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琰,给你这个,我们替你叫的度数低的米酒,喝一点,壮壮胆子。”
对面女孩子看着唐琰眼里的神情不断变换着,最开始招手的女孩子适时地递上一杯酒,巧笑嫣然的放到她的唇边:“这酒度数可低了,怕你等一下不好意思,你喝了,我们在下面给你壮胆子。”
唐琰皱着眉头,极有洁癖的看着面前这个看似干净的杯子,犹豫。
女孩子们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男人,占据了她的心思,咬了咬牙,她强忍着恶心,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米酒,然后顺着楼梯上了楼去。
身后的女孩子瞧着唐琰走了,她们面上恭维的表情顿时变得狠毒起来。
“切,长得好看算什么,太恶心了,把我们当小跟班指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想和璐姐挣阮少爷,她就是个有胸没脑子的白痴小姐。”
伙伴问:“你下的药劲够大不?!”
女孩子得意洋洋的咧了咧嘴角,敲了一下面前的酒瓶子:“当然了,整一大袋子罂粟果磨成的粉我全倒进了酒瓶子里了,就怕她不喝。”
罂粟果!!!
同伴一听,顿时吃惊的捂着嘴巴,左右看了看,一脸的不可置信:“你...”
她压低声音道:“你居然给她吃毒粉!!!”
女孩冷冷一笑:“怕什么,上面的包间里我已经找好人了,她还真以为我会把阮少爷的信息送给她啊,做梦。哎呀,别怕了,没事,没事,我做的很干净,不会有人发现的,就算有人发现,也是我扛着,你怕什么,咱们去玩吧,明天早上,看好戏吧!”
再说了,唐家因为她做的那些荒唐事,把亲嫂子从楼梯上推下去,导致流产,刚刚唐家已经昭告全城上流社会,把她逐出家门了,要不,她怎么敢动手呢!
同伴虽然还是很担心,但是,她都这么说了,同伴的心思只好放回了肚子里,跟着去跳舞去了。
而她们留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忽然轻轻一亮,一件重大新闻猛地弹跳出来:
今日黄昏时分,城郊北路废弃汽车厂里发生重大爆炸事件,死伤数人,卧底多年的特种警官栾夏夏,在抓捕犯人时不幸遇害,享年27岁!
…………
一晚上,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不断地响着,身上像是压了什么沉重的东西一般,床上的女孩子忍不住皱着眉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才出到一半,她突然咧着嘴角翻了个身,捂着脑后勺哆嗦了起来。
疼,好疼,要命的疼!
脑子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砸着她的脑浆,一跳一跳的。
她这一翻身,身边的床突然猛的弹了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慌慌张张的响了起来:“我怎么在这里?我......”
那个男人的声音顿时犹如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了,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彰显着男人越来越暴躁的情绪。
半响,男人一把抓住少女的胳膊愤怒的咆哮道:“唐琰,你他妈有毛病啊,我都说不爱你,不喜欢你,你他妈脑子有毛病啊,还他妈爬床?!”
说着,他猛地一甩胳膊,直接将女孩从床上掀到了地下,白色的床单上,一抹鲜红色瞬间灼痛了阮小狼的眼睛。
他愤怒的一拳砸在墙上,胸膛起伏的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紧张的喝多了!
喝多了?!
后来好像是有谁扑上来,他还以为是白璐呢!
怎么就是唐琰这个疯女人?!
麻蛋,贪酒误事,贪酒误事啊。
他都打算和白璐求婚了,这婚还他妈怎么求啊?!
只要一想到唐琰闹人的程度,他就头疼。
这下可好,还把他给睡了。
“他妈的。”
阮小狼感觉自己再在这间房间里待下去,他都快要吐血了。
麻利的把衣服套上,他面无表情的从兜里掏出一把百元大钞,砸在床上。
“回去你别给我胡说八道,我们的事情自己暗地解决,如果你敢让璐璐知道,相信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转身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咣!”
房门重重的关上,还躺在地下的女孩终于忍不住从唇角边溢出一阵断断续续的痛呼声。
心脏疼,要了命的疼,就像被人拿着锤子拼命地砸一般,不断缩紧,不断碾压,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大脑里还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空白一片。
可,脑海深处,总是不断地闪过一段段乱糟糟的片段,有个人模模糊糊的叫她:夏夏,夏夏,栾夏夏!!!
………
“啊!!!”
夏夏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光裸的身体未寸半缕衣衫,她苦恼地坐在地上,皱着眉头,脑后勺还是疼的要命,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肚子在咕咕的拼命叫唤。
摸了摸肚子,她有点迟疑的看着床上留下的一大把钱,呐呐:“这是我的吗?”
她有点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脑子,刚有点迟疑,肚子又一声震天响,她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麻利的穿好衣服下楼去了。
民以食为天。
天大地大,吃的最大!
走到酒店大堂的一处镜子前,她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脸,眉梢上挑,面如春,一双柳叶弯眉中带着遮也遮不住的春意,本来十分漂亮的姑娘,却莫名的让人看着不顺眼,一双凛冽的桃花眼睛里总是隐隐约约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