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成辛欢乐非常的家庭电话,苗贝贝的心情正常多了。
她主动挤走脑海中对唐华少冷淡她的各种猜测,叠腿盘踞在一张椅子上,一小口一小口咬着一只可爱多,像看电视一样看着打电话的成辛,不时还跟着剧情笑。
等成辛的一通电话打完,苗贝贝正好啃完手中的可爱多。
“夏天能吃一根冰淇淋,真的好幸福。”
“我的幸福是每天有三种水果任我吃。”成辛接道。
“说说你对房子的看法呗。”苗贝贝问成辛。
成辛托腮:“管他呢,先住着!”
“出了事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
“那可说不准。”舒畅妈妈主导性太强,苗贝贝总觉得她d不住。
“有什么说不准的呢?你没看到吗?舒畅妈妈只是在利用木鱼声!估计连她自己也不相信木鱼显神之类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这套房子作为遗产,归属谁,还没有定论。我们这样冒冒失失住进来,会不会被殃及?”
“我们不是没付房租嘛。”
想起来了,原来是白住。
苗贝贝顿时茅塞顿开:情形不对,收拾东西,提箱子走人呗。容易!
这会儿再看金色花纹的壁纸,能遮满一面墙的深枣红色厚料窗帘及陪衬的米白色纱质织花窗帘,苗贝贝心中充满甜蜜蜜。
它们都是上等好物。
既有品味,又充满品质。
平白让人增添对美好的向往和对明天的信心。
何况,还是免费得来!
苗贝贝疑云半去。
两个人正商议到楼下小区附近逛逛,熟悉一下寻常拔草的就餐地,成辛的电话响了。
“你爸妈可真黏你。”
对于一周一次电话的苗贝贝来说,与父母每天一电的频率,太显幼稚了。
成辛拿出手机一看,不是父母,却是余勒。
余勒特意赶在傍晚到来之前打电话给她们,就是为了避免她们夜里再次受惊。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昨晚听到的木鱼声来自楼上?”听完余勒的解释,成辛总结道。
“是。”余勒万分肯定。
“你怎么知道?你甚至在湘洲!”
同样是通过免提听到余勒的解释,成辛的第一反应是相信,苗贝贝的则是质疑。
“我通过内部系统,查到你们现在所居住的地址,曾有出警记录。
出警原因是有人举报,楼上楼下有两位老太,深夜不睡,敲木鱼扰民。”
成辛大咧咧点头。她本来就没把夜半的木鱼声往玄幻里想,这会听完解释也没多少感慨。苗贝贝深感莫名悬着的一颗心,重新安全地落回肚子里。
“你帮我们分析一下,要是这套房子作为遗产,归属未定,我们就这样住进来了,有什么安全隐患没有?”苗贝贝追问。她果然信余勒,胜过信成辛。
“是啊,是啊。我们才知道,原来舒畅有位伯伯,也在争这套房子。”成辛追加。她一贯信余勒,胜过信自己。
余勒条分缕析,头头是道,讲述事态结果取决于舒畅妈妈、舒畅伯伯各自的性格,之间的亲情认可度,有无文字遗嘱(目前看文字遗嘱无),租赁合同怎么写等,最后的结论是:你们赶紧搬家吧,花钱免麻烦。
面对这个神转折,苗贝贝表示接受无能。她似乎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刚从公司财务那里转到她手里,转眼又流进房东的口袋里。
“可,可,我们又没有交房租……”苗贝贝吞吞吐吐,言外之意是不白住,不是傻瓜吗?
余勒笑笑,想要再解释,忽然免提里传来有人喊他,声音又急又大,余勒便匆匆挂了电话。
成辛一直舒展的心,开始紧缩。
余勒要去干什么?出任务吗?有危险吗?
苗贝贝思量再三,觉得没有必要更矫情,便直言劝成辛:舒畅那么热情,舒畅妈妈那么热情,她们要是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岂不是辜负了她们的热情,佛了她们的脸面?
成辛三心二意地听了几耳朵,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她的一颗心,一半以上还在电话的那一头呢。
苗贝贝哄着成辛,说余勒太忙,还是不要让他再为她们操心了,搬家、租房什么的小事,以后还是不要跟余勒详细说。
成辛觉得苗贝贝说的是,点头答应。
两个人下楼熟悉环境,吃吃晚餐、议议八卦,回来洗漱,很快到了躺下入睡的时间。
若隐若现,果然飘来木鱼声。
笃,笃,笃。
无休无止,仿佛有耗不尽的耐心。
在一心求眠的人听来,却分外聒噪。
苗贝贝辗转反侧,影响得成辛也无法顺利入眠。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在浓黑的夜里,看见对方幽幽反光的眼白被睫毛刷得一隐一现。
“听说噪音听久了会习惯。”苗贝贝怕成辛想起余勒的搬家建议,在黑夜里开口道。
成辛含混地“嗯”了一声,眯着眼正要昏昏睡去,忽然耳边雷声大作。
苗贝贝激灵之下,瞬间弹起,警觉四顾。
成辛睡意如潮水般褪去。
再听,原来是擂门声。
“咚,咚,咚。”
带足愤怒。
苗贝贝吓得扑向成辛,扑了个空。
成辛已经起身去开大灯。
“辛辛。不要去开门!”
“我不开,就去看看。”
成辛抄起电话,怀着大无畏的精神,靠近过道厅的大门:“谁呀?”
“老太太!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