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手机闹钟不知道在哪响了,夏安安“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起的太猛,头有点晕。
凌乱的发丝遮住脸,她耷拉着脑袋抓了抓头。
“嘶~”
昨天晚上不觉得哪疼,这会儿却是动一下哪哪都疼。
蒋修远早就醒了,就是为了不吵醒她才一直躺着没起,他抚着她的背,好笑的问:“怎么了?”
夏安安没说话,看了一眼地上乱糟糟的衣服,身子一抵,捡起他穿过的白衬衫套在了身上。
蒋修远笑了笑,没戳穿她害羞的小心思。
扣好了衬衫的纽扣,夏安安回头看着他问:“那个,有避孕药吗?”
蒋修远眯了眯眸子,“要那个干什么?”
干什么?
难道这东西还能当糖吃?
夏安安无语的盯着他看了一会。
蒋修远坐起来,胸肌半袒,脖子上的牙印明显,谁的杰作不用说也知道。
夏安安挪开视线,想到昨晚为了报复他总是咬她,使劲咬那两口,还挺解气的。
“如果有了,就生下来。”
“想得美,我才不给你生孩子呢。”
害羞她是有的,但是娇羞这种表达方式夏安安可不会,她转身就往床下爬,被蒋修远一把捞了回来。
“不给我生,你想给谁生?”
夏安安被他压在腿上,挣扎了两下,“我才十八岁,我还在上学,生孩子像什么话?”
说到上学,蒋修远挑了下眉,“也对,看在上学的份上,要孩子是早了点,要不这样,你乖乖准备高考,只要你能考上大学,我就依你,但如果你还是准备辍学,那你就哪都别想去,乖乖的给我留在家里生孩子。”
夏安安懒得理他,她爬起来,“我要是不呢?你打我?”
蒋修远伸手撩了一下她耳边的头发,温柔的说:“我怎么舍得打你?但是让你下不了床我还是能做到的,哦不对,你好像更喜欢浴室。”
“……”
夏安安抽抽着嘴角,“你威胁我也没用,上次考试我总分加起来才三十分,还有一半都是蒙的,你觉得我这点分哪个大学要我?”
“不是还有两个月吗,你可以试试临时抱佛脚。”
“你说的可真简单!”
从上高中开始她几乎就没有好好上过课,临时抱佛脚,她要怎么抱?抱头都没用!
蒋修远笑了笑说:“放心,有我呢。”
夏安安掀起眼皮瞪他,“你能帮我考试?”
“这倒不能,不过我可以帮你复习。”
夏安安嫌弃的咧了咧嘴,一把推开他,身上那点伤一点都不耽误她的灵活,只是双腿一落地,突然软了一下。
她一个趔趄,惹的蒋修远毫不留情的笑出声。
夏安安脸一红,瞪他,“笑个屁。”
她拖着两条哆嗦的腿走到浴室门口,回头嗤道:“有时间你还是多买点黄色光碟看看吧,技术那么差,疼死了!”
是挺疼的,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是这么疼,肯定是他技术不好!
蒋修远坐在床上嘴角直抽。
说他技术差?
这丫头想上天吧!
*
“臭小子,你终于接电话了,这都多少天了,我打一次你挂一次,你讨打是不是?”
吕梅铿锵有力的叫骂声透过电话,震得蒋修远耳朵疼,他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
之前挂了老太太好几个电话,猜也猜到会是什么后果,蒋修远静静的灯吕梅骂完,说:“妈,您这一大早的就这么大动静,也不怕伤了身子。”
“我动静大还不是被你气的?成天挂我电话,反了你了是吧,你大姐说前两天看到你了,让你回家你也不听,你到底想干什么,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你今天要是不回来,我就去你那,看你到时候还往哪躲。”
当了十年兵,还真当自己是野生的了!
吕梅的性子不好,跟她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她娘家在陵城是有名的黑头,几十年前,军人出身的蒋东霖和地头蛇的女儿算得上是门不当户不对,为此陵城陷入过一阵混乱的时期,好在这俩人在一起之后恩爱了这么多年,不然这陵城怕是没到蒋修远这一辈就已经毁了。
吕梅站哪边蒋修远心里还没数,他哪里敢让她来?万一跟他唱反调,昨天晚上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蒋修远说:“我回去就是了,这大老远的您就别折腾了。”
听他松口说愿意回来,吕梅顿时换了一副商量的语气,轻声细语的问:“如果方便的话,把安安一起带来呗?”
“安安就不去了,她要上学,没时间。”
以前总听人说女人善变,蒋修远还不相信,现在他老妈就给他做了一个最正宗的示范。
吕梅商量的口吻顿时变成冷哼,她嗤道:“安安不来就算了,你自己回来也这么费劲!”
嘟嘟的忙音从电话里传出,蒋修远愣了愣。
这是亲妈?
*
夏安安换好了校服坐在桌前吃饭,她看了蒋修远一眼问:“一会你能送我去学校吗?”
蒋修远笑了笑,这还是她第一次让他送。
“你身上有伤,今天别去了。”
“这点伤不碍事,我已经落下很多了,你不是让我抱佛脚吗。”
“想通了?”
夏安安掀眼皮的动作越做越流利,“不是有人威胁我吗。”
蒋修远笑了笑没说话。
“那个,我的卡昨天掉在酒吧了。”
蒋修远像是料到了她没了似的,随手就从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