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长,如果说被那些把守在工厂外的兵看一眼,血液倒流的话。那么给为首的那个男人看上一眼,血液就凝固了。”说这话的时候,孔狗似乎还很记忆犹新的打了个哆嗦,“说真的副队长,这事儿太奇怪了。工厂生产安全不合格引起的锅炉爆炸,怎么可能把这样的人物给招来?”
杜冰根本不相信孔狗跟孙老三口中的话。
“一派胡言。”
怎么可能因为被一个男人看了一眼,就血液倒流还凝固呢?
杜冰只当这两个人是因为没能进去调查情况,又怕被她责备才胡乱说出来的扯淡话。
“副队长,你别不信。”孔狗说话比孙老三沉稳多了,“那黑色的军越野车,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军野车是颜色不同而已。但是,我敢打包票,那黑色的军野车,不是普通的货色。就是特战旅那帮子人,估计都搞不到这样的军野车。”
看孔狗说的煞有其事,杜冰微微有些犹豫。
这时候孙老三吱哇乱叫的说道,“副队长,从黑色军野车上走下来的几个男人,他妈的气派极了!那范儿,随便就甩我们局长几十条街!还有啊副队长,为首的那个男人,是个杀人的老手。”
其他的话,杜冰都当孙老三瞎扯淡,但最后一句话,杜冰却不得不信。
因为,孙老三在被抽调进调查小组之前,是刑警队的,而他在刑警队之前,是特战旅的狙击手。、
孙老三说为首那男人是个杀人的老手,就绝对不会说错。
“为首的那男人,走路脊背挺的笔直,一双眼睛不动声色的在观察四周,步子垮的时大时小。”
杜冰点头,“这个你跟我说过。走路的时候步子时大时小,是为了有效的防止狙击手从远处进行狙击。”
“对,光是这一点,就说明为首的那男人,至少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家伙。最关键的是,他的手,一直按在腰杆儿上。”
这下不需要孙老三再解释,安宁也能听明白。
手一直按在腰杆儿上,因为腰杆儿上有枪……
“跟那男人一起从黑色军野车上下来的,还有两个人。为首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个杀人的老手,他旁边那个看着就是练家子的家伙,感觉像是特战旅的人。至于最后那个……就是死文人,我都懒得多打量他一眼。”
安宁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黑色的军野车,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清楚吗?
她家里的前庭上,停满了黑色的军野车!原来家里的黑色军野车这么值钱啊,她还以为就是九处为了彰显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把车的颜色喷成黑色了呢。
如果陆师爷知道别人是用‘死文人’形容他,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出一口老血?
还有……如果孙老三知道自己口中‘都懒得多打量一眼’的人,是九处的二把手,会不会后悔的想要把自己舌头咬断?
“行了,那些人是什么身份,轮不着咱们操心。明白吗?”杜冰一挥手,“按照你们的说法,现在的事态已经不是调查小组有权限去插手的了。只要陈风华还有一口气儿,他就不会让凶犯跑了。我现在只担心那场爆炸,有没有波及到陈锋。”
“没有。”孙老三一口咬定,“绝对没有波及。如果真的是因为生产安全不合格引起的锅炉爆炸,那跟员工宿舍离的贼远。肯定不可能波及到队长。可消防官兵说工厂里现在充满了毒气……”
“放他大爷的狗臭屁!”杜冰冷冷的骂了一句脏话,“如果工厂里真的有赌气,那从黑色军野车下来的男人还会进去吗?”
连调查小组都被挡在了外边,从黑色军野车上下来的男人,却轻松的就进去了。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那黑色军野车上下来的男人,身份不简单。身份不简单的人,会进去白白送死?
骗傻.逼呢吧!
旁边有人接着问道,“副队长,咱们调查小组权限只限于调查晴天娃娃的案件。可你们高检院的权限就大得多了,你能不能以检察官的身份进去看看情况?”
杜冰拧起眉头,忽然回头看着安宁,“你怎么说?”
安宁有些做贼心虚的闪了闪目光,端了端小脸儿上的表情,心虚只是一闪而过。
当杜冰狐疑的斜睨她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波澜不惊的像是戴了一张面具。
“杜检官怎么说,就怎么做。调查小组的成员,只听你的。”
“但我想要听听你的建议。”杜冰这番话,给了安宁足够的尊重与重视。
“我的建议就是,如果杜检官要让调查小组的成员偷偷摸摸的溜进去,我投反对票。”
“为什么?”杜冰并没有一口否决。
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
里边那些人,可是九处的人啊!
从黑色军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可是权五爷啊!
杜冰让调查小组的成员偷偷摸摸溜进去,百分之百会被发现!而权五爷那人……一向又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主儿。偏偏今晚的事情还跟那条毒蛇有关,权煜皇为了抓住那条毒蛇,肯定不会手软。哪怕是调查小组的成员,一旦闯了进去……权煜皇不会滥杀无辜她肯确定。但为了不让消息泄露出去……
在九处抓住那条毒蛇之前,权煜皇也是绝对不会让调查小组的成员离开九处那个豪华的疗养院!
想都不用想了,就调查小组成员的身手,只要敢摸进去,板上钉钉会被九处的人给发现并且当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