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自个儿的七寸就捏在人家的手里,哪怕是毒蛇背后的刘大管家,也只能听命与人。任由他刘大管家再舌灿烂花,再城府极深,他现在都已经是阶下囚了,权煜皇又是个可怕至极的男人,他当真是再也心生不出任何的想法与对策。
所以只能,听命于人。
在这一刻,刘大管家所有的心机、手腕、计策,都已经全部没有了用处。现如今他除了乖乖听权煜皇的话,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权煜皇的游戏规则,就是王法。哪怕不公平,刘大管家也只能遵守。
总而言之一句话,权五爷现如今让他往东,刘大管家绝不敢往西。
否则,身死是简单的,最怕的,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个人如果连死都死不了了,那才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好。”点点头,刘大管家看的明白,也就很痛快了,他说:“权五爷你说游戏规则是什么,我按照你的规则来。”
“明淮九没死。他若是死了,这长命锁五爷也拿不到。”权煜皇耐心早就全无了,可他也深知刘大管家的能耐与厉害,他必须得比刘大管家更沉得住气,更有耐心,才能先一步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我不怀疑。尽管小九儿是在我眼前咽的气儿,但想想看,当时我们身边可有个白医生,如果白医生愿意的话,小九儿的死,是可以被伪装的,哪怕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关心则乱,难免会出现漏洞。既然你权五爷已经拿到了这个长命锁,我就知道,小九儿还没死,他就在你的控制之下。”
“明淮九是一定要死的。就算五爷不对他下手,就他那身体,也撑不过两日。”
“权五爷,我们既然交手了这么多年,对彼此都是十分了解的。没必要的话就不要说了,直接说,你想要什么。”
“姓刘的,不是五爷打开天窗说亮话,是你该坦白交代。你如果不想明淮九怀着对你的怨恨死去,你就给五爷老老实实的交代。五爷想知道什么,你一清二楚。说!”权煜皇忽然加重了语气,语气极为的凌厉尖锐,“一五一十的,都给五爷说出来!”
“权五爷你可以保证,我把一切都交代坦白了之后,你就会给小九儿一个痛快么?”
“不会。”权煜皇不假思索的就拒绝了,“老子要明淮九受尽折磨的死去,他要经历这世上所有的痛苦,最痛苦的折磨,如此,老子才肯让他去死。这,就是跟五爷作对的下场。”
刘大管家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轻轻点头,“果然如此……早在跟你为敌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小九儿会有这个下场。但这已经很好了,毕竟小九儿身体孱弱,你就算想折磨他,老天爷都不给你这个机会。你无法折磨小九儿太久。”
顿了顿,刘大管家又问,“权五爷,作为这么多年的敌人。我信任你的为人,你能答应我帮我保守最后一个秘密吗?”
权煜皇拉开了性感的唇线,“你交代的事儿,让五爷满意了,五爷可以考虑不告诉明淮九你是如何强暴羞辱了他的母亲。还有,在怀上明淮九之后,你害怕自己做过的事情暴露,便给他的母亲下毒,想要杀了你还未出生的孩子。而明夫人又是如何在屈辱中生下了明淮九,却因为你的下毒,明淮九一出生就疾病缠身。这些事儿,你若让五爷满意了,五爷可以不让明淮九知道。”
“果然是权五爷。”刘大管家仰起头闭了闭眼睛,“权五爷就是权五爷。连这些陈年旧事都能调查的一清二楚,不愧为权五爷。我服了。”
“现在,你该坦白了。五爷耐心不多。”
“你都已经把我逼到这一步了,我还能不跟你一一坦白吗?权五爷,你最知道我的软肋和我害怕的事情是什么。我不怕死,也不怕你们九处的那些酷刑和折磨。我只怕,怕小九儿知道了真相,怕他恨我,怕他不认我。小九儿命不久矣,可我也不愿意他怀着对我的怨恨死去。唯独这件事,是我不能接受的。权五爷,在我坦白之前,我还想再问您一句,您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姓刘的——”权煜皇拖长了尾音的唤了一声儿,他看似慵懒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实则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五爷的耐心,告罄了。”
言罢,权煜皇伸了伸他那两条犯规的大长腿,“五爷本想这么说,但你跟五爷当了这么多年的对手,咱们俩也玩儿了这么多年猫捉老鼠的游戏。现在看你这么一副凄惨样儿,五爷心里——”
“十分的痛快?”
“你这么个玩意儿,如果能让五爷心里感觉痛快,你未免也太能耐了。别自视甚高,五爷对于敌人的态度只有一个,斩草除根。但五爷现在倒是想跟你在玩个游戏。姓刘的,这算是你给五爷找了这么多年乐子的……回报?”
毕竟,能让他玩儿这么多年的猎物,可真不多见。
刘大管家嘲弄的笑了笑,“那我多谢权五爷您的大恩大德。”
“客气了。”权煜皇似笑非笑的模样儿,越发的渗人了起来,“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姓刘的,你干过的事儿,你自个儿心里明白。纸包不住火,总有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屈辱的生下了明淮九这个儿子,你以为一直任你搓揉的柔弱女人,真的就会柔弱一辈子,真的就不会反抗么?”
“原来是她……”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不必说的那么明白,点到为止,刘大管家点点头,扯了扯嘴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