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赵使,昂首挺胸,面不改色道:“你为何不一剑斩下我的头颅。”
子之,将长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怒色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动手吧!”赵使,闭上眼睛,仍旧不屈服。
子之加重力道,赵使脖颈上的鲜血溢了出来。子之威逼,道:“你若跪地求饶,本将军饶你不死。”
“不能坚守心中的道义,生亦何欢,我死亦何惧。”赵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蔑视道:“给我来个痛快的。”
“好,有种。”子之,寒冷的目光盯着他,“我手中长剑,不杀无名者。”
赵使,不愿处于弱势,朗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百夫长牛翦。”
“赵君身边无人,派了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子之见对方豪气干云,将生死置之度外,是条好汉。动作敏捷地收回长剑,道:“牛翦,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燕哙,问道:“你来我燕军大帐,就是为了送死吗?”
牛翦,拿出一封竹简,朗声道:“宣战。”
子之,一把抓过牛翦手中的竹简,看也不看,回道:“你的宣战书,我接了。”
牛翦,道:“告辞。”
“子之将军,赵国宣战,动机不纯,谨防有诈。”
子之,展开宣战书看了一遍,递给姬哙,道:“太子,你看看,赵人这字写的不错。文笔也通畅,罗列了我燕国七大罪状。嗯,不错,不错。赵人的文笔,读之令人回味无穷,荡气回肠啊!赵君,手下竟有如此人才。”
姬哙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夺下赵国的宣战书,扔在一边,沉着脸道:“子之将军,赵国向我们宣战了,你还有心情欣赏赵人的字体。”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军,向我们宣战,不正合我们心意。”子之的眼神从众将士脸颊滑过,又看了看姬哙,道“太子啊!你就别愁眉苦脸的,此次南下伐赵,要速战速决。赵军,坚壁清野,拒不出战。我们粮草消耗太快,锐气尽灭,赵国反击,我们就危险了。”
姬哙也懂这些,他担忧的是燕国与赵国开战,能有几分胜算。
子之,预估道:“燕赵之间,不分伯仲。”
姬哙,沉思片刻,道:“既然打不下赵地,不如求和。”
“求和,需建立在战争的基础之上。胜了,便可以狮子大开口。”子之,对着众将士,高呼道:“未立半寸功名,与赵军求和。诸位,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
“子之将军,此战若是我们输了,又会怎样。”姬哙虽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但,战争的结局,不是胜利,就是惨败。
“太子,你多虑了。”子之,语气笃定道:“北胡都奈何不了我燕国。区区赵国,又能怎样。”
牛翦将宣战书送进燕国大帐,便回平城复命,“君上,末将牛翦不辱使命。”
“好。”赵雍见这位长相粗狂的汉子,脖颈处有一道伤疤,问道:“牛翦将军,你脖颈怎么了。”
牛翦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颈,血液虽然凝固,但还是有点黏糊糊的,笑道:“我,不小心,被蚊虫咬了一口。”
这伤口,明显是剑伤所为。牛翦不愿细说,赵雍也不在详问。
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公子赵歇到了。赵雍从侍卫处得知,赵歇为了迎他入城,竟然在郊外,等了一夜。顿时,心中有几分愧疚。
赵歇,跪拜道:“拜见君上。”
“赵歇将军,辛苦了。军营之中,不用这些虚礼。”赵雍前去搀扶他起身,柔声道:“寡人,让你受苦了。你心中不会在责怪寡人吧!”
赵歇,盯着赵君清澈的眼睛,心道:“君上啊!你呀!太沉不住气了。你要出征北疆,我也是赞成的。你贵为一国之君,坐镇代城就可以了。怎能跑在前线来呢?胡闹啊!”
赵雍选择绕过代城,直接奔向平城。其一,是平城局势危急。其次,他想躲过诸臣。他人,身在平城,即使,众人有话要说,也拿他没撤。
赵歇在赵希的引见下与在场的诸位将军照面之后。听取了有关目前的战事后,便移歩走进用泥土规划的地图,上面标记着北疆的山川、河流及赵军军事布置。赵歇在来的路上,已经知晓昨夜平城发生的事情以及,赵国派人向燕国下宣战书的事情。赵歇,注视良久沉思良久,抬头对着众人,问道:“各位将军,此战,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