舒畅说的那名员工吧?”顿了顿,成辛开口问道。
“是的。老板的妈妈给我了地址和钥匙。”女子开口。声音平常,神态寻常。
成辛抿抿嘴角笑了笑:“我是成辛,我同学叫苗贝贝。以后大家是室友,请多关照。”
“哦。好。我叫金线。”
“金什么?”
“金线银线的金线。”
“金光闪闪的名字。”成辛善意地柔声笑笑。
“是呢。老板的妈妈录用我,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名字,倒过来念,叫现金。她说这名字一听就忍不住喜欢。”
金线既没有夸张的表情,也没有夸张的动作,连语气,都波澜不兴。不知是小心谨慎怕出错,还是生性淡然。
短暂搭讪之后,成辛急于安抚去了卧室的苗贝贝,便与金线点头告别。
才转身,就已经忘了金线的音容笑貌。有心回头再看一眼,又怕被对方看到,觉得不自在。便不以为意地继续向卧室深处走去。
“你怎么了?多个人也不至于生气呀。舒畅之前不是打过招呼吗?”
苗贝贝侧卧在床,神色显得极不耐烦:“我真是没话说了。有这么不拿我们当回事儿的吗?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钥匙就给了。给就给了,连当面介绍都没有。我下班开门一看,好家伙,一个陌生人,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成辛嘻嘻笑着,半蹲着帮苗贝贝捶腿,好脾气地哄她:“你说得对。我去骂舒畅去。”
苗贝贝腾地坐起身,谨慎地朝门口望一眼,捉住成辛的手:“辛辛,我们搬走吧。”
成辛想起,曾经某个中午,舒畅特地到她上班的附近,约她吃午饭,恳请她不要搬走,帮她盯着点她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员工。
“舒畅说,我们住这里,她放心。而且,她说得很明确,免房租哦。”
苗贝贝苦着一张脸:“虽然我贪钱,可胜过安心呀!”
成辛哭笑不得:“怎么不安心了?隔壁来的是个小女生,又不是个大男人。”
“你……”苗贝贝气结。
成辛知她这几天一贯心情不好,疑她借题发挥。
“你是不是,暗中想念彭小帅了?”成辛挑着眉毛,不怀好意地问道。
“他?套句老话,地球上男人死光,就剩他一个,我也不会想他!”苗贝贝气极反笑。
“那你到底为啥闷闷不乐?”
“不知道为什么,”苗贝贝露出迷惑的眼神,“我就是不喜欢隔壁那个新来的。她……她让我觉得心不安!”
成辛不由瞪大眼睛。
她是听到苗贝贝说的话了,可潜意识里,一秒钟就否决了。
与其说隔壁新来的女生令人不安,不如说苗贝贝心存不愿分享的秘密,要出口没出口之际,转了话锋,拿新来的女生当挡箭牌。
成辛大度地笑笑。
她向来宽以待人,对认识两年的苗贝贝,尤其宽容。
为了转移苗贝贝的注意力,成辛便把白天卫生间事件当趣事讲给苗贝贝听。
“什么?你竟然还平静地伸手帮她擦了口红?”
“不然呢?”
“就算不撕逼,至少也得傲慢、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