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美雅被打到送进急救室,其中有小题大做的嫌疑,齐晋心中未尝不清楚。
齐晋驱车赶到的时候,姜美雅早就从急救室被推了出来。昔日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人,如今却像破败的布偶一样躺在病床上。
姜美雅脸上缠满了绷带,病房里围满了齐家的人,齐晋一进来她立刻掉眼泪。
“齐晋,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这要搁在平时,姜美雅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这副样子去面对自己心仪的男人,哪怕一根头发也要梳的一丝不苟。可眼下为了报今日被打之仇,她也顾不得颜面了。
齐晋对女人递过来的手臂视若无睹,他抿着唇站在门口,定定锁着姜美雅脸上的绷带。
“不是说伤的很严重,都送到了急救室,怎么只有脸上缠着绷带?”
“我——”
姜美雅刚要解释,李姝立刻截断她。“你还希望你的老婆伤成什么样子!把脸抓花了还不行,难道非得被打成小产你才开心吗!”
齐晋晦暗的眼底愈加深沉,“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两个小时之前给你打得电话,现在才来,齐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这个家!”
李姝坐在床边,脸色极其不好,态度又强硬坚决,房间里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些跟随来的佣人和婆子悄悄退出去。
齐晋刚才那段时间的确在与纪欧娃纠缠,他没有正面回答李姝的话,而是踱步走到床边,假装关心的问候姜美雅。
“医生给你开药了没有?”
姜美雅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关爱感到惊喜,却还非得故作可怜。“开了,医生说脸上的伤已经构成二级了,要是再晚一些来就医,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见人!”
“嗯。”齐晋望着姜美雅露在纱布外面的眼睛,他心理里已经猜测出下手的人只想毁掉姜美雅的脸,于是又道:“那些人已经被逮住了,我会整治他们给你一个交待。”
姜美雅欣喜若狂,听齐晋的意思,是要为了她,跟外面那个女人翻脸。
姜美雅刚要诉苦,李姝立刻握住她的手,示意她闭嘴。
“你要是有点儿出息,就和外面那个女人断的一干二净!”李姝拉着脸训斥齐晋,“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儿,有什么资格私底下雇人殴打原配!你的双眼是不是被猪油蒙住了,怎么会看上这种下三滥不要脸的女人!”
齐晋唇瓣抿的死死的,站在那里洗耳恭听,李姝的嗓门越来越高。
“这件事要是被你爸知道了,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美雅是头一胎,你也知道你爸多么宝贝他这个孙子,何况他正在精选市长,家风很重要,趁现在你爸还不知情……你赶紧跟那个女人断了!”
病房里回荡着李姝的余音,齐晋抬起眼眸睇着李姝,口气十分清淡:“已经断了。”
李姝哑然,“这么快?”
姜美雅也更是惊讶,齐晋双手插进兜里,漫不经心的望着床头上的花束,“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旁边。我叫她认错,她不肯,干脆就分了手。”
齐晋眼皮子掀了下,撒谎不眨眼的本事他也是从纪欧娃那里学来的。事实跟他说的正好相反,他确实没出息跟纪欧娃断了,那个女人大概这阵子都不会理他了。
“懂得收敛就是好事,以后就是当父亲的人了,孰轻孰重你应该知道。”
“嗯。”
齐老太觉得这个生日实在太过荒谬,儿子在外头应酬,连个电话都不打,孙子去情人那里不回来,吃里扒外的姜美雅致想回来给她过生日,结果却在路上被人打了。
“唉,流年不利用啊!”
齐老太叹口气,祖孙俩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吃蛋糕,齐老太将所有的水果搁到蛋蛋盘子里,“吃吧,蛋蛋,齐家就只有你一个好人。”
“怎么呢,奶奶?”
老太太撇撇嘴,“他们都不给我过生日,连句生日快乐都不说!”
蛋蛋眼睛眨了眨,他舔了下唇角的蛋糕,“老奶奶,纪欧娃姐姐让我祝你生日快乐。她觉得自己的身份送您礼物不合适,不然就把她的签名照给你带来了。”
“真的?”老太太两眼放光,两只手紧紧握住刀叉。
蛋蛋点点头,“真的,纪欧娃姐姐知道您是她的老粉丝。”
“依我看算了。好媳妇儿都是别人家的,齐晋的小情人作风可真够狠,泼辣劲儿丝毫不亚于当年的我!她派人打了姜美雅,就李姝那一关都不好过!齐晋还想给她在一块儿可就难喽,孝义和爱情之间总是很难抉择!”
纪欧娃今天没去片场,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从昨晚十二点一直睡到今天下午,距离齐晋上次离开,已经有三天时间。男人三天内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更别提登门认错。
纪欧娃站在镜子前面,她回想起两人吵架的那一晚,齐晋像疯了一样在她身上印下痕迹,要不是她身子骨儿不方面,男人恐怕早就兽性大发将她往死里折腾。
纪欧娃将t恤拉下肩膀,宽大的领口露出性感精致的锁骨,上面深刻的牙印痕迹已经浅淡,从最初的红紫色转变成粉色。
客厅里蓦然响起门铃声,纪欧娃穿着拖鞋去开门。
高大的身影登门而入,纪欧娃立刻寒着脸,“你怎么来了。”
齐晋冰冷的目光轻轻掠过她锁骨上的牙印,“我为什么就不能来?开锁的指纹你竟然换了,怎么,想着永远把我逐出家门?”
“不敢,”纪欧娃抱着臂膀冷笑,“这是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