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轮到孙日峰了,现场也只剩下了他孤零零一人,他索性有些落寞的抱紧了珠宝袋子。
猪总清了清嗓子喊:“愣头青!”
如果不是之前的广播,孙日峰一定不会立刻就反应过来猪总是在叫他。
于是他一边答应猪总一边心想,广播里的戚老头该不是故意提点自己的吧。
走到大堂,孙日峰笑眯眯且小心翼翼的问候猪总:
“嘿嘿,朱总好。”
猪总随便笑笑,手指倒是摆在明显的位置不停的揉搓着。
孙日峰知道她想要钱,之前进来的人也都这么做了。可孙日峰没钱,只能又把希望寄托在珠宝身上。
他伸手进袋子,随手抓了上层的一串项链递给猪总说:
“猪总,这个跟你的气质很配。”
猪总瞅了一眼项链,眼珠又毫无留恋的移了回去,看样子是对孙日峰的珠宝毫无兴趣。
猪总抠抠指甲:
“跟我气质相配的只有我脖子上这串大珍珠链子,你没有现金?”
猪总目的明确,且毫不要脸问。
孙日峰囊中羞涩说:“我没有现金。”
大概是因为只剩一个人了,猪总油水也捞够了,便懒得跟一看就是穷光蛋的孙日峰磨叽,开始催促到:
“俗气,这么丑的款式我才不要,赶紧把你的证明拿出来看看。”
孙日峰左顾右盼的悄悄问:“朱总,您到底要什么证明啊?”
猪总瞪了孙日峰一眼:
“怪不得你叫愣头青呢,你都已经进村了还问我证明是什么?没有证明就滚出村去。”
一听滚出村三个字,孙日峰不敢再吊儿郎当的打起了十二点精神应对。
他把珠宝袋子放上了前台的桌子,心想先以此作为缓兵之计,套出一些线索再说,:
“猪总,您看这可以当证明不。”
说实话,这“证明”到底是想要证明些啥,孙日峰还是没弄明白,他只是想拿瞎猫碰一碰死耗子。
但他看出来了,似乎每个人的证明都是不一样的,且出示它绝对不是单单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那么简单。
那么,如果猪总否决了孙日峰的证明,他要怎么进行下一步的应对呢,毕竟他已经身无一物了。
猪总连打了几个呵欠,表情看起来既无趣又慵懒,最后连手肘都懒得动一下,只用小指头勾开了袋口。
猪总虚着眼睛朝袋子里随意望了一眼,便立马合上了袋子。此时孙日峰心如惊雷轰隆隆的响着。
孙日峰暗地里紧张的吞了口唾沫,猪总随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你是在玩我是吧?”
孙日峰心想完蛋了,瞎猫没有碰上死耗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死耗子等着。
接下来又该到随机应变的时间了,可孙日峰的确已无计可施,他一边支支吾吾回应猪总,一边在脑内快速思考还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呃……
我觉得吧猪总……”
“明明有证明,还故意来问我什么是证明,你就是想玩我是吧!”
“啊?什么?”
孙日峰以为自己没通过呢,却不想猪总居然补了这么一句意料之外的话。
这么说,孙日峰的袋子就是证明了?不对,应该说孙日峰袋子里的珠宝是证明。这的确大大出乎孙日峰意料。
孙日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既然已经通过,也没有画蛇添足引起猪总猜测的必要。
“嘿嘿,猪总我人比较老实,所以才问一问您的意见好配合工作嘛。”
这猪总平时一定没少抽烟,虽然她此刻手上没拿烟,嘴里却一吞一吐的模仿抽烟的动作,以排泄心中的郁闷之气:
“吸……呼……
愣头青,在村里跟我们十个老鬼耍聪敏是没用的,装傻充愣我们也能一眼看穿。
只要好好守规矩,别跟带你进村的那两只老鼠一样坏了规矩,就没有小心翼翼的必要,大家都是平等的。”
看来罗茜和她的丈夫的确是在村里做了什么坏规矩的事才被赶出村的,这下可够孙日峰提防的了,因为罗茜很可能让他去做坏规矩的事。
不过,别看猪总在这义正言辞的提醒孙日峰,孙日峰心中可是嗤之以鼻的。
官方语言谁不会说,可就孙日峰自进村开始这一系列的见闻来说,这村可是个有钱就是大爷的行情,像自己这类没钱的屌丝,真的能跟其他人平起平坐?
不过管他的,过了一关又一关,孙日峰已经有些飘飘然,觉得老天爷总会帮助自己过五关斩六将了。
他点头哈腰:
“是猪总,我能拿回我的袋子了吗?”
猪总一脸嫌弃的敲敲桌子道:
“拿走拿走,坐最后一个位子去。”
孙日峰赶紧收回袋子,免得夜长梦多的滚去了沙发区。
沙发区此时已经坐满了人,不过那沙发本来就没多长。
最后一个位置?
孙日峰一边嘀咕,一边以第一个入座的谢克志为标杆朝沙发区深处走了去。而后遇见了罗茜,孙日峰才找到了自己的位子。
就坐时,孙日峰也不知为何会忍不住咧着嘴笑了起来,就像急着跟罗茜分享自己的狗屎运一样。
也许连孙日峰本人都没察觉,他已经在某些程度上把罗茜看作同伴或主人了,所以他潜意识想告诉罗茜自己通过猪总的关卡了。
不过就在孙日峰刚刚就坐完毕以后,罗茜扭头看他,送给他的却是两道阴险的眼神。
说罗茜的眼神带着杀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