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饭粒儿的询问,成辛摇摇头。
别说钢琴她不懂,五线谱也不认识,唱歌属于跑掉跑得音乐老师不得不亲自吩咐她在合唱比赛中“假唱”的地步。
整个义务教育阶段的音乐课,音乐老师和她泪眼相望,两两发愁。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音乐老师放弃努力,下此结论。
因此,乐盲成辛对能识谱吹弹奏乐的人,由衷崇敬。
“小朋友会弹钢琴?”
小正太的爸爸顿时脸上生出光芒来:“这话问得太伤自尊!我儿子在罗生音乐学院……”
小正太的爸爸眉飞色舞,才说了个开头,忽然听见身后的妻子轻咳一声,立刻收声回头望一眼。
“好啦。”小正太的妈妈轻声道,同时歉意地朝成辛笑了笑。如春风拂面,又仿佛温柔的斜阳照在身上,成辛不觉就回以笑脸。
那位妈妈跟饭粒儿又说了几句后,便匆匆携夫带子挥手道别。被牵在爸爸妈妈手中的小正太,回头调皮地朝成辛吐了吐舌头。
饭粒儿恋恋不舍,站在原地目视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回过头:“呀,你怎么还在?”
是啊,她为什么要陪饭粒儿看背影?成辛自己也不知道。
“那位小朋友爸爸做什么的?”成辛实在好奇,竟这样小气抠门“虐待”自家儿子。
“他?无业游民!”饭粒儿提起这位姐夫就不爽。无论是一心向民俗的美丽姐夫、还是将小家电生意做成省内第一代理的曾媚姐夫,都比这个姐夫大方、爽气。
“小朋友妈妈做什么呢?”
“唔,她……”饭粒儿有心护短,言语吱唔。说实话,连她也不能理解大贝姐姐辞职在家专职带娃的决定。她明明有那么高的学历、又干着那么好的培训行业、且,又嫁了一个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老公!
“我没听清,你说什么?”成辛傻里傻气追问。
“哎呀,别问了!下午陪我试讲吧。”饭粒儿牵上成辛的手。
“那好吧。”
所谓试讲,就是主创在正式向甲方介绍自己的设计思路之前,先在所内讲一遍。听众不拘的,谁有空儿谁来听。大伙儿客串甲方、挑挑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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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三四天过去了,张滨、余勒他们在王丽华坠河致死案中未发现能定罪的直接证据,倒是旁证越来越多。
刑事拘留一延再延,已经将王丽华丈夫刑拘了十多天。
“这怎么办?最长只能拘37天,这都快过半了!”付路平又急又气!这种时候,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最打击人。
“余勒,网上搜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吗?”张滨难掩口中的焦急,“要不要请那谁,黑客大神叫什么来着,要不要请他帮忙呢?”
余勒不想分辨,也不想明说他找不到,白则人也不会找到。他只是违心地点点头,拿起座机就给网络安全科的沈庆打电话。
电话未接通,先被师傅张滨按掉了:“你不是有那大神的联系方式?怎么还通过小沈子?”
一言难尽!
余勒迫不得已,只好拨通白则人的电话。
那时候是下午五点半,小白欢天喜地关机。借着他生日的机缘,得以邀请成辛和她的室友们一起去玩。虽然为了掩饰他的真正目的,他真的办了一场派对。
zoe、lynn她们也收到邀请。zoe激动得不要不要的,从头天就开始策划自己的着装。李莎已经休了产假,待产在医院中,居然还有心情要求看直播。
下班关机奔六所——今日名正言顺,可以上楼去接。为了彰显他的名正言顺,六所他也邀请了一波。饭粒儿自然也在其中。
才出办公室,就听见背包里的手机在响。还是特殊的铃声。能让小白特别设置铃声的人不多。
“请你给我
好一点的情敌
至少
让我拥有
竞争的乐趣……”
情敌!
小白脚下一顿,脸色也黑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小白劈头盖脸问过来。他认定,余勒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是因为听说了成辛晚上要出席他的生日派对。
余勒在师傅张滨的监督下,语气平缓地阐述了自己的困境与要求。
“没可能!”小白一口否决,“我不是你们的佣人,不必有求必应。我承诺过重大网络项目可以找我,不意味着所有问题都可以抛给我!”
一口拒绝情敌的感觉真好。余勒要是能再低声下气些,他会感觉更好!
“了解。再见。”没想到,余勒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你怎么没放外音?他说多久能搞定?”张滨些些不满。
“他拒绝了。”
“为什么?”张滨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余勒有些无奈:“师傅,不是谁都把彰显正义看得像你认为的这么重要。他显然急着……”
余勒说到一半,突然悟道:只怕他急着去做什么事,以至于连说乎的语气都比平时快。急着做什么事让他急于占据制高点,劈口就问他想说什么?
余勒气急败坏地猛然站了起来,而后,又在师傅看怪物一样的眼光中缓缓坐了下去。
白则人一定是约了辛辛!虽然还有其他可能,但余勒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约了她去干什么?
吃饭?聊天?看电影?然后呢?
余勒明显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你?”张滨手搭在徒弟的肩膀上,想让他镇定些。
“我?气!”
张滨大手往桌子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