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棠回过神,迎接她的是男人迷人而危险的微笑。
随后,男人的双腿以迅雷不掩耳的速度夹住她的腿,把她禁锢在他怀抱那一片小小空间里。
他眸光幽深,嗓音沙哑,语气中带着一股邪魅:“你现在还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吗?”
艾棠:“……”
她果然不能对他心软!
艾棠气得脸都红了,咬牙切齿道:“混蛋!”
君倾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头拉低,然后吻了上去。
艾棠想踹他。
但看在他还是个伤患的份上,她忍了。
撇过脸避开他的吻,她冷着脸道:“你也就只能亲一亲而已,哼。”
想对她做什么,又做不了的结果只能是让自己更难受。
君倾单手抚上她的脸,压低声音在她耳畔似笑非笑道:“我用手就能让你弃甲投降,你要试试吗?”
艾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伸手指着他,哆嗦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甩手就走。
君倾连忙去拉她。
一碰到她的手,就被她甩开了。
艾棠怒气冲冲地回过身看着他,之前忍住没说的话一下子全倒了出来:“你心里究竟把我放在哪个位子,去跟人厮杀不分跟我说,三天一条短信都吝啬!”
这还是君倾第一次见到艾棠的眼神如此锋利,他五指微微发紧:“谁告诉你,我心里没有你的位置的?”
艾棠冷声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君倾用他深邃的瞳眸注视着她:“过来。”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好像纯粹的星海,湛满了吸人入内的光彩,可艾棠半步都没有挪动,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等待他把答案说出口。
如果他说,他心上一直装的都是秦竹心,她立刻扭头就走。
从此,再也不见。
君倾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面容冷峻而坚毅,声音低沉而认真:“我的心上,从始至终盛满的都是你,没有位置,因为都已经被你占了。”
“去和他厮杀那件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原因。”君倾凝视着她的双眸,字字清晰道,“但这件事,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真相。”
艾棠的心骤然跳了跳。
她不想承认,他第一句话撩动了她的心弦。
她僵硬地撇过脸:“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件事居然还要瞒着她,那他还有什么值得她相信的资本?
君倾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我们现在就可以结婚,我给民政局打个电话,不用一个小时,你就是我唯一的夫人,我不仅整个心,就是身体都生生世世和你绑在一起,所有的秘密也都爆给你。”
一言不合就开污,艾棠瞪着他,不满道:“你明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君倾反问道:“那你需要什么才愿意相信我?”
艾棠一时语噎。
她其实没有要求什么。
她只是害怕这一份感情变得越来越混乱不堪。
以及,她觉得委屈,自己在他心中真有地位的话,他为何去了这三天都没有回音。
想挣脱他的怀抱,但他的怀抱就像铜墙铁壁一样,怎么也无法动摇。
她再用力,他也随之用力,仿佛要把她捏碎。
完全不顾自己受伤。
艾棠又急又气,但到底不敢和他抗争到底。
要是他伤口开裂严重,明天无法出席开幕式。
那麻烦还是落在她的身上。
君倾感觉到她的身体软下来,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灼热滚烫的胸口上,胸口之下是沉稳而强有力的心跳。
她有些惊慌地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刹那间对视。
君倾俯身,性感的薄唇朝她靠近……艾棠猛然偏头,嗫嚅道:“你的伤口裂了,我叫寒凛来看看。”
寒凛随叫随到。
专业又小心地帮君倾处理好开裂的伤口,嘱咐他以后不能随意拿伤口开玩笑,随后抬头,目光落在君倾的脸上。
常人很难看出墨君霆掩饰在冷峻之下的真实情况,但他可以。
他一眼就看出,君倾还没睡够。
于是,他多嘴问了一句:“少爷不多睡一会儿?”
君倾难得露出几分委屈:“她不让我睡。”
寒凛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如果一觉睡到饱,极有可能清晨不到五点就醒来。
那个时间起床太早,躺在床上消耗光阴——毕竟,君倾连欢爱都不能做。
现在醒来,吃个晚餐,散散步,过几个小时再睡,刚好可以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正好精神饱满地出席开幕式。
他能想明白,君倾肯定也会明白。
所以,委屈只能是他们两人之间闹了。
寒凛坏心眼地想笑,但脸上半点没有表现出来:“我准备了药膳,你吃完再睡伤口会恢复更快一些。”
君倾敛了情绪,问道:“寒夙如何?”
这次,寒夙是跟着他出去的,却也躺着回来,伤得比他更重。
君倾已经好几年没有试过被伤这么沉重了,说话之间,不由自主地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凛冽,宛若前几天刚刚从刀山血海中走出。
寒凛收拾医疗器具的动作一顿,回道:“最迟明天早上会醒。”
君倾“嗯”了一声:“照顾好他。”
寒凛起身:“是,少爷。”
寒凛为墨君霆处理伤口的时间里,艾棠没有在旁边看着,而是走到露台外面平息自己的心情。
等她心情恢复,坐在床上的君倾已经在寒凛的帮助下已然把睡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