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儿,杜冰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儿,却又吞了回去。她望着床上一对正在低声耳语的夫妻俩,想了想,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你不觉得杜检官跟陆师爷还蛮般配的么?”安宁笑着问了这么一句。
杜冰以为自己这一刀下去,搞丢了自己的朋友,实际上她错了,大错特错。安宁选择冷处理她,对她进行冷暴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说到底,还是陆越川没在干人事儿在先。杜冰真不是胡搅蛮缠的性格,她既然捅这一刀,那一定说明陆越川该捅!
可陆越川干了该被人捅刀子的事儿,杜冰也不能真的捅这一刀。安宁是很左右为难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两个人都是她的好朋友。她帮了谁,都对不住另外一个。杜冰跟陆越川这俩人都有错,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站在安宁的立场,她只能选择冷处理相对来说做的更过分一点的杜冰。陆越川伤天害理的事儿干的多了,她很多时候都恨得牙根痒痒,特想给陆越川一刀。但不管陆越川干了什么,朋友之间是不能动拳头的,更别提动刀子了。
至于陆越川那边,安宁至今没有过去看他一眼,也就已经说明了安宁对这事儿的态度。她不干涉,不过问。随陆越川跟杜冰自己去商量一个结果。不光是对杜冰,连对陆越川,安宁的态度都是冷处理。
就相当于各打五十大板,谁也不偏袒,谁也不偏帮。
“我真觉得杜检官跟咱们家陆师爷蛮般配的呢。说不上来的原因,就是这么觉得。”安宁一边给男人轻轻的按摩着脑袋,一边笑眯眯的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杜检官跟陆师爷还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俩特别般配了。”
“你可别乱拉郎配。”权煜皇将漆黑的妖眸睁开一条缝斜睨了她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做朋友的话,陆越川是很欣赏杜冰这样儿的女人,两个人也会非常默契。但如果是当老婆,陆越川最讨厌的就是杜冰这样的女人。太聪明,太精明,又有手腕有段数,陆越川不是应付不来,而是他懒得回了家还要应付。”
“那说不准呀!”安宁连连摇头,“如果两个人真的成了夫妻,那就不会再算计精明玩手腕了。偶尔玩一玩心眼,那也是一种夫妻间的情趣。”
“嗬,听你这么说,你还挺有经验?”
“咱们俩不就是这样儿?”
“安小妖,我什么时候给你玩心眼了。”
“你权五爷倒是没给我玩心眼,你是直接把我架在火上烤了。你比玩心眼还过分。”
于是乎,本就理亏屁股上的屎还没擦干净的权五爷,就哑了音儿。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这种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是错,索性,闭嘴不说,听她说就好。
安宁哼唧了一声儿,对权五爷这次的表现还是非常满意的,“权五爷,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呀!我很少拿直觉断言什么事儿吧?这次我选择相信我的直觉。”
其实准确来说,她这次希望自己的直觉能够是正确的。
如果陆师爷真能跟杜检官在一起的话……想一想就觉得每天乐趣不断!这俩人要是当了夫妻凑在了一起,那绝对是每天都会有新闻发生,大新闻!
对此,不敢说话的权五爷只是冷笑一声儿,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以他对陆越川的了解,陆越川就是娶了蒋欣然,他都不会跟杜冰在一起块儿。
安宁被他讥讽轻蔑的冷笑激怒了,她瞪了瞪狐狸眼儿,“不信是吧?那咱们来打个赌。权五爷,敢不敢?”
权煜皇猛地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安宁被他看的有点心里发毛,“你看我干啥?一句话,敢不敢赌。”
“安小妖,这不是敢不敢赌的事儿,这是老子没有赌资的事儿。我他妈连人都是你的了,我拿什么跟你赌?家里边什么不是你的?我现在还有什么?我就是想拿我自己跟你赌,可我他妈都已经是你的了,赌个锤子。”
安宁对权五爷这个求生欲满满的回答特别满意,她问,“你当真就一点私房钱都没有?”
“家里的财政大权在你手里边儿,我一毛私房钱都没有。老子每年好不容易在外边抢点钱,还他妈全都贴补九处了。我上哪儿变钱去?你真当我是印钞机么。”权煜皇没好气的破口大骂,“赌锤子。一毛钱都没有,不赌。”
安宁笑眯眯的说,“权五爷,别呀,你也不是一毛钱都没有。你每个月不是还有零花钱么。”
权煜皇气笑了,“每个月就一千块钱,你跟我玩儿呢?”
“一个月不够,你可以预支一年份的零花钱嘛,我给你预支。”
“那也才一万二。够个屁。”
“权五爷,你不敢跟我赌就直说,别找借口。怕了就乖乖的给我认个怂,不怕就来赌一赌。”
权五爷笑了,“我怕过?”
“那你赌不赌。”
“赌了。”
“要是陆师爷真的跟杜检官成了,你十年没有零花钱。”
“不是一年?”
“一年才一万二,真的有点少。我现在坐拥千亿身价,你拿一万二出来跟我玩儿?我看你权五爷才是跟我玩儿吧。”安宁翻了个白眼,“十年的零花钱还差不多。一句话,赌不赌?”
“赌了。”权煜皇冷笑一声儿,自信极了。
而他的自信,则源自于他对陆越川的了解。
陆越川对妻子的类型最厌恶的地方,杜冰身上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