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来了?”章平侯听着这个答案,没有惊讶,没有害怕,反而哈哈哈大笑。
“有趣,十分有趣!”大概是他笑的实在太开心,眼泪都掉出来,木拙在旁一脸迷茫,主子这是为何高兴?
章平侯伸出手要从榻上起来,木拙赶紧过去扶住他,帮他穿好鞋子。
“侯爷,您笑的如此畅怀,有何缘故?”木拙与他不是一般关系,旁人不敢问,他却不介意问这么一句。
只因为他能一眼看,章平侯的开心,是实实在在并非作伪,所以他就更加奇怪,这犯人逃脱了,主子怎么还会如此高兴?
章平侯站起身,推开门,走到屋外。侍卫立刻恭敬上的,让他站到栏杆旁,望着甲板上了这一团混乱,唇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你瞧瞧,到底是南海王,不过凭着一己之力,就能把我这满船的人耍的团团转!”
章平侯说的漫不经心,木拙却惊恐万分。“侯爷的意思,莫非这只是她一个人做的?那这内奸.....”
“什么内奸,小小的离间计,也就骗骗这些无知的蠢货。”章平侯心里门儿清,证明一团混乱,他就一眼看得出,分明是对手故意到处放烟,扰乱视听。
为的,就是让这里越乱越好,这样她好趁乱逃离。
“既然如此,小的这就让人下去传话,莫让人趁机混过去!”木拙刚要下楼,却被章平侯制止。
“着什么急,趁这个机会教训教训,这帮蠢货也是好的,省得在外面漂的久了,自以为天下无敌,谁都不看在眼里。长此以往,本侯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南海去!”
木拙是赞同他的说法,但更担心他的安危“可这丫头一看就不好对付,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有损您的安危!”
章平侯淡淡一笑,回身对他道。“本侯都不怕,你怕什么?无需着急,这个时候越慌越容易出事,咱俩啊,以静制动!”
说完这番话,又沉沉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况,转身回屋,继续让歌姬演奏。
最近夜里难以入眠,这才特意召唤歌姬前来表演,让他凝神。可眼前这情况,今夜是难以入眠了。
不过章平侯半眯着眼,翘首以盼,他到想要看看,这个名扬南海的南海王到,底有几分本事?
木拙见他如此淡定,也就不再劝阻,而是立在一旁吩咐歌姬继续演奏,自己静静陪伴,等待事情的发展。
相较于章平侯凝神静气细细品味乐曲。木拙却有些坐立难安,不时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
屋子里一片丝竹之声,外面却是闹哄哄,有时间叫吵闹,又是疯狂逃窜,又是兵器相见。
精致的船舱,宛如一道壁垒隔绝了两个世界。海风呼啸而过,海面不再平静。
远远看过去,这满船传亮堂堂,冒着烟,燃着火,好不热闹!偏偏在这茫茫大海之上,只有这么一艘船,这般热闹,却又热闹得十分诡异。
用关离的话说,这艘船真的很像鬼船。
等了几日,梁融预期的信使没有来。表面上他,依然一派镇定,可实际上内心有多焦急,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像从前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正经重要的事情一样不落,最主要的便是造船!
暗地里,他的人已经去查探秦国公的虚实,探子给他的消息,一时半会儿,没有那么快得到确认,那个人依然被他掌控在手里。
观宇连着几日,小心翼翼伺候,表面上看,他家主子太平安宁,可越是如此,观宇越是担心。
风雨欲来之前,从来都是平静的,平静的诡异。
眼看他不着急,纱姑娘着急了,腿伤才刚刚好一些,大晚上就出来找人。“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没有消息,就这么一直等下去不成?”
观宇没有拦住她,眼看她冲进承王的书房。他实在很无奈,这一个两个怎么都是晚上来找人!
一进屋,见到的却是梁融淡定的在作画。纱姑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她的眼神,简直是冰冷到极点。
梁融挥挥手,让观宇下去。淡定从容,放下手里的笔“纱姑娘莽撞了,你的腿伤还没好全,不该如此乱来。”
“莽撞个屁,现在要紧的可不是我的腿,而是关离跟她弟弟的安危!”纱姑娘焦急又烦躁,火气大的很,三两步走到梁融跟前,大声质问“殿下,您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已经有消息了?”
若非如此之王,怎么会如此淡定从容在这里作画!
谁知梁融只是从书桌后走出来,慢悠悠坐下,不急不忙,喝杯茶!
纱姑娘见他如此,只觉得皇帝不急太监急。
“没有,本王未曾有她的任何消息!”梁融一句话,纱姑娘差点气的吐血!
“没有,事关阿离的生死,殿下轻轻飘飘一句没有,就是对此事情的交代?”纱姑娘几欲抓狂,自从关离失踪,她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帮里的人还没有知道消息,她可不敢轻易把消息漏出去。
南海王失踪,下落不明,直接引起的后果,就是南海那些暗藏的势力蠢蠢欲动。
关离用一年多的时间,才将这些曾经大大小小烧杀抢掠的海盗彻底收服,若知道她出事,想必那些曾经心有不甘的人会再次跳出来,到时候这些海盗一作乱,那那些被关离打怕的毛贼子,只怕更是嚣张无比。
可以说,关离出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南海的海盗不再受人束缚,整个局面更加混乱不堪,最倒霉的首先是无辜的百姓。
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