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安宁一手轻轻的攒着胸口的浴袍,另一只手支撑在书桌上,低着头看着地板,小口小口的急促的喘着粗气儿。
蒙古大夫见状,眉头猛地就拧成了一团。身为医生,他当然看得出来安宁的变化,不太好!
她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光洁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就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安宁整个人就像是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样,豆大的汗滴,大颗大颗的向下落。
蒙古大夫心里一紧,连忙半跪在安宁的脚边,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边低沉的命令道:“嫂子,别说话。听我的,呼气,吐起……放缓你的呼吸,再来一遍……呼气……吐起……”
计算着安宁的心跳,蒙古大夫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小脸儿。
半响,安宁的脸色才稍微的有所缓和,但还是很糟蹋。
是那种张着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好的糟蹋哦。
“嫂子,他叶承枢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怎么能让嫂子在一瞬间,脸色大变,连心跳都不正常了起来!
安宁轻轻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儿。她脱力的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奢侈水晶吊灯,眼神晦明晦暗的。
她很显然不打算告诉蒙古大夫刚才在电话里,叶承枢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蒙古大夫也瞧不出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想了想,蒙古大夫想问什么,话到了嘴边儿却又咽了回去。他上前一步,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出去。犹豫了半响,蒙古大夫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儿,负手而立的站在了安宁的旁边。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安宁的表情,生怕她再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安宁瞪着她那双狐狸眼儿,就这样儿,一直盯着天花板的璀璨吊灯。一言不发,沉默不语,表情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平淡。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宁抵不住安眠药的药效,闭上了眼睛,浅浅的睡着了。
蒙古大夫没有打扰她,也没有将她抱回卧室去睡觉,而是任由安宁坐在书房的皮椅上,就这么浅浅的睡觉。
“白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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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大夫生怕吵醒了安宁,连忙快步走过去将书房的门打开,看到是九处打扮的人,他立刻皱起眉头。
这城堡的周围,布满了九处的人。
这是人人都清楚的事儿,可就连他在内,都没有人亲眼看到过九处的这些家伙。
这时候,九处的人怎么就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儿了!”蒙古大夫问的有些紧张。
现在城堡里就他一个清醒的人,除了他之外,不是受伤被注射了镇定剂在睡觉,就是受到了惊吓被注射了镇定剂在睡觉。就连嫂子,也在安眠药的药效之下刚刚睡着不久。
整个城堡里,他就他一个清醒的。偏偏他除了治病看病,什么也不会。这时候要是出什么事儿了,他搞不掂的!
“我在窗外监视着,看蒋大小姐的情况,估摸着她再有十多分钟就该醒过来了。”
幸好,九处的回答,让蒙古大夫揪着的一颗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可白大夫你跟嫂子进了书房,就一直没有出来。除了亲自敲门找你,我实在没有办法能够联系到你了。”
书房是全封闭的环境,别说是窗户了,连个苍蝇洞都没有。他除了现身,没有别的办法能跟白大夫通知这件事儿。
他的任务是负责监视蒋大小姐不假,可早些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在窗外负责监视的时候,发现蒋大小姐眼皮颤动的频率明显增加,这是从睡眠中清醒的表现。家里现在能拿主意的就只有白大夫一个人了,谁能保证蒋大小姐醒来之后不会又做出什么让人为难头痛的事情?偏偏陆师爷考虑到蒋大小姐的身份,没有在她的身边直接安排人监视。只让他的小组在城堡外远远的监视。
白大夫本应该是搁几个小时,就得去卧室里看一看蒋大小姐的情况。然而白大夫跟着嫂子进了书房,这一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
实在是无奈之举,他才不得不现身的。
蒙古大夫闻言,‘哦’了一声儿,“行,我知道了。你继续回到你的岗位上吧。”
“那蒋大小姐……?”
“我再想想看吧。你以为镇定剂是什么好玩意儿么?这样不间断连续的注射,是会出事情的!好了,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计算。”
“好的,那我退下了。”
“去吧去吧。”
看了一眼靠在椅背上浅浅睡着的安宁,蒙古大夫犹豫了片刻,无奈的不知道在嘴巴里嘀咕了什么,走到皮椅的旁边,伸手将安宁打横的抱在怀中。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对权五爷的夫人这样无礼的。抱嫂子,这不符合规矩。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蒋欣然那可是个不安极了的因素,鬼知道她醒来之后还会做出点什么事情。连嫂子跟陆师爷都说蒋大小姐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她分得清楚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他当然相信嫂子跟陆师爷的判断了。
然而,还是那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出了任何的事情,他这个小小的医生是担待不起的呀!
蒋大小姐是一定要管的,但那镇定剂,的确是不能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