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四就是如此不省心啊,虽然这一次是他先惹事在前,但是即便是这样的话,凭空断了他的前程那也是过分了,侯宇,上宗杂役院执事么?呵呵。”
此刻,一名身穿灰袍的十八九岁的少年正缓缓地阅读着一封书信,这书信在他的手中缓缓地化为了飞灰,他生得一双浓眉,一双手臂强劲有力,显然是经常修习武技的缘故,他的额头扎着一根青色的束带,将他那原本有些杂乱的头发给完全地束缚起来了。
此刻他的眼中有着一丝莫名的神色,他久久未动,谁也不知道此刻这个少年内心在想些什么。
“那么龙少,侯宇那边却也是有些麻烦呢,对方毕竟是上宗的人,如若动手,先不说别的,光是我们还不是他的对手。”
这人正是谭耀飞的哥哥谭耀龙,这个少年显然比之自己的弟弟要成熟很多很多,当然了,自己能够一步一步地走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十分出色了,但是奈何弟弟这个蠢货居然自我了断了前程。
做哥哥的他即便是想要帮助对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虽然强劲但是终究还不是侯宇那老家伙的对手,而且他此刻的劲敌也十分的多,容不得他做出半点马虎。
“这样吧,告诉他,让他自己滚回家族吧,毕竟做不成武者也能够继承家族的那点事业,总好过在那杂役院浑浑噩噩半生吧。”
他身后那人顿时一惊,然后略有些诧异,这个谭耀龙却是丝毫人情味都不讲,自己的弟弟眼看着就要进入了这东岳峰,此事虽然有些波折但是却还并不是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
只需要谭耀龙接触侯宇付出些代价总能够免去谭耀飞的责罚的,只不过对于谭耀龙来说,这下宗便如同龙潭虎穴,他每时每刻都要行得步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的,显然他并不愿意为弟弟担这个风险。
“哦?对了,听说这件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一个小家伙是么?”
他说得极为轻巧,但是他身后的那名同样灰袍的弟子却是浑身一震,他显然已经想到了什么。
“龙少,的确是如此,是一个新晋的杂役院新弟子,此人看似老实却极其不安分,就是他这次设计将飞少给坑了的。”
这人是谭家花了大价钱才打入这下宗的,他看似才来了三年的时间,但是实则力量却是丝毫不比那些来到了宗门四年的弟子差多少。他实则就是保护谭耀龙的超级高手罢了。
但是这层关系在外人看来却鲜有人知晓。
“呵呵,果然是心机深沉,这样,老刘啊,这么聪明且爱耍小机灵的人我很不喜欢,这样吧,以后别让我看到他。”
谭耀飞说到这里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在刘宗的眼中却是寒冷如刀,这简直就是冰凉刺骨!
“龙少,小人明白了,等我办完这件事就护送四少回去。”
刘宗说着便要退去。
“等等。”
谭耀龙又叫住了那人。
“公子请吩咐。”
那人躬身道,这人的态度和白天那种高高在上老弟子的样子截然不同。
“去掉一个小家伙怎么能让你动手,随便找个暗子去做,你直接护送小四回去吧,另外给我爹带个话,让他三年之后取出那样东西!”
他这话说得极为冷厉,甚至眼中都带上了一丝坚毅。
刘宗的身子顿时一顿,三少这话的分量实在是太大了。
三年,难道三少三年内要?
想到这里他的心顿时突了一下。
三星,也被称为一脉,如果能够在三年之内再做突破,那么意义将会不言而喻!
此刻赵丹成正托着自己那不算太过于轻快地步伐朝着山顶走去,因为不需要做三人份的公务了,所以此刻他只需要挑两趟水就够了。
想到自己以后能拥有近乎一人半份的灵粮的时候他的内心顿时喜悦了不少。
而昨晚的修炼他服下了仅剩的几口灵粮,手臂的酸麻感终究还不是不可避免,但是指尖的那抹黑色剑影此刻从之前的透明之色渐渐地有了一丝黑芒,虽然这黑芒还若有若无,甚至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
但是赵丹成还是能够感受得到这剑影的确是存在的。
他试着催发剑影去斩断身前的蜡烛,结果只是轻轻一下便直接将那蜡烛的焰芯斩成了两段。
但是问题是,他也发现问题了,第一,他的剑影几乎只能够坚持一息左右的时间,且准头十分差,即便是碰巧斩断了那蜡烛的焰芯却也一点都不平整,就算是一般人都看不出来这焰芯是被剑气或者是锋利之物斩断的,只能够联想到什么钝器。
这也是赵丹成准头差的缘故,第三点是这剑影几乎每施展一次都要耗掉他很多的精力。
在挥舞出一丝剑影之后他便感觉到浑身几乎都被抽空了力量,然而以他的力量也仅仅只能给施展出一丝而已,这根本就无法作为战斗所用。
而这丝剑影此刻能够带给他的也仅仅只有一丝对于未来的憧憬罢了。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自己的老爹能够将剑影催发到一指有余,且剑芒也漆黑如墨,甚至那和湛蓝色玄芒所抗击的那一下在他脑海之中印象颇深。
虽然那一击并没能够阻挡得住对方那浩瀚如海的湛蓝色玄芒,但是仅此能够抗击一下对于赵丹成来说已经是十分了不起了。
在他眼里,那湛蓝色的玄芒仿佛就如同浩瀚如海的波涛,他将那玄法称之为禁忌力量。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