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安置好冶城铁场,孙亮一行正欲四外察看一番,然而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又让孙亮不得不急着赶回皇庄。
皇庄派人急报,太子兵左都在吕据的带领下,已经抵达了冶山皇庄,敬请殿下前往安置。
虽说太子兵移驻是孙亮下的命令,但短短的一天,就从西苑移驻到冶城,令孙亮十分愕然。部队移防不比演习拉练,而是进行一次搬家。移驻前打点行装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三五天能解决好问题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众人打马,一时就赶回了冶山皇庄。在庄门口得知,在全纪、丁温的安排下,吕据带领太子兵已初步进了近卫营地暂时安歇。
众人拔马就向近卫营走去,转眼就到了近卫营,在营门前下马静候。
不一时,吕据、丁温、全纪纵马来到营门前相迎。
“世议(吕据字)之来,何其速也。”见到吕据,孙亮笑着招呼道。
“殿下有命,据焉敢拖沓。”吕据正色道,说着跳下马,一手牵马,单膝落地,拱手向孙亮道:“太子兵左部督吕据,奉太子殿下之命,领太子兵左部一千人,移驻冶山皇庄,特向太子殿下复命。”
孙亮急忙上前扶起,道:“将军不足一日完成移驻,辛苦了。”
两人客气一番,向近卫营地走去。只见前方校场周边,被各种车驾围绕成一个车城,近千人秩序井然,在车城内静坐休息。校场周边,还有两队军兵在巡视警戒。一时之间,校场仿佛成了一个井然有序,戒备森严的大营。
众人等都渍渍称奇,孙亮赞道:“细柳营,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吧。”。
丁温脸色不觉凝重了起来,吩咐身边亲随道:“你速去招集营中所有伍长以上近卫队员,前来看看。”
亲随转身急速去了,孙亮一行人在吕据陪伴下走进车城。门口前有一都尉带着几个人迎候。
“殿下,此人就是就是太子兵左部司马,毗陵候朱琬,字子圭。据新来太子兵左部,左部兵马行营调度,尽赖子圭。”吕据指着领头一位二十余岁,全身甲冑,英姿不凡的年青将领介绍道。
朱琬领众上前,拱手施礼道:“琬恭迎太子殿下。甲冑在身,恕臣无礼了。”
“朱司马冶军严瑾,本宫见识了。”孙亮肃然回礼道。
“职责所在,不敢懈怠。殿下过誉了。”朱琬逊谢后,侧身站于一旁。
一行人走入校场,只见太子兵以营伍为单位,在校场上席地而坐,一手持麦饼,一手持汤碗,正在进餐。场中近千余人,除分食杂役外,众人井然有序。
“殿下,行程匆忙,现在才进朝食。”吕据在一旁道。孙亮点了点头,在一伍进餐的兵卒前停了下来。
太子兵多为二三十岁的壮年,偶也有些年岁稍长的老卒。看到孙亮等人在营中校尉带领下到来,周边各伍进餐的兵卒都停止了进食,众人身前几个,再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带领下不安地站了起来。
“继续吧,继续用餐吧。”孙亮摆了摆手,道。
“坐,继续用餐。”朱琬上前,喝道。
周围兵卒,坐下继续进餐。孙亮上前,看了看兵卒手中的麦饼和汤水,和气地问道:“老人家,家在何处?”
老卒就要站起施礼,见孙亮摆手,又坐了回去。只是手持汤饼,不敢回声。
“老东西,平时你咋咋呼呼,今日殿下问话,你怎么不敢说话了。”朱琬笑着骂道。
“回殿下话,小人自小混迹军中,无家无业。”在朱琬的鼓励下,老卒鼓起勇气回话道。
孙亮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在军中常有,好些人一生从军,无儿无女。
“营中餐食,还吃得饱吗?”
“回殿下话,上头有令,一早开拔,到得冶城餐食管饱。”
“哦,那平素情况如何?”孙亮又问道。
“回殿下话,平素军中定量,小人食量大些,就有些不够了。”
孙亮点了点头,又问道:“本宫见你年事较高,可愿离营另置家业?”
老者怔了会,面色如土,忙放下手中汤碗,跪伏在地下,一边不停地叩头,一边惊惶道:“殿下,可不能赶小人走哇。小人无家无业,离了军营,就是冻饿荒野的下场。殿下留小人在军中,小人愿为殿下效死。”
孙亮也被突来的情况吓了一跳,忙道:“起来吧。你误会了。”身后吕据、朱琬急忙上前,抚慰老卒。老卒惊惶未定的停了下来。
“老吴头,好好听殿下说话。”全琬喝道。
孙亮摆了摆手,亲自上前,扶起老卒道:“是本宫之错,让老人家误会了。老人愿在军中效力,自可留在军中。只是本宫以为,老者为国征战多年,当享平安家人之福。如愿离军,本宫自有安排,决不让为国征战多年的士卒贫困无依。详情,稍后自会在营中公布。你可细细思量。”
老者这才稍稍安定了下来。木然地站在那里。
本想来个亲近士卒戏码,却搞了个大误会,孙亮也无心继续下去。在众人的簇拥下向校场边的军帐走去。
军帐也是临时搭建,账内只有一些席子。众人也不讲究,在席上围坐了下来。
“殿下,对太子兵左部有何安排?”吕据问道。
“太子兵左部,移驻来此,首要是重新编制操练,提高战斗力。练出精兵,静听陛下征用。可于近卫营地旁,另建太子兵营,营中各项建设,仿近卫建营之例。营地未建成之前,暂时安置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