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色的软鞭劈开空气,凌厉而来。
这一鞭子要是真抽在苏子衿的脸上,肯定皮开肉绽。
躲闪已是来不及。
慕臻将苏子衿护在了伸手,抬手握住了那根软鞭。
赤红色的软鞭长着倒刺,在掌心勾出一片火灼般的烧疼。
鲜血从慕臻的指缝间涔出。
女孩似乎没想到慕臻会徒手去接。
她这赤红色软鞭可是在特殊材质里浸泡过,具有极强的杀伤力,何况,那软鞭上可都长得倒刺呢。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
怎么能伸手去接呢!
我看看,要不要紧!”
她是真的喜欢这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可没想伤他!
女孩见慕臻受了伤,手上那根赤红色软鞭也不要了,仍在了地上,跑了过来。
一是手臂,拦在了她的面前。
“你伤了他。”
清冷的眸子扫了眼慕臻沁血的手,苏子衿看向女孩的眼神,目光沉沉,宛若覆了一层南迦山终年的积雪。
女孩理直气壮地道,“我没想伤他!
还不是都是你!
我鞭子甩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躲在他的身后?
如果你不躲在他的身后,他又怎么会伸手去接我的鞭子?
说起来,还不都是怪你害他受了伤!
你要是乖乖站在原地,吃我那一鞭不就好了?”
是慕臻主动将苏子衿护在身后,到了女孩的嘴里,成了拿慕臻当肉盾。
明明她才是出手伤人的那一个,反而把责任全部都推到了苏子衿的头上。
红口白牙,着实令苏子衿见识了一回什么叫颠倒是非黑白。
苏子衿从来不是一个轻易动怒的人。
初识慕臻时,她总是被喜欢动手动脚的慕臻气得恼怒不已,也曾出手教训过慕臻,下手却始终捏在一个分寸里。
赤红色的软鞭就在距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
苏子衿一个快速的闪身,绕到女孩的前方,在女孩反应过来之前,捡起她丢在地上的那根鞭子。
“你想对我的‘赤焰’做什么?
把我的‘赤焰’还给我!”
许是习惯了发号施令。
女孩手心摊开朝上,竟然天真地以为,只要她一句命令,苏子衿就会乖乖地双手把把鞭子奉上。
苏子衿没有和女孩废话。
赤红色的软鞭如同一把趁手的软剑,在苏子衿的手中甩出赤红色的残影,正面袭向女孩。
“苏小姐,请手下留情!”
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温和中夹杂着劝阻的男声响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时渠。
时渠的边上,跟着卓然以及其他几个苏子衿并不认识的年轻男女。
苏子衿的眼底划过一抹困惑。
她很清楚,刚刚在斋堂里,她明明不曾见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这群人到底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时渠和卓然两人的身份均不简单,苏子衿能够多少猜测出,这个女孩的身份应当也是非富即贵。
即便如此,又当如何?
每个人都该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手下留情?
她为什么要收下留情?
清冷的眸光一凝,苏子衿手中的力道没有半分收减,赤红色的鞭子在女孩莹白的手臂上抽出一条血肉翻滚的血痕。
真真的皮开肉绽。
如果护理不当,留疤是肯定的。
苏子衿对女孩却是没有半分同情。
方才,那个女孩的软鞭,可是直接朝着她的脸而来!
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罢了。
几个女生已经跑到了女孩的边上,将唇瓣都咬出血痕的女孩从上扶起,“莎乐美小姐!您没事吧?”
“天呐!
你好无礼!
你知不知道你打伤的人是谁?”
“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千金?
我要告诉你的父母,回去后定然要对你严加管教!
莎乐美小姐今年才刚过十七岁生日而已,还只是个孩子。
你怎么能忍心对殿下下这么重的手?”
几个千金名媛愤怒地瞪着苏子衿,她们纷纷充满希冀地看向慕臻。
没有人比她们更加清楚,这位季家四少是多么温柔绅士的一个男人。
几个名媛千金满心,以为见到苏子衿对莎乐美小姐行凶的行为,温柔绅士如慕臻,肯定会对这一野蛮行径厌恶非常,他会当场和这位野蛮的小姐提出分手,会要求她向莎乐美小姐道歉。
令她们感到心惊的是,她们并未在慕臻的脸上看见半分嫌恶的神情,相反,这位闻名帝国的fēng_liú少帅,此刻竟然用一种,她们此前从未见过的,温柔缱绻的眼神注视着这个胆敢对莎乐美小姐动手的野蛮女人。
名媛们微愣。
不由地怀疑是是不是她们自己眼花了。
慕臻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如此粗鄙、野蛮的女人呢?
比起女士们对苏子衿的口诛笔伐,男士们都默契地选择了静观其变。
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们已经受够了这位来自帝都的尊贵客人。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人对这位出身高贵,长相惊艳的外交官千金存着攀附之心,那么这位喜怒无常和嚣张跋扈的性格令他们彻底地打消了联姻的念头。
他们自身的家世已经不错,他们不愿意为在婚姻大事上如此委屈自己。
娶回家当老婆的女人,自然还是要自己能想驾驭得住得才好。
何况,莎乐美之所以这么嚣张跋扈,完全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