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之内陷入短暂的死寂后,乱成了一锅粥,那些原本还在瞎扯胡吹的人争先恐后逃跑,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士兵就是被他们所嫌弃的这个醉汉所杀的。
从始至终,亚索都为拔出手中的剑,但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剑一样,意念所指,剑气所向披靡。
张益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亚索很强,而他的手段更是残忍,这也难怪他的身上为什么有这么重的戾气,他的手上必定沾染了无数洛克萨斯士兵的鲜血。
而在此刻,他也明白之前那两个人讨论血洗洛克萨斯营寨的高手不是他,而是亚索,但亚索仍表现的醉醺醺的,在塔莉垭的搀扶下,缓慢的离开现场。
过了好一会儿,张益寻着两人气息跟了上去,又过了不久,一对洛克萨斯的士兵来到此处,看到这般血腥的场面,领头那个戴着面具的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张益这一跟就是四五日,期间他也十分小心翼翼,一直和亚索保持着距离,至于为什么跟着亚索,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一份情怀。
亚索是少数几个他完全了解所有游戏背景的人,他本是一个某所知名剑术道场的学徒,也是唯一一位掌握御风剑术的天才,因为洛克萨斯的入侵,他投身于战场中,为了能击溃来犯者,他忘记了保护长者的使命。
当他归来,长者已死,不甘自首的他决意寻找真凶,而后他不仅被指控玩忽职守,更是被指控谋杀。
原因就是长者死于御风剑术,但他并不知情,他只知道自己是无辜的,这也使得他更加迫切的想要找到真凶,直到他杀死自己的亲兄弟永恩之后,他才得知了这个线索。
而根据亚索现在的这个情况,所有事情应该都已经发生了,而他也成为一名追凶者,浪迹天涯。
此情此景,张益感触良多,当初被剑圣通缉时,他的处境和亚索比起来相差无几,所有人都相信他偷取了战争学院的至宝,殊不知他与剑圣的深仇大恨。
而亚索因为这件事不仅要面对洛克萨斯的强敌,还要面临昔日同伴的追杀,从某种角度来说,两人殊途同归,神似无比。
这几日中,只要亚索遇上了洛克萨斯的士兵,必定大开杀戒,手段之残忍比起酒楼之内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益心中苦涩无比,如果不是离开战争学院前,师傅对他的那一番忠告,他或许也会像亚索一样,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但亚索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心中的苦涩能向谁诉说,唯有杀戮才能暂缓他心中的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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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一路上肆无忌惮的杀戮,亚索终于被盯上了,这一日,他和塔莉垭正在林间休息,周围有着许多洛克萨斯的士兵蹑手蹑脚的朝着两人靠近。
张益对此摇摇头,这些士兵对亚索而言,不过是杂鱼而已,这样上来,和送死没有任何区别,果不其然,这些士兵在靠近百米之后,就被突如其来的剑气当场绞杀,暴尸荒野。
亚索缓慢的站起身子,就当张益以为他又要离开的时候,亚索突然开口说“阁下跟了我这么多天,是不是也该现身了”。
张益心惊无比,这番话明显是对他说的,他自认为不可能会被亚索发现,但实际上,亚索早在前几天就发现了他。
“还真是厉害”,张益自嘲了一声,然后从林间林间走出,来到了亚索面前。
看到来人,亚索毫不客气的说“果然是你,看在那一顿酒的面子上,我给了你忠告,可你还是跟了上来,多说无益,动手吧”。
话才刚说完,凌厉的剑气朝着张益扑面而来,张益身子未曾动过分毫,仅以自身罡气化解了亚索这一招。
亚索并不感到意外,在酒楼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张益,张益的火属性魔力无比精纯,简直是世所罕见,毫无疑问,他必定是一个高手。
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不惜引起他人的注意为自己解围,这其中的缘由他想不通,但也不用去想。
他每天都在刀尖上生活,稍有差池,必将万劫不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就是他对人对事的态度,不管张益的目的如何,只要他盯上了自己,那么他必将让张益倒下自己的剑下。
亚索将手放在了剑上,塔莉垭心领神会的往后退去,自她跟从师傅以来,就很少见他拔剑,可一旦拔剑,就意味着这场战斗非比寻常,张益对师傅来说,绝对是一个极强的对手。
“嗖”的一声,亚索的剑已出鞘,他的周身环绕着无穷的剑气,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剑痕。
张益岂敢怠慢,他全神贯注的迎战亚索,两人交手的第一个回合,周围的参天大树尽数拦腰而断。
几个回合下来,亚索的出剑越来越快,可谓是招招致命,若不是张益凭借感情之炎化解魔力的特性,他险些招架不住。
当一声巨响之后,两人的身形终于分开,亚索将剑横在胸前,凝重的看着张益,张益的出招非常果断,明显也是久经杀伐的人,在实力上面,他比张益高出一个阶别,可一番交手下来,张益却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他不得不更加慎重的对待。
张益用余光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的衣服已经划破,一道不浅的剑痕往外溢出着鲜血,亚索的实力在铂金三巅峰,剑术更是超群,在加上风属性魔力的辅佐,可以说亚索已经到了完美的境地,这三方面的差距让他感觉十分棘手。
况且亚索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