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儿微微挣开眼睛看了眼,又闭上,对若离有点小小的感动。随即被一种怨恨所代替。
明明是鲍天角对她有所交代,她才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保持着一种妃子应该有的高端姿态,可是现在鲍天角已经贵为一国之君,却还没有来接她,甚至一封书信都没有。
司马羽盖星雨都回来过,鲍天麟也回来了。他们都去关心自己该关心的人。司马小娟司马小婵金若离都有人问候,而她像是多余之人。
所以她想不通,拒接了随若离司马小娟去玉溪村居民家里拜年,一个人留在家里,等若离司马小娟走远,便关好大门,还插上门门闩。
然后打开地窖,从里面拿出葡萄酒和几只苹果梨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葡萄酒虽然喝起来甜丝丝的,却有后劲,没多久她就晕晕乎乎的,借着酒劲,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疯狂的喊叫发泄,使劲的拽着自己的头发,甚至自残着身体,一直到声嘶力竭。
直到下午她才稍微清醒了一点,感觉头晕,一个人去大门外转悠,绕着田埂地头走了一圈, 心里舒服了, 回来就感觉额头发烫,脸烧呼呼的,头更晕糊了。
等她收拾好酒罐,回到屋子里就头重脚轻的,便倒在炕上,就觉得浑身困乏无力。
黎家的郎中到了晚上才赶了过来,司马小婵也带着来个丫鬟一起过来,郎中在望闻问切之后。龙飞凤舞的开了一些药。
若离手里拿着药房,跟着郎中出了甄珠儿的屋子问道:“黎郎中,她这是怎么了?严不严重。”
“她是心里郁闷积郁太深急火攻心,又受了风寒,吃了我的这几服药,心里的气顺了就好了。”黎郎中收拾好了药箱,对司马小婵说:“大少夫人,我这里有一些药,先留下来,三服煎一碗,煎半个时辰,一天吃三顿,药方上的药过几天再去抓。”
若离便和司马小娟忙着找药锅,司马小娟便给甄珠儿用热毛巾敷脸。
第二天是说好了去镇上开门的日子,天刚一放亮,随心就穿戴整齐的来到了门口。
若离忙着帮甄珠儿煎药,对随心说:“随心,甄珠儿病了。我和小娟暂时不能去镇上,麻烦你去说一声,先将门打开,放几串鞭炮,有生意了就招呼着,没有就算了。”
随心有点不情愿,没有若离在场,她觉得自己撑不住,便说:“若离姑娘,她病了就在家休息呗,要不然让我娘和妹妹来照看就好,说是正月十六开门大吉,你不去的话也不热闹。”
“随心,你不知道,甄珠儿病得很厉害。我不放心。”若离一便用蒲扇扇着小铁炉里的火儿,不抬头的说:“再说,随心比我都厉害,早都能独当一面了。你去镇上我也放心。”
随心很不情愿的牵着毛驴去了镇上,若离和司马小娟留下来照顾甄珠儿。
司马小婵也留在家里,三人给甄珠儿煎好了药,看着她吃了捂着被子睡去,轻轻地关上门走了出来。
“若离姑娘,听说天麟回来了,说没说我家相公怎样了?”司马小婵跟着若离到了院子,忙问,她前几天也来过,却是家里太忙,昨晚上只顾着照看甄珠儿还没来得及问。
“你家相公好得很,不但好得很还给你找了个妹妹,怎么样你家相公厉害吧。”若离开着玩笑:“小婵啊,以后可要小心,有人跟你抢相公了。”
“我才不信呢。”司马小婵很自信的看着若离:“我家相公很深情的。”
“那可说不准,你家相公百里挑一,有女子相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你呀就等着做怨妇吧。”若离故意逗着司马小婵:“说不定你你家相公这会儿正行夫妻之礼呢。”
“若离姑娘净瞎说。”司马小婵笑嘻嘻的嗔责的打了若离一粉拳:“好几天不见也不说个好听的。”
“怎么不好听啊。”若离挤了挤眼睛:‘这就是好听的,你家相公被人抢说明他有魅力,说明你的眼光好。”
“我的眼光自然好,但是可不准别人和我一样的眼光。”司马小婵看着若离很霸道的说::“谁要是敢打我相公的注意,我可饶不了她。”
“河东狮吼。”若离嘻嘻笑着:“看你这个样子,谁敢跟你争,谁不想要命了。”
司马小娟听若离和司马小婵说话,司马小娟一个人偷偷的笑着,进了自己屋子里看那些个夹在自制的册子里的蝴蝶蜻蜓鸣蝉的标本。
还不到中午,就听见门外转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这个时候来,还这么急,该不是狗儿出了什么事儿吧。”和若离说着话的司马小婵紧张起来,刚刚从若离这里打听到相公正跟随鲍天麟甄一脉东征,如果得胜回来有可能荣升将军,心里正高兴,听到激烈的敲门声马上联系到了狗儿。
她飞快的跑过去拉开大门,只见随心汗流满面的站在院门口,看见她伸往里看了看,见若离也斜着脑袋往外看,松开手里的驴缰绳,说了句:“若离姑娘,出大事儿了。”
随心结结巴巴的好半天才将事情说清楚,原来她牵着毛驴到镇上,远远的就看见饭馆的门大开着,不远处的巧女馆的门也开着,心里还想着是不是李婶婶早早的将门打开透气呢。
等她走到跟前一看,饭馆里的桌椅被砸的支离破碎体无完肤,她忙往里面走,柜台也被砸烂。
她心里一慌,几步跑进里面,灶房立的锅台也被砸塌,铁锅都被砸破。
她心里吃惊跑进院子一眼,院子里也被践踏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