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宇哼笑,还是朝廷官员,一方父母官。在利益权势面前,也不过如此丑陋而已。一听说谁先找到承王殿下,谁就能得到朝廷的嘉奖,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深怕落于人后,连汤都没得喝。
纱姑娘却狐疑起来“你说,殿下在许容的风声,是谁传出来的?”好端端,怎么忽然就传了这消息?
“不是章平候吗?”观宇挠头,除了他,还有谁?
纱姑娘摇头“不会是他,我听王爷的意思,章平候大约早就知道,他人在许容。可这么久了,章平候一句话也不发,为什么?”
“为什么?”观宇不解。
“自然是为了藏起来,躲避麻烦。如果他当时跳出来,说找到承王殿下,那他隐藏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也让人知道,他另有所图。”纱姑娘前后思索一番,觉得有问题。
“那能是谁?这么做为什么?”观宇是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
“我记得殿下说过,章平候这么做,是为了避免被汾王裹挟。所以他即便早已知道殿下在哪里,却未必肯说出来。一个不好,就容易被汾王利用。可如今,这事情却突然冒出来。我怎么看,都觉得跟汾王有关。”
纱姑娘在侯府里暗查许久,除了碧溪那件事,其他的一无所获。这也从侧面让纱姑娘意识到,章平候府,的确深藏不漏。他愿意让你知道的,你才能知道。不想你知道的,你门都摸不到。
对手如此可怕,纱姑娘心里焦急的很。
“可为什么这时候爆出来?汾王肯定不会做没意义的事,您说,这里面能有什么阴谋?”观宇知道,汾王这人,是走一步算三步的。他听承王说过,这位王爷,阴谋诡计算的比谁都精,世间少有对手。
当年若不是汾王大意,没将承王看在眼里,也不会让他钻了孔子,逼宫失败。
如今情况有变,汾王定然不会小瞧了承王。可相对的,承王殿下的危机,也高出许多。
观宇好奇的紧,可只能干着急,不知可以做些什么,才能摸透汾王的计划。
纱姑娘也是一阵叹息“我要是有那脑子,早就抓住汾王,大卸八块,让他给我的师门谢罪了。哪用的招,被他差点算掉性命。”
问题是有的,可惜她看不出来。心伤,对手太狡猾太强大,她真想直接将人揪出来,狠狠打一顿了事。
两人对看一眼,都是一场叹息。
高手过招,他们这种小角色,恐怕连边都摸不到。
而此时,为了抢功的各路官员,纷纷乔装打扮,赶往许容。有那走不开的,只能让手下人去找,干瞪眼看着那些能动弹的官员,得意的出城。好像自己立刻就能找到承王殿下,然后得到朝廷封赏,加官进爵。
呸,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于是便有人在心里诅咒,盼着那些得意的家伙全扑空。老子抢不到功劳,你们也白费功夫才好。恨人有,笑人无。心里的龌龊,别提多恶心人。
许容城里,蒋腾正命人登记造册。来登记的人太多,他不得不加派人手,在衙门口开了几个摊位,一个个办理。
他一边留意这办理的人,一边让属下观察可疑人等。若是发现不妥,暗中跟着抓捕,以免打草惊蛇。
可才走到一半,就有一个守卫匆匆跑来,在蒋腾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蒋腾闻言,不可置信道“你确定?”竟然还有这种事?
“不敢欺瞒大人,确实如此。”守卫再笃定不过,一见到事情不对,他立刻赶来给大人报信,深怕晚了,会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