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孙二嫂听了孙大虎的话后,一脸苦瓜相,不由乐了,想着孙大虎这办法也不错,就多弄点笔筒吧,自己呢,不贪多,还只卖一二十个就够了,不把自己搞的太累,这样自己的东西没卖光,孙二嫂她们看自己东西没卖光,总不好让她帮她们卖了吧,挺好的,早就该这样弄了,省得二伯母看自己闲着就不舒服。
于是下个星期,安然果然弄了几十个笔筒过去。
不过还是像本来那样,只卖了十几个就休息去了,并没部卖光,反正多了的笔筒,以后再卖就是了。
倒是孙二嫂看安然没卖光,果然不好意思提让安然帮她卖的话了。
而这一次,孙二嫂的生意,比上次还不如,安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孙二嫂除了东西不如安然外,还因其他地方有卖笔筒的了,笔筒生意受到了冲击,对方采取了价格竞争的方式卖笔筒,这样一来,除了安然因为东西好,所以原价还勉强卖了出去,孙二嫂的东西不好,价格还不具有优势,便没卖出去。
孙二嫂不知道这一点,只以为是安然笔筒多了,影响了她的销量,当下不由暗叫晦气,想着自己真不该多嘴,非要逼她给自己卖东西,这下好了,自己看不得人家闲着,人家这下就不闲着了,可惜不是为自己家卖东西,而是为她自己卖东西,人家钱是赚的多了,自己家可好,不但没让她帮到忙,给自己家多卖东西,相反,还卖的少了,可不是晦气。
但因人家这次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也不能说安然什么,总不能怪人家不该拿几十个笔筒过来卖,影响了她的生意吧?于是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暗中后悔当日多嘴责怪安然的事。
却说孙二嫂生意做的不好,还打消了大房本来也准备卖笔筒的打算。
本来孙大嫂看安然卖的好,也打算让自家男人做一些笔筒,让家里孩子拿去卖的,现在看无论是孙大丫还是孙二嫂,都卖不了几个,觉得这事没做头,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至于安然能卖十几个,她怎么就没参考,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家的孩子跟老二家的水平差不多,跟老三家的闺女没法比,所以才有自知之明地只参考老二家。
而这边安然已打算卖其他东西了,因为她从上次就发现有人做笔筒卖,这次更多了,知道这东西难卖了,自然准备另想办法。
这次安然准备卖结子——就是中国结,只是在这个世界不叫这名字。
中国结的技术含量要高多了,别人想模仿可有一定难度,而现在才改革开放,这个风景区所在的小镇她看了下,还没人卖这种东西。
当下安然便从孙大虎那儿拿了一块钱,买了许多红线回来,每天放学打猪草的时候,完成了打猪草的任务,便开始编中国结。
孙大虎看安然编出了漂亮的中国结,不由惊讶,道“你怎么会编这个?”
之前女儿拿钱买了许多线回来,他还想着女儿这是想干嘛,毕竟要织毛衣的话,这线也不行啊,所以这是买来干嘛的?这时看安然用那线编出了这样好看的东西,孙大虎自然惊讶了。
安然早知道孙大虎会问了,也怕将来别人发现了会问,所以早就准备好答案在那儿了,这会儿听孙大虎问,便道“上次碰到了个游客阿姨,从大城市来的,人很热情,跟我说卖这个较好,说比笔筒难被别人模仿,她会,教了我方法,现在笔筒那么多人卖,只怕要卖不出去了,我就把这个做来试试,看这种东西能不能卖得掉。”
孙大虎不疑有他,当下自是信了,毕竟要不是别人教的女儿,她一个住在深山里,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怎么会编这种精巧的东西。
中国结编起来自然比笔筒耗时间多了,所以安然一个星期只编了几个,正嫌编的少了点,跑一趟不合算呢,结果这个星期下雨,这倒是给了安然时间,让安然能多编一些了。
等到下个星期,安然手熟了,编的也快了,就编了十几个,加在一起,有二十多个,货品算不少了,刚好这个星期没下雨,安然便带着东西又去了。
虽然笔筒卖不到几个钱,但二伯母想着女儿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所以还是让她去了,想着能卖一毛是一毛。
甚至连儿子都派了去,要知道平常她心疼儿子,不舍得儿子走那么远的路,都没让儿子跑的,这会儿让儿子一起去,是想着两个人能多卖一点钱。
这个安排可是让二伯母的儿子,原身的小堂哥高兴不已,要知道他早就想跟着姐姐一起去玩了,只是他妈死活不让,说是路太远了,走着很累,现在终于同意他去了,他自然高兴。
派了儿子过去,孙二嫂自己就没去了,老是去,又赚不到几个钱,孙奶奶要生气了,毕竟地里的活也是要人干的,虽然不用天天弄,但也不能老不弄。
当下安然便跟堂哥堂姐一起去了。
结果堂姐还挺能吃苦的,自己能走过去,这个堂哥被宠惯了,根本吃不得苦,还没走到一半的路,就说自己走不动了,想让孙大虎背他。
这怎么可能,孙大虎不可能不背自己的女儿,却跑去背哥哥的儿子,于是当下就道“你妹妹比你还小,还是女娃,更走不了,你好意思让我背着你,让你妹妹走着?这样,我们歇歇再走。”
孙涛——堂哥的名字——看了眼安然,也明白自己让三叔背自己,让小堂妹自己走有点过分了,于是没办法,只得听孙大虎的话,坐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