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然看自己这样热情了,苏安然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态度,不冷不热,不卑不亢的,心中不由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还是笑道:“你肯定能帮到,是这样的,陛下最近身体不是太好,想立储,你看,姐姐是皇后,你外甥是嫡子,按理,皇帝本来就会立他为太子,这是顺理成章的事,陛下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朝中有人阻拦,陛下这阻力很大啊,所以,希望妹妹回去,能让齐王在朝上说句话,只要他肯说句话,就能帮到陛下了,将这事搞定了,这样,无论是对国家,对陛下,还是对咱们苏家都是好事,妹妹你看呢。”
安然听她果然说的是这个事,不由都想笑了,想着帮人从龙,原来是个小忙,也亏苏欣然脸皮厚,说的出口。
还说什么皇帝想立她的儿子为太子,只是朝上阻力大,需要齐王相助,搞着一副不是帮她,是帮皇帝办事,是应该的,她不能因此要苏欣然感谢的模样,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傻子啊,也敢这样忽悠她。
不过,既然她这样忽悠她,那她也可以顺着她这思路忽悠回去。
于是当下便故作为难地道:“娘娘,你也知道,本朝跟前朝一样,都是不许宗室参政的,要不然,陛下也不会在登基后,收回王爷之前处理政务的权力,只让他当个宗人府宗正,这样一来,他根本没权力在朝上说话啊,他一旦开口,还不知道多少大臣会以宗室不得干政为由攻击他呢。”
苏欣然听了不由语塞。
其实她要老老实实地说,请齐王私下在皇帝跟前多说说她儿子,安然还不好拒绝,但,苏欣然非要把她当傻子,忽悠她,说皇帝倾向她的儿子,只是朝中大臣阻止,非要齐王在朝上说话,公开支持她的儿子,说是什么这样做是帮皇帝,那就不怪安然将计就计,拿她的话,堵她的嘴了。
“况且,陛下要真想让王爷帮他说句话,他们兄弟关系那样好,肯定会直接跟王爷说的,不用娘娘托我提醒齐王的,娘娘只怕想岔了陛下的意思。”
这话就是怀疑苏欣然的话了,觉得皇帝没这意思,因为要有这意思,会直接跟齐王对接,而根本不用她转达。
苏欣然听了这话,听明白了安然的意思,脸不由涨成了猪肝色,当场就想发作,但马上意识到了,如果她现在发作,那就是跟苏安然撕破了脸,到时苏安然回去一告状,齐王生气了,不但不帮自己,还帮了自己对家可怎么办?
所以苏欣然虽因安然的话生气了,在眼下这个当口,却不敢真的对安然如何,当下只能冷冷地道:“既然四娘不肯帮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要是别人当了太子,我倒了霉,苏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连你都要受连累,你要想看到这些,你尽管不帮吧。”
哼,就是帮了,自己儿子成了皇帝,将来她也要找她的麻烦,反正本来就要找她的麻烦的,现在她还说了这样让自己生气的话,她儿子将来要当了皇帝,她就更要找她的麻烦了。
不过就是现在要忍辱负重,不管苏安然怎么对自己,自己都要忍着,不要发火罢了。
苏欣然觉得自己很委屈,为了大业付出了太多,幸好安然不知道她的想法,要不然会觉得好笑的,毕竟她有什么委屈的,不是她自己一直在算计别人么?受害者都没觉得委屈,她一个凶手还委屈上了,也真够搞笑的了。
不过苏欣然这话,就是红果果的威胁了,意思是说,如果别人上位了,她觉得别人会因自己是皇后妹妹的缘故,找自己和齐王的麻烦,安然要是不想惹麻烦的话,就帮她。
呵,不是她说,皇帝本人是条龙,但他这些儿子,一个两个的,说句实话,真不怎么样,跟齐王的能力,完全不能比拟。
是的,齐王就是对皇帝忠心到圣母了些,但论能力,可比皇帝这些儿子强多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了,一般打天下的皇帝,他的儿子不会差到哪儿去,毕竟也在民间呆过,历过事,照理说该有点能力才是。
但不知道为什么,本朝几个皇子都不行。
苏欣然的儿子也就罢了,生下来的时候,皇帝快要登基了,所以没在外面历过事,没什么能力也算正常,但前头两个年长一些的皇子,应该知道民间事的,但能力也一般般。
不知道苏欣然的前世,苏蔚然的儿子怎么样,看原身在系统世界调查出来的真相看,没有搞摄政王,平稳过度,应该能力还行,要不然平稳不了。
所以这个苏欣然,抢了别人的人生也就罢了,还给天下老百姓换了个无能皇帝,坑了老百姓,可真不是个东西。
也是了,她眼里只有荣华富贵,怎么可能还想着家国天下,她管别人去死,只要她得到了荣华富贵就行了。
当下安然听了苏欣然的话后,便道:“这样的大事,不是我一个后宅妇人能作主的,我只听王爷的,王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毕竟夫唱妇随,不是吗?”
当她想推太极的时候,这个时代男人作主这个教条还是挺好用的。
在苏欣然暴怒前,安然又接着道:“不过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王爷的,看他怎么说。”
苏欣然听安然这样说,怒火方降了些,知道不能在这个当口惹怒安然,当下第一次带了些恳求的口气道:“好,你回去跟王爷好好讲讲我刚才跟你说的道理,我跟你外甥好了,大家才能都好,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啊,彼此要互相帮助。”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