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暮颜扶了扶额,眼角滑下泪来。莫名的悲伤袭遍全身,水暮颜不由得低低的哭起来,一旁的顾墨云看得不知所措,只得站在一旁看着。
陌上浅笑阁。
白子佳刚喝了一碗药,复又觉得疲惫,便想回榻上躺下。身旁的侍女巧玉不由得劝道:“子佳,躺了大半月了都不见好,可见是躺的时间太多了。快起来坐着,只怕要好受些。”
白子佳弱弱的声音答道:“我没力气爬起来,我想睡了。”
巧玉连连摇头叹息道:“当初杜大人多次劝你别和那个水暮颜来往,你非不听,现在可好,累成一身病,人家却连问候都不曾有过。子佳,你这又是何苦?七千年前为了一个桃枝雨弄得一身是伤,还不长教训么?”
白子佳却不服气的辩驳道:“她不是桃枝雨,别混在一起说。”
巧玉白了她一眼,怨气冲天的一甩手中的锦帕说道:“是是是,不一样!她不知比桃枝雨毒多少倍!看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这才认识多久?我看,这以后你也别和她玩在一处了。她那个人肯定不简单,指不定日后会害了你。”
白子佳摆摆手道:“不和你说了,我真困了,我要去睡了。”
“好吧,我去给你熬点粥,等你醒了好喝。”巧玉退下了,白子佳躺在床上,双眸想闭上却闭不上,头疼不已。
“诶,这是要失眠的节奏。”白子佳不由得哀叹一声,随后蒙上被子努力睡去。
风声雨声停了,空气中却依旧有些沉闷。
白子佳起身喝了粥后便遇到了来找茬的一行人,她抬眼便望见了同样是重伤未愈公冶承乾。
白子佳不由得皱眉,她猜到公冶承乾要来滋事,她当即搁下碗起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公冶承乾轻声咳嗽,目光沉沉,一本正经问道:“听闻半月前水暮颜与你吵架了?你病了半月?”
白子佳一身冷汗:“没有的事,太子殿下多虑了。”
公冶承乾望了一眼身后的杜子腾,问道:“杜大人,那日水暮颜可是说什么了?”
杜子腾赶忙正色道:“那日她说胆敢将她在良缘山勾结神界之人的事说出去,格杀勿论。”
白子佳闻言拍案而起:“杜子腾!你胡说什么?”
杜子腾狠狠皱眉:“子佳,你别执迷不悟了,反正你们也半月没什么来往了,你看她就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和你说什么天长地久都是骗你的。子佳你清醒一点,她如今可是涉及勾结神界之人的罪名,你就是想救她也救不了!”
公冶承乾坐下冷冷看着白子佳,他才懒得管白子佳与水暮颜的事情,他只是不想动白家,毕竟白氏一族在风城权倾朝野,正因为如此他才想要白子佳与水暮颜一刀两断!
于是他警告道:“浅笑王爷,莫不是你不听劝,要这整个白家为你殉葬?”
一提到白家白子佳不由得沉默了,整个白家的生死都掌握在公冶承乾手里,她能做什么?
公冶承乾趁机说道:“白子佳,我可提醒你,趁早远离她,眼下轩辕家族的势力已经走下坡路了。而她不久后就会与雪城联姻,与你再无半分瓜葛。她勾结神界一事若是被魔帝白兰知道了会如何?你好好掂量,只怕整个轩辕家族也会连坐!”
公冶承乾一拍桌子,吓得白子佳顿时脸色惨白。杜子腾上前轻轻拍了拍白子佳肩头,劝道:“子佳,拿得起放得下,风城多少好姑娘配得上与你做朋友,莫不是非要可着她?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凶狠残暴,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好朋友?那日你不是没看到,她为了一个神界之人能够杀了一个对她情深义重的浮长姬,你不怕自己也不过是她玩弄于股掌的人么?”
“她不会的……”白子佳的辩驳多么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不信。
杜子腾急了,上前说道:“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我们想想啊,你有这么多关心你的人,难道你要为了她一个人让我们担忧你么?子佳,你醒醒吧!是时候与她一刀两断了。”
公冶承乾语气里满是肯定,他认定了水暮颜就是通敌叛国!他冷着脸补充道:“我会亲自去奏明魔帝,揭穿她的真面目,眼下她还不知道这事,你趁早与她断个干净,别引火烧身。你们白家世代功勋显著、忠心耿耿,白老更是本朝元老,你身为浅笑王爷,也该好好为白家尽一份心才是。”
“是,谢太子殿下提点。”白子佳拱手道谢,目光失神。
公冶承乾复问道:“今日我便要亲自逐她出风城,浅笑王爷也一起吧,正好与她断个干净。”
“……”白子佳一脸震惊,不知所措。
“走吧。”公冶承乾冷笑一声,抬腿就走。
杜子腾走过去拽着白子佳就往外走,丝毫不顾白子佳还有病在身。
三人一起来到赤血楼,被拦在门外。
“你们家主子死到临头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今日我便要将你们都赶出风城!”公冶承乾冷哼一声,挥手间兵马便包围了赤血楼。他带了充足的兵力,今日他一定要报仇雪恨!
疾如风进门通报,松藏隐却是一脸淡定,无所谓的看着他们,当他看到白子佳后心头不由得有些反感。这柔柔弱弱的浅笑王爷怎么配得上他们主上?风城这醉生梦死之地,许多人的深情往往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随后他问道:“浅笑王爷也来兴师问罪的么?”
白子佳狠狠皱眉,她感受到了强烈的排斥感,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