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成辛喋喋不休的洗脑教育中度过。
小白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成辛明确告知,在苗贝贝没转变心思之前,他被列入她的禁止进入黑名单!
完了,完了,早知道不故弄玄虚了!
周一。
门禁被刷开,苗贝贝趾高气昂进办公室。招来沿路一阵窃窃私语。
“噗,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吼吼,是昨晚的黑泥面膜没揭吗?”
“啧,才一趟,就浓浓的乡土味儿了。要是多去几趟……”
苗贝贝没有被闲言碎语激怒,相反,她张扬地到处打招呼,咯咯笑着,拖长声音,比台湾女生还拿腔拿调地装嗲。
这样做,无疑很招人恨。
但是苗贝贝解气呀。
她明目张胆地依在小江总的办公室门口,媚眼横生地打招呼:“我走这两三个星期,你有没有——”她拖长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仅只近身可闻,“发现西北整体业绩上去了一些?”
小江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小苗妹妹不惜糟蹋自己,何苦呢?”身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
苗贝贝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横行公司总部的上海督导江桥。江桥身量小,却也凸凹幼稚。几年前流行的bō_bō头,她仍在用,显得越发年龄小了。不过,可别被外在骗了,她可是公司里最了不起的工作狂。苗贝贝暗中还是很佩服她的。
苗贝贝歪着头:“江桥,什么叫不惜糟蹋自己?”
江桥捂嘴一笑:“对不起,算我说错了话。”
苗贝贝换一边歪头:“什么叫‘算’?”
江桥无奈叹气:“我说错了话。”
苗贝贝收起脸上的挑衅表情,转身回自己工作位置上了。她换了岗,别没有换工位,不知是不是江垚有意为之。
江桥没进江总办公室,而是跟着苗贝贝,来到苗贝贝的工位旁。
“有事?”
“嗯。有人请我当说客,想请你晚上吃饭。赏脸哇?”
“谁?”虽然直觉觉得是江垚,但还是问一下比较保险。
江桥回头往小江总看一眼,笑嘻嘻道:“他呗。”
“你不觉得,这事不适合假口第三个人?”苗贝贝托起下巴。
江桥依然笑嘻嘻:“你当我喜欢?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啊。”
“好吧,他要不嫌难堪,多一个人知道也无妨:没空。”
江桥无所谓地耸耸肩:“从效率上来说,我倒建议你答应,哪怕出场3分钟找茬扭头就走。因为,如果我在这一刻不能成功游说你,那我下一刻还得继续攻坚。想想就累呢。”
一个忍不住,江垚的声音从办公室里冲出来:“江桥!”
江桥无奈地耸耸肩,露出一张苦瓜脸。
苗贝贝忍俊不住,乐了:“行。按你说的办。”
江桥转回身,朝大门洞开的江总办公室快活地比出一个v字,自顾自走了。那背影,活脱脱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坐在办公桌前,争分夺秒打电话,继续征询未曾亲自到访的辖区内店家的需求与难题。
bsp;忙过了午休也不知道,拿起通讯录,还要打电话,忽然,桌面上多了一份考究的盒饭。目光往上走,看到了徐姐的胖脸。
徐姐不动声色用手指指指江垚的办公室。摆明了听命于老大才如此献殷勤。
苗贝贝懒得多说,掀开就吃。
吃了一半,忽然凑到徐姐面前:“江桥与江垚都姓‘江’,他们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徐姐在嘴巴上做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眼睛却往江垚办公室飘啊飘。意思是不方便说,问江总。苗贝贝笑了,看来,晚上无论如何得赴约了,哪怕为自己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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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辛一早见到商所,见他依旧露着招牌微笑,并没有因为上周五的工地冒险而有什么不同,便也敛起差点喷薄而出的热情招呼。
周一在饭粒儿的兴奋中安然度过。她说她已经获批,商所许给她幼儿园建设周期内的2次出差名额。她可以一个人去两次,也可以邀请一个人同她一起,去一次。
“我想邀请你一起去,感谢你写文帮我做宣传。”
成辛没有理由反对。两个人因为有了共同的期待,友谊似乎也跟着更上一层楼。
下班后告别同行一程的饭粒儿,独自坐剩下的地铁回家。
以为苗贝贝会在,成辛打开门才发现,家里静可听落针。
她习惯性地先关门,后换鞋,然后穿着袜子走在地板上。
一阵冷风吹过来。循着冷气走过去,又是卫生间的窗户惹的祸。成辛摇头:她倒是记得开窗透气,可总是因为赶时间而忘记关窗。幸亏家里没有暖气,也不至于损失什么。入室盗窃什么的,成辛也不担心,毕竟她们住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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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贝贝等在路口。
下班的点,人多,出租难遇,滴滴、美团也难叫到车。
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苗贝贝面前:“小姐,顺风车搭吗?”
苗贝贝有心给个冷眼,转念又想:身正何惧影子歪!抬脚就上了车,上了车就开始懊悔,怎么就熟门熟路坐了副驾驶的位置!
苗贝贝不说话,江垚也不开口,两个人一路沉默,开向既定的餐厅。
连下车、进酒店、乘电梯都一声不吭。直到坐到了餐桌旁,苗贝贝才开金口:“屁股挨上座位,就算我来赴约了。至于我什么时候走,看造化了。”
江垚温文尔雅一笑,眉目含情,殷勤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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