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彝话语刚落下,又一名将士来报,说发现了侍卫长的尸体。
屠彝跳出坑内,上前察看。侍卫长伟岸的身躯,插满着成百上千的箭矢,死相极其惨烈。从他尸体边上留下的尸体及痕迹来看,这里定是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屠彝见状,心中怒意难消,一拳击在大树上。
这时,数名侍卫抓住了几名尚未逃脱的敌人。从一名刺客口中得知,他们带头人敬佩这群忠勇之士,特意令他们留下掩埋尸体。穆涧抹了一把眼泪,上前抓着一名刺客的衣襟,眼睛布满血色,问道:“‘赵君’是否还活着。”
那名刺客心想?自己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落入赵军手中,就绝无活命的机会。仰着头,闭口不言。穆涧,恶狠狠地盯着他,想要把他生吞活剥。
屠彝,一脚把他踹在地上,拔出长剑指着他,恫吓道:“你再不说,我立马杀了你。”
那名刺客,仍旧无动于衷。
屠彝,也不想与他多费口舌,长剑一挥了结他的性命。转过身用冰冷刺骨的眼神盯着另一名刺客。不等屠彝问话,他主动跪地求饶,“大人饶命,我说。”
屠彝,喝道:“有半句假话,他就是你的下场。”
那名刺客,用余光看了看死去的人,不断吞咽,声音颤抖道:“‘赵君’逃入了密林,领头人…正在追赶。”
屠彝,收起长剑,道:“押下去。”
那名刺客,求饶道:“大人饶命。”
屠彝脸上充满忧虑,虽然从刺客口中得到了司马望族没有死在这里。但他明白,刺客既然把他当做了赵君,又怎会不追杀他。或许,司马望族已经死了。他的尸体,静静躺在林中的某个角落。
赵雍,心中叫嚷道:“望族,你不能有事。你答应我的,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穆涧也在心里祈求道:“望族,你不能死!”
屠彝指挥众人,快速前进,心中也呐喊道:“一定要赶上。”
赵雍得知司马望族葬身万丈悬崖,整个身子一震,双脚再也无法支撑疲惫的身子。忽然,一股甜味涌上喉间,pēn_shè了出来。穆涧见君上昏了过去,吓得手慌脚乱,忙道:“都尉大人,君上…”
屠彝心中也是万分悲痛,想着司马家仅存的血脉,就这样葬送了,心中泛起了万丈巨浪。而今,赵君昏了过去,事态紧急,不能再此耽搁。于是,下令回营。
赵君遇刺,兹事体大,稍有不慎,则会酿出大的变故。倘若这件事,被人利用,赵国祸乱将起。因此,屠彝将赵君遇刺及回营的消息,严禁任何人泄露出去,做了周密的安排。
肥义见君上未归,怎么也不能安心入睡。突然,账外有一人,道:“大司马,有人求见。”
肥义猜测,应该是君上回来了,忙道:“请他进来。”
那人,走了进来。
肥义见他脸色沉重,道:“君上,回来了?”
那人,点了点头,低声道“君上回来了,但处于昏迷之中。”
“昏迷。”肥义大惊,午时狩猎,君上生龙活虎,怎么突然就昏迷了。
赵君营帐位于中央,其四通八达,地势开阔。肥义驻扎的地方,离赵君不算远,绕过几个大帐,便来到了君上的住处。肥义见君上帐外面有两队侍卫,分两列站立。帐内,灯火闪烁,也瞧不见人影传动。见此情景,肥义心中疑虑,赵君遇刺,是何等大事,这里怎会如此安静。
屠彝见有人过来,拦下他们。
肥义,问道:“屠都尉,君上怎么样。”
屠彝,往帐内看了看,道:“君上,用药之后,好了很多。”
“我可以进去面见君上?”
“大司马,请回吧!”屠彝,道:“君上,需要静养,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肥义,拱手道:“麻烦都尉转告君上,臣肥义来过。”
屠彝回礼,道:“大人慢走。”
赵雍服了安神的药物,昏昏沉沉睡去。夜深,天空飘起了大雨,伴随着雷鸣般轰隆隆的声音。一道闪电,将天地劈成两半。随后,一声巨响袭来,响彻天地。
赵雍,额头上冒出涔涔冷汗。赵雍,呓语不断,含词不清,“不要...不要...”
“望族...你不能去...你不能死...寡人...不允许你死...”
黑暗中有一人,朝他跪拜,拜了三次,“君上,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不要走...不要走...寡人,不允许你走...”
穆涧,见君上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喊道:“快传太医。”
太医前来。把了脉,又开了药,加重了药量,了几句,便陷入了昏睡。穆涧,问道:“君上,没事吧!”
太医令,轻轻发出叹息,道:“君上身体没有大碍。心灵上?唉,我也无能为力。君上,能否好起来,就看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夜。”
一人背对黑衣人,冷声道:“刺杀赵君,得手了没有。”
黑衣人,道:“赵君葬身万丈悬崖,是我亲眼目睹。”
那人,仍不放心,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衣人,道:“我这就去办。”
“等等。”那人,阴冷道:“刺杀一事,你可安排周密,有无漏出破绽。”
黑衣人,想了想道:“主人放心。刺杀之人,都是我挑选的死士,他们皆效忠于我。即使,有几人落入赵军手中,线索只会指向死去的国尉赵寅身上去。他们也不会从尸体上得到任何不利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