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资料,因为取得方式不合法,不能作为证据。
张滨自然知道。
他之所以“合计”出那么个不规范的动作,也是因为深知靠女员工应酬餐后死亡一事,几乎动不了林普名毫毛。女员工的死亡,带有很大的偶然性。她自身身体健康状况出问题为主因。
他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缘,多撬点林普名的资料,为以后铺路。
可没想到,黄雀扑蝉,螳螂在后。看来,姓林的是个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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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并没有拿到实证?”
林普名的办公室内,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阔大的真皮沙发椅上,眼光扫过低头站立的三名员工,温吞吞出声反问。
三名员工打首的那位,鼻尖冒出一层冷汗,他多希望老板大发雷霆啊,哪怕朝他们扔烟灰缸,扔得他们头破血流也好啊。
“他进来溜了一圈,但没有窃取任何信息。”其中一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回答到。
“进来就是入侵。我是门外汉,这样理解对不对?”林普名的声音,冷得能遇水凝冰,语速倒仍旧是慢吞吞的。
“理论上是对的。但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做,而我方当时又将防御将到最低,这种情况下,一时涌进不少漫步者,倒不能指证他是有意而为的了。”牛犊以为自己在客观讲述事实。
林普名呷口养生花茶,将茶杯底放在另一只手心里,眉眼一动没动,看也没看他们:“哦?谁下令把防御降到最低?”
三名员工打首的那位,汗水直接一滴一滴滴落下来。他倒是愿意舍弃高薪离职,就怕不能安安生生离开!
“……”牛犊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可能给主管带来麻烦,义气地沉默了。
一杯滚烫的泡花茶水劈面泼过来,落在一直不卑不亢回答问题的年轻人的脸上。
脸瞬间红痛如针刺,他错愕地抬头,碰上林普名射过来的眼光,眼光阴冷暴虐。无力承受,只能低下头。膝盖都忍不住发抖,要用很大的理智才能克制住跪地的冲动。
“说!”
“是他!”
“是我。”
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和打首的那个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口。
林普名抬起头:“你可以下岗了,你,”他手指被他泼了热水的年轻人,“从今天起,替代他管理it部。”
三个人灰溜溜从林董的办公室走出来。
一朵刚刚泡开的菊花还粘在年轻人的眼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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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班时,正好在楼道里遇见许久不见的小护士。
自小护士在院子里看见他与彭小帅相拥,就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他。今日得见,小护士满眼都是遗憾和惋惜。
“哎——”余勒开口。
“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小护士赶紧承诺。
余勒轻笑一声,也不解释。误会,也没有什么不好。他低头看一眼自己的鞋尖,心中十分犹豫。他原本也没有想到这个主意,无非是因为偶遇了,脑海里就自发蹦除了这个想法。只是,仍旧下不了决心。
“你还有别的事求我?”不得不说,小护士是冰雪聪明的。
“听说你是跆拳道黑带?”
“嗯。”
“听说你是非职业散打季军?”
“嗯。”
“听说你甩一手好飞镖?”
“嗯。”
余勒摸起下巴,这样看的话,这名小护士自保能力还是很强的,要不要跟她名言,假装他的女朋友,与他一起出席丁成天的婚礼呢?这可是让成辛脱开关系的上好机会。
只是,一想到要拖无辜的小护士下浑水,就长不开口。
见余勒迟迟不开口,小护士开动脑筋:“所以,你想说,难怪我嫁不出去?”
“不不不!断然不是这个意思。”
小护士好奇了,抓住余勒不放,一定要让他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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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贝贝背起行囊,按照计划,她需要到西北出一趟为期至少三个星期的差。既然江垚力排众议,调走了正督导,她这名副督导就需要撸起袖子大展拳脚了。
坐出租车去机场,在值机和托运行李处,竟然看到了江垚。
苗贝贝冷哼一声:“该不会是和我一同出差吧?”
江垚微微笑着摇摇头:“只是来送送你。”
单程1小时1刻钟,来回2个半小时,只是为了送送她?
苗贝贝呵呵笑起来:“你这苦肉计,演得够下本钱的啊。”
江垚依然面带微笑:“你不信我是真心,我也无可奈何。”
苗贝贝两手并拢,向后拢了拢瀑布般的青丝:“敢说你最初没有存勾引我的心?我第一次乘坐你的车,你帮我解安全带,明明一抬右手的事情,你非大费周章转过半个身,用左手,且夸张地凑向我……敢说你不是存心惹我心动?
时到如今,不用再做戏了吧。
我会拼命努力下去,不过,不再是为你,而是为我自己!
江总,劳烦你继续坚定地做好我后盾,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业绩!”
江珧保持着他恰到好处的笑容,忍住迈进一步的冲动,对苗贝贝轻轻点了点头。她把话说得那么透,他再说任何,都是画蛇添足。
苗贝贝走了。
连房租都不屑于心疼地出差走了。
行政区划上的西北地区包括陕西省、甘肃省、青海省、宁夏回族自治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5个省、自治区。对苗贝贝来说,她的事业版图则涵盖了西安、宝鸡、咸阳、安康、兰州、武威、庆阳、西宁、海东、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