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帮我找我弟弟。”
蒋修远送到嘴边的烟顿了顿,看了她一眼,烟蒂送进嘴里,他垂下眼睫,“可以。”
这么多年,夏安安可以不在乎二叔一家对她苛刻,不在乎自己的狼狈,她唯一在乎的就只有这个丢了几年的弟弟。
见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夏安安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蒋修远点头,“我会帮你找,但是我需要时间。”
“好,多久都没关系,只要能找到小宁。”
蒋修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还有别的要求吗?”
“还有……”
刚开口,她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不跟睡一个房间。”
闻言,蒋修远一声嗤笑,笑意不明。
他丢掉手里的烟头,用脚尖捻了捻。
夏安安看得出来他捻烟头的力度比一般人要大,像是在发泄什么,更像他脚下的烟头就是她,他在使劲踩。
他半天没说话,夏安安也不吱声。
她知道这个要求他未必会答应,可万一他答应了呢,她好歹也得赌一把不是。
就在她心悬空着的时候,蒋修远看着她说了一句,“你的要求还真多。”
他转身走了,这次没有等她,随她进不进来。
夏安安眼一闭,赌输了!
虽然第一次已经没了,但那是在她喝醉的情况下,若是清醒,她要怎么面对这位“小舅舅”?
她耷拉这脑袋叹了口气,突然有点后悔了。
回头看了看大门……
我去,这特么是什么地方,连门都没有。
“还杵在那干什么?”
蒋修远进屋半天没见她进来,忍不住出来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把她带来,他真的害怕她就这么跑了。
见她呆呆的站在那,这次他没有再一个人进去。
夏安安踢了踢脚下的鹅卵石,磨磨蹭蹭的朝他走。
之前蒋修远查她,说她这几年不学好,跟一些小混混走的特别近,之前他倒是没看出来,不过现在看她走这两步,到着实像个小痞子。
“好好走路。”
夏安安画着浓妆的眼睛摆了他一眼,脚步迈的大了些。
走进屋,几个佣人站成一排,带着兔耳朵的毛绒拖鞋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年级稍微大点的女人一脸笑容的看着她,“夏小姐,欢迎你来。”
“欢迎夏小姐。”
整齐的一声吓了夏安安一跳。
搞什么鬼,小学生吗,还来这套!
夏安安一边换鞋,一边小声的问身旁扶着她的中年女人,“你们怎么知道我姓夏?”
吉婶笑了笑说:“夏小姐说笑了,能被先生带回来家的除了夏小姐哪里还会有别人?”
两人这悄悄话蒋修远是没听见,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眼餐厅。
“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这话很明显就是在问夏安安,夏安安愣了一下,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这会儿刚被她拿下来,还没来得及搭在胳膊上。
她看着蒋修远,心里那份暖意还没来得及上升,就被这句“洗澡”给吓回去了。
洗澡,听着就挺危险的,她才不洗呢。
“吃饭。”夏安安说。
她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先好好吃上一顿,无可厚非。
看着她那张花俏的小脸,蒋修远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吉婶,“带她上去把脸洗了。”
“好的先生。夏小姐,请跟我来。”
*
楼上,吉婶刚要推门,夏安安突然问;“这是他的房间吗?”
吉婶推门的动作一顿,“您说的是先生的房间吗?”
夏安安点头。
吉婶笑了笑说:“这是先生给您准备的房间,他的房间在隔壁。”
“真的?”夏安安瞪大了眼睛看着吉婶。
这反应,吉婶表示不太明白。
她这是惊讶,还是不愿意?难道是不想分房睡?
夏安安反应到吉婶可能是误会了,赶紧解释:“你别误会啊,我就是觉得有点意外,他刚刚还……”
吉婶突然笑了,“夏小姐是被先生吓到了吧,你别看他平时那样,其实他人挺好的。”
挺好的?
她看是她们误会了吧!
吉婶推开门,夏安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靠!”
蒋修远是变态吧?
整间屋子都是粉色的,粉色的墙壁,粉色的被褥,就连柜子都是粉色的,他这是打算把她当成y养?
夏安安一开口,吉婶愣了一下,“夏小姐不喜欢吗,这都是先生一个星期前安排人漆的房间,先生说了,您要是不喜欢,什么颜色都可以改。”
“不不不,不用麻烦了,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什么颜色都一样。”
一个大男人,把房间漆成这个颜色,是不是疯了?
“等会儿!”夏安安突然看向吉婶,“你刚才说,这都是一个星期前准备的?”
“是的夏小姐,先生说您要来住,提前一个星期就叫人准备了,夏小姐进来看看,这里还有先生为您准备的衣服。”
夏安安跟着吉婶走进房间,心里想着的是一个星期前的事。
一个星期前,那不正是他们两个“那什么”的时候吗?
他是早就想好把她带回来了,可是他怎么就这么肯定她会跟他来?
吉婶打开衣柜,夏安安看了看里面的衣服,没有一件不是名牌,而且都很淑女,很良家。
见她没有露出太多的喜色,反而有些不太高兴,吉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