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勒暗自惊讶,原来辛辛是这样看商伯年的。
是性别差异导致异性相吸?
还是他和小白过于防人之心?
“这么说,商伯年并不是坏人?”
怎么会想到商所是坏人呢?就算是商所恨他的奶奶,也不是没有理由。毕竟因为他的奶奶,导致他幼年时就父母双亡。从未体会过在父母怀里撒娇,对一个孩子来说,那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情!
你知道上海的房价吗?
市区内的老公房,最低起价7万一平方米。阿婆的房子,有四五百万之巨。他完全可以继承这笔遗产,可是,他却把它捐赠了。也许捐赠给没有父母疼爱的孤儿院了呢。
你能想象出来一位不贪财的坏人吗?不能!
一定是这样子的:商所既没有我们以为的那样恨阿婆,又不是一个坏人。
他只是钻进了自己的执拗里,不能用爱的方式呈现爱,只能用扭曲与别扭的方式。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无能”吧。
余勒自感额头黑线三四根。
成辛的视角……还真是别致又宽容。
不可否认的是,跟成辛这样聊过商伯年,余勒感到轻松很多。
之前压在心底的恐惧,慢慢消散开来。
躺着的成辛,跟站着的成辛,是两种模样。
躺着的她,眼稍上挑,嘴角似笑非笑,平时端庄的面孔,此刻说不出的妩媚。看着看着,忍不住将唇印上去;吻着吻着,忍不住动起手来。
正在动情之际,门外响起敲门声。
余勒忍不住猜:该不会是阴魂不散的小白吧!
于是有心不理睬。
受惊的成辛已经一骨碌半坐起来。
余勒只得起身去开门。
打开房门一看,平白吓一跳,是zoe。
zoe咧出夸张的笑容,说,没想到,居然时隔两天又喜相逢。她本来只是想问问隔壁房间的wi-fi好不好用的。
“你住隔壁?”
“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zoe耸耸肩,目光跑了神儿,往房间内探视一眼。“时间反正还早,要不要过来搓麻?不搓?那打牌?不打?一起看电影喽?不看……等等,别关门呀!”
zoe抬脚放在门口,阻挡余勒关门:“确实还早啊,才下午两点钟。”
余勒嘴角噙笑,压低声音:“敬谢不敏。春宵一刻值千金。”
zoe:“……”
终于知道小白急吼吼把她叫出来要阻止什么了!
余勒眼看自己阴谋得逞,没想到,屁股上捱了重重一拧。接着,成辛从他胳肢窝里冒出来:“哈哈哈,zoe啊。”
“麻将4缺2,来吧?”zoe看到了新希望,目光紧紧锁定成辛。
“不会哎。”
“升级总会吧?”
“不是很熟。”
“瞧!死心了吧?”余勒开心极了,一把拉回门口的成辛,作势要关门。
“别夹到我脚哦。辛辛,不熟不要紧,打两圈就熟了,走吧!”zoe自说自话,拉起成辛的胳膊,就往走廊深处走。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房间啊。”
“你们都是——”
话还没有问完,成辛就知道“们”是谁了。小白搔首弄姿,巴巴站在门内等呢。
zoe走到小白跟前,小白激动得跟她击了个掌。看得成辛一脸莫名。
余勒十分没好气地跟了过来。
“为什么要到你们房间——”话还没有问完,他就不问了。
小白真是大手笔,订了个套间。卧室掩在博古架后,进门就是个宽敞、明亮、带阳台的客厅。沙发、茶几、高桌,一应俱全。
余勒简直哭笑不得。这小白是爱太深,还是太无聊?
四个人坐下来打升级。两副扑克牌,讲好规则,开始刷牌。
小白刷牌的手法很魔幻,惹得两个女孩子惊叫连连。
余勒显得心不在焉。
第一圈,抢地主。余勒与成辛这一组,被幸运女神宠溺,以压倒优势抢到了地主。第二圈,从2开始打起。余勒先发牌。事实证明,幸运女神未曾改主意。
一路升到4,余勒打了个哈欠:“小白,你们不行啊。要是让我们再赢两局,就不要玩了。”
然后,不管小白怎么努力,怎么打起精神,怎么摇旗呐喊助军威,还是让余勒他们赢到了六。
成辛憋着笑,妙目翻飞。
找余勒打升级,那不是自求吊打嘛。
余勒,是玩桥牌长大的。通过叫局就能知道一半的牌情;出手一轮,基本门清谁手里有什么牌。升级虽然是两副牌,他也能轻易从两副牌里推出对手的牌型。
因为余勒杀伐决断、赢得干脆利落,7副牌并没有花去太久的时间。
余勒夸张地伸着懒腰,把手中的牌一推:“没意思,不玩了。”
小白也不纠缠,对zoe道:“隔壁有家网红奶茶店,据说手工制作的甜点很好吃。我们去看看吧?”zoe自然欢快地呼应。
成辛纯粹出于避嫌,怕自己想跟余勒单独在一起的想法太明显,才松口答应。
“辛辛,你忘了,我们还需要回家拿衣服?”
成辛顿时脸如火烧。
他一定是故意的!
zoe:“那就让小白开车送你们。就这么说定了,小白!”
小白像是怕当事人反悔一样,“蹭”地就窜出了门。
事已至此,倒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余勒无奈地摇摇头,牵起成辛的手。
路过小白时,余勒对着小白,眼光却转向zoe:“相信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