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这是老板交代给你的。”
一个保温杯,一个陌生女人。
夏安安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又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女人,保温杯里是难闻的汤药,应该是蒋修远送的没错,可是,叫一个女人来送,而且还是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女人,这家伙是想找茬吗?
女人一身黑色职业装,身形挺拔,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脚下踩着高跟鞋,女人味十足,只是那一脸冷漠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欠了她钱没还呢。
夏安安把保温杯的盖子重新拧紧,“先放着吧,谢谢你。”
“老板交代,必须看着你喝完。”
夏安安皱了下眉,看着姚晴。
姚晴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苟言笑,即便跟夏安安视线撞在一起,她也不会刻意回避实,反而有种迎难直上的感觉,看上去,像是挑衅。
夏安安一向不喜欢被人逼着做什么,更何况是一个她连见都没见过的女人。
她伸手一推,保温杯推到桌角,收回视线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张贺出现在门前一瞬,马上就离开了。
“我现在不想喝。”
“夏小姐何必为难我。”
夏安安:“……”
现在是谁在为难谁?
逼她喝药连黑白颠倒都使出来了?
这个女人一直站在这,班里的同学全都嘀嘀咕咕的,再过一会就要上课了,总不能让她一直杵在这。
夏安安看了姚晴一眼问:“明天你还来吗?”
“如果老板交代的话。”
“呵。”
夏安安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姚晴想,她明天应该不用再来了。
夏安安打开保温杯的盖子,咕咚咕咚的,连口气都没喘就把那难闻的汤药喝了。
这药味实在是大,乔小牙坐在她前面都直犯呕。
咣当一声,夏安安手里的保温杯盖子往桌子上一扔,杯子也重重的砸在了上面。
“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姚晴从头到尾都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她收好保温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出了教室。
夏安安抹了下嘴,乔小牙刚要问这人是谁,她也起身走了出去。
*
走廊拐角,张贺探头探脑的看着刚刚下楼的姚晴,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是谁?”
张贺回头,看到是夏安安,他好奇的问:“她怎么也来了,你们刚才在干嘛?”
听他的语气,就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夏安安转身靠着墙,嘴里苦哈哈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咧了咧嘴,“给我送药的,还逼着我喝,她到底是谁啊,这么拽。”
“她是姚晴,你不认识她吗?”
夏安安斜了他一眼,“我干嘛要认识她?”
张贺有点惊讶,“她可是老大身边的人,除了京哥之外,老大最信任的就是她了。”
闻言,夏安安挑了下眉梢,“最信任的人?她也是兵?”
“是啊,在队里她跟京哥是老大的左右手,老大走到哪都带着他们的。”
走到哪都带着,但是她却没见过,突然冒出来给她送药,还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当她是她手底下的猴崽子吗?!
夏安安突然冷笑。
张贺看着她奇怪的问:“夏小姐,你笑什么?”
夏安安诡异的撩着嘴角,舌尖在下唇舔了一下,一副玩世不恭又不好惹的模样看的张贺有点瘆得慌。
“最信任的人,嗤!”
夏安安就这么走了,留下张贺呆愣的站在那。
最信任的人怎么了,他没说错呀,姚晴的确是老大信任的人。
可是,他怎么感觉夏安安生气了呢,现在的小姑娘心思都这么难猜吗,哼哼两声又不说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
李京刚从别墅离开就接到张贺的电话,电话里,张贺把刚才姚晴来学校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李京听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夏安安问你她是谁,你怎么说的?”
“我照实说的,说你跟姚晴是老大的得力助手。”
“呵呵。”
这两声冷笑笑的张贺直发毛,刚才夏安安也笑,这会儿他也笑,他们都笑什么?他怎么get不到好笑的点?
“京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我不会给老大惹麻烦吧?”张贺有点担忧,上一次被夏安安堵着了,他就差点被撤了,这回要是再做错什么,他恐怕要真的回队里了。
李京说:“你没说错什么,错的是咱们那情商堪忧的老大,你说说他一天,叫谁去送药不好,偏让姚晴那个不会说话做事的去,这个女人她是女人吗,说话跟掉冰窟窿里了似的,我看着都打怵,别说人家一个小姑娘了,再说了,这种事怎么能找女人去,这不是给自己挖坑活埋吗!”
在队里,他们倒也没把姚晴当成个女的,她跟着老大进进出出他们也都习惯了,听李京这么一说,张贺顿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夏安安,她能算是一个正常的小姑娘吗?
“京哥,夏小姐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要不要把这件事先跟老大知会一声,免得夏小姐晚上回去闹?”
李京眼珠子一转,坏笑了一下说:“咱老大智商捉急,也该让他尝尝苦头,这事改天再说吧,俗话不是说得好,吃一堑才会长一智,不吃点亏我怕老大那感人的情商这辈子也长不了,随她去吧。”
*
晚上放学,夏安安在自己的房间里复习,听到楼下回来的车声也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