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宇豪此前没有跟秦风照过面,两人没打过交道。唯一一次照面的机会是在袁坤的别墅里,他提前离开,秦风现身之后他已经逃走了。但是秦风这张面孔朱宇豪却印象深刻,在网络上他搜索了秦风的信息,对这张脸绝不陌生,可以说他对秦风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这个混蛋出现,自己现在还是光华区地面上横着走的大哥,可是这个王八犊子从江北一来,自己就不得不跑路,成了到处被通缉的逃犯。躲在深山老林里,这家伙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如他所愿,这回总算是落在了他手里。
“秦风,秦风,你这个混蛋!我跟你前世有仇吗,为什么你穷追不舍,就是不肯放过我!”朱宇豪恨得牙根都疼。
秦风冷笑道:“你是老鼠我是猫,我们是天敌,这是生物规律,猫捉老鼠是天职。我和你之间没有私人恩怨,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所以你不应该恨我。”
“放屁!南华有那么多的老虎和苍蝇你不去抓,揪着我不放算是怎么回事儿?我为南华市的法律知识普及,经济建设可是做过贡献的,我是有功之臣,生生被你打成通缉犯,你真是个卑鄙小人,还好意思说你是捉老鼠的猫,简直是强词夺理,无耻至极!”朱宇豪咬牙切齿说道,词锋还真是锋利,律师出身的朱宇豪颠倒黑白的本事果然不同凡响。
秦风差点忍俊不禁了,这太荒唐了,一个作恶多年的人,居然敢大言不惭声称自己是有功之臣,照他的说法,南华市政府应该代表全市人民给他发奖状,表彰他钻法律的空子,而秦风应该被打成反面典型予以批判。
“你是有功之臣?照你的说法,你应该作为劳动模范,道德楷模被市民供奉起来,表彰、学习,给你立牌坊对吧?那我问你,你跑什么?你既然这么理直气壮,何必躲在大雷山里啃树皮呢。”秦风终于领教到律师这张颠倒黑白嘴巴的厉害,说起无耻的话一
点都不害臊,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嘛。
朱宇豪厚颜无耻地辩驳道:“我当然是有功之臣,但是我不稀罕表彰,也不想谁把我当劳模,当英雄,因为这本身就是我应该做的。我的理想你们这些俗人根本不会懂,我毕生的心愿就是从最底层开启普法意识,让每个人都懂法,知法守法。可是你呢,你身为国家公务人员,却把我这样勇于实践的人定义为**,打压我们,你的居心何在!”
“他的话你们信吗?”秦风看了一眼辅导员司徒雷和两名干警问道,快要忍不住昂天大笑了。谁说他没有精神病?看这样子,他还很有精神妄想症,把自己幻想成一个为了普及法律努力奋斗的斗士,真是太荒唐可笑了。
司徒雷和两名干警苦笑两声,摇摇头说道:“我们不信,如果他是圣斗士,那我们算什么?法西斯吗?专门冤枉好人。”
“马上放了我!”朱宇豪喊道:“否则我会通过法律手段起诉你们,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朱宇豪这个状态,基本上是没得谈了,他现在处于一种极度抓狂,歇斯底里的状态之中,人的精神是有点问题,大概是无法接受失败的结果,心理崩溃了。人的情绪非常容易走两个极端,一个是膨胀,极度的自信,一个是幻灭,极度的悲观,他现在就处在这两个极端之间摇摆,精神出现了幻觉。
“把他押回去,单独关押起来。”秦风对两名干警吩咐道:“你们多注意他的状态,别让这小子自杀了。”
司徒雷好奇地问道:“秦局,不审了吗?”
“你认为他现在这个状态还能正常审讯吗?”秦风反问道:“给他时间,让他冷静冷静吧。反正人在我们手里,也不怕他跑了。你们去把李玉龙给我提上来,我单独审讯李玉龙,也许李玉龙比他本人更了解自己。”
一听这话,朱宇豪急眼了,这算怎么回
事儿?如果李玉龙比自己交代得彻底,那等到坐实了自己的犯罪证据,必然是死刑,李玉龙倒有可能戴罪立功了。这两人斗了十多年,早成了死敌,只要能打击对方绝对不会错过机会,心理都有些扭曲变态了。
“不,我不走,秦局长,你审讯我吧,我配合,我交代!”朱宇豪的口风突然变了。
秦风忽然坏笑了一下,说道:“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要审讯也不是我审讯你,而是杨树林杨局长,你的审讯工作由他来负责,我在旁边监听,我很想听听你们面对面会说什么。”
“你……你什么意思,想干什么?”朱宇豪脸色变得特别难看,他明白了,自己和杨树林的关系大概这家伙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要恶心自己和小姨夫。
秦风对司徒雷吩咐道:“你马上给杨局长打电话,让他来看守所审讯朱宇豪,我来单独审讯李玉龙。”
“是,秦局,我这就去。”说完司徒雷就出去打电话了。
朱宇豪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个卑鄙小人,把你从江北拿手的那套卑鄙伎俩用到江南了,我鄙视你!”
“谢谢,你的厌恶是我的荣誉。你们越恨我,说明我越成功,对付你这样的社会渣滓,实在不需要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再卑鄙的事我都愿意做。”秦风很坦率地说道。对付流氓,只有最流氓的方式才能奏效,这一点,秦风是实践者。
司徒雷从外面进来,低声说道:“秦局,已经通知杨局长了,他说他马上就来,您看?”
“很好,把朱宇豪带下去,等候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