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范管事顿时有些为难地看向李柷,这事他可做不了主。
李柷闻言也是脸色微变,按照他之前的安排,是打算趁着百兽山的这些人跟金毛狻缠斗的时候,他们分几个人偷偷去石窟将那个人留下的东西取出来。之前他也带大队人马去过好几次,均被那金毛狻挡在了洞口,东西没取到不说还损失惨重。
好在范管事有一好友是百兽山的弟子,曾提到师门有一对异兽,参照他的描述范管事推断出他师门的那对异兽正是这金毛狻,这才禀告李柷后派人将书信送往百兽山。果然不出他所料,百兽山的人一见书信立刻飞鸽传书说人很快就到,这让主仆二人在高兴之余也多了一份小心,暗地里准备了不少后招。不过没想到对方来的居然是百兽山的长老钟子癸,而且一来就直接要单独前往,这让他们都有些傻眼。
自从收到书信就大喜过望的钟子癸不知道的是,那里不止一头金毛狻,而是好几头。而且随便一头都不是他们山里已经半驯化的金毛狻可以比的。
倒不是李柷刻意隐瞒想要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纯粹是担心对方若是同样忌惮那金毛狻,岂不是白请了。但是这些话又不能跟对方明说,所以在有些时候难免会有些缩手缩脚。
这一次往严重了说,就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时间对于李柷来说就是生命,他已经耽搁不起了,否则就算最终拿到了那样东西,恐怕唐将军一家也已经……
短短时间,李柷的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个念头,眉头也越皱越紧。
“王爷!王爷!”
李柷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发现几人均目露惊异地看着他。
他看向神色已经明显不耐的钟子癸,下定决心般道:“既然如此,本王就与钟老先生同去。”他的小算盘打得很简单,若是他去的话自然不免会带上一些护卫,对方碍于他的身份也不会多说什么,到时候要做些其他的事也容易许多。
“王爷万万不可!”范管事闻言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王爷您乃万金之躯,实在不宜涉险。若是有什么闪失,莫说是王府的几十口人,恐怕梁州城的百姓都会遭殃。还望王爷三思!”
李柷闻言一怔,他倒是没想这么多,不过范管事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若是堂堂一个王爷出了事,到时候株连的可就广了。
范管事显然早有打算,接着道:“就由属下带他们走一趟吧。”
李柷沉吟片刻方颌首道:“也好!不知钟老先生意下如何?”
钟子癸点头道:“由范管事带路自然最好,想必也能省去不少麻烦。”他口中所指的麻烦自然是城门口盘查的那些官差。
目送二人离开了房间,李柷才长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说话。
计无咎也不打扰,只是自斟自饮静静地等候。
“国师!”李柷忽然开口唤道。
计无咎放下手中的酒杯,拱手道:“王爷有何吩咐?”
李柷摇头道:“吩咐谈不上,只是前些时日跟国师谈及两国结盟之事,不知国师传信回去后,贵国是什么意见?”
“已有回信!”计无咎自怀中取出一封红漆密封的信笺,走到李柷面前,双手递了过去,“请王爷过目!”
李柷接过密函拆开,从中取出信笺看了一遍,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道:“如此甚好,本王回去后自当禀明皇兄,准备迎接贵国的使团。”他越想越感觉畅快,又道,“国师此次促成两国的邦交,实在功不可没,本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说完举起了手中的茶杯。
计无咎起身举起酒杯躬身道:“王爷严重了,这些只是在下的分内之事而已。况且两国能达成友好盟约,对双方来说都是好事。敝国也不希望见到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场景。”
“说得好!”李柷哈哈大笑着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颇有感触地道,“一旦打起仗来,最苦的都是黎民百姓。如果能以区区黄白之物化解这些灾祸,真是无上功德。国师,本王再敬你一杯。”说完举起茶杯再次一饮而尽,那股豪迈的尽头,不知道的真以为他喝的是酒。
计无咎跟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除此之外,皇妃还有一件小事希望王爷能帮忙。”
李柷此时双眼微微泛红,脸上也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凄然之色,闻言颌首道:“不知皇妃有什么事需要本王效力?”
“也不是什么大事。”计无咎笑了笑道,“日前皇宫内出现了几名刺客,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那些刺客也只是刚露头就被侍卫给抓住了。”
李柷奇道:“那不是挺好?”
“问题真是出在抓住这几个刺客之后。”谁知计无咎却摇头道,“那些刺客后来招供,说是受了慕容皝的指使。消息传到陛下耳朵里,引得陛下震怒,下令让那慕容皝回宫复命。谁知就在回宫的途中,他突然打伤了几个侍卫逃走了。一直到与贵国的交界处才再次发现了他的踪迹,然而就在我们要抓住他之时,他却逃入了贵国的境内……”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冲李柷深深地弯下了腰,“所以,敝国希望能借助王爷的力量,将那慕容皝捉拿归案。”
李柷显然有些不清楚状况,闻言疑惑地道:“不知这慕容皝是什么来头,何以如此大胆派人入宫行刺?”
计无咎道:“王爷有所不知,这慕容皝乃是敝国先皇后留下的一名皇子。这位皇子自小就极为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