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常绵,曾今有一个那么温馨的家,一夜间天翻地覆,他是怎么承受过来的呢?
李妈妈说常绵去美国找害死他父母的人报仇,那半个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才会奄奄一息的被傅boss带回来?
肯定非常的痛苦吧?
不然怎么会养成昏迷之际不容许任何人靠近的怪癖?
想象每次他意识不清醒状态下,他对周围人那么戒备的心态,裳裳的心就不自觉的揪紧,到底遭遇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他如此?
而自己,居然能够近他的身!
以前排斥常绵的事情,她从来就不过多的幻想,但是最近不知不觉的,她就忍不住跟那些遁入爱河的女孩子一样,没事的时候,脑子里都是爱想,想的很多,有时候一个人可能静静的坐在那里发一天呆。
没有得到过家的天伦之乐,永远不会知道得到再失去的痛苦。
她不懂……
她静静的坐在客厅里,却想要感受更多……
常绵自那天将她送到这个公寓,就再也没有踏入过半步,每次也只把她送到公寓楼下,转身就走。
他是不肯面对那个沉痛的事实;还是无法面对失去双亲的痛苦呢?
女人在伤心的时候可以大哭一场;男人却要将所有的眼泪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然后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无坚不摧……
常绵开着一辆老式军用吉普进了xx空军的军区。
那辆老式军用吉普早在多少年前就被淘汰了,被他重新改装之后,居然别有一番味道,车子开到哪里回头率都颇高,而且由帅气的常绵开着挂着军用牌照一路畅通无阻的开进部队,简直就是太拉风了。
常绵下车,拿了几条熊猫烟直接往办公楼走。
某个办公室的门推开,男人负手而立,一身蓝灰色空军军服,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以至于穿着夹克衫的常绵在他面前到显得弱了不知道几分。
“闻伯伯。”
闻承阳侧身让他进去,常绵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最后目光盯在办公桌的一张相框上,目光不由得柔和几分。
“你小子,我都跟你说了没有,你还打算来贿赂我?想我受处分是吧?”闻承阳没什么表情,让警卫员沏了茶进来。
常绵笑。“闻伯伯,小辈哪里敢。我和傅鸿是好兄弟,他的爸爸就是我常绵的爸爸,这不是看您没烟抽,儿子孝顺老子天经地义。”
闻承阳听着他嬉皮的笑,“你这张嘴,不贫会死吗?”
“闻伯伯,您看我孝顺不?何不合格做您儿子?”
闻承阳不在意的挥挥手,“把这东西拿回去,我这里不兴这一套。跟我说说南海那边现在的情况。”
“是!”常绵倏地起身,做军姿状。
办公室里有一盆好大的万年青,午后的阳光从玻璃窗照射进来,叶子上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常绵在办公室里,跟闻承阳详细的介绍了最近一年南海那边的几股暗中较劲的势力,整整两个小时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