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深居后宫,吸收先贤留下的智慧。与此同时,公子成邀请了诸多同僚在府中饮酒。按理说,非法聚会,按照赵律,应当重处。然,公子成掌管刑法、诉讼,位高权重,又有何人能够奈何得了他。公子成坐在主位,一边饮酒吃着美味,观看歌舞,一边问道:“散朝后,新君在做什么。”
赵文,放下酒樽,嚷道:“除了在宫中瞎折腾,还能做什么。”
赵炤闻言,心中不乐意,有意为新君辩解道:“我们的国君,是有为之君…”
“停停停…君上乃有为之君?”赵俊闻赵炤话中之意,眼角闪过一丝轻蔑,道:“安安静静做一名君上就好了。去趟秦国,回来就头脑发热,非要任意而为推行新政。这不是瞎折腾,又是什么。”
“就是!就是!”赵俊一言,得到很多人附和。赵炤见这里的人,都站在赵文的立场,自己孤立无援,也不在答话。
赵文,放过赵炤,盯着坐在角落,只顾垂首饮酒,一言不发的中尉,问道:“中尉大人,君上推行新政,你不是也反对吗?我就纳闷了,你是怎么想的,将齐人引荐给君上。”
赵襄闻言,垂着脑袋,叹道:“前几日,君上派使者召我入宫,给我定下期限。如果没有举荐贤能,我这个中尉也就不用当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将齐人引荐给国君。”
“中尉大人,你也真是的。”赵俊,摆了摆手,道:“赵国,怎能让外来之臣推行‘新政’。这里的诸位,皆可以推荐给君上。中尉大人,你举荐齐人,不会藏有私心吧!”
“我藏有私心。”赵襄环顾众人,眼神颇具疲惫与无奈,道:“你们有人愿意站出来,我也不会将齐人带入宫中。”
公子成看出了隐藏在赵襄心底的苦衷。君上突然出招,令中尉毫无招架之力。他也是被君上逼急了,才将齐人引入宫中。公子成,问道:“齐人田不礼是一个怎样的人。”
赵襄,摇了摇头,一脸酸楚。
赵文,撂下酒樽,横加指责道:“中尉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连齐人的底细都没有摸清楚,就推荐给君上。今,君上以齐人为上大夫,又深得君上宠爱。齐人得势,日后与我们作对怎么办。”
赵襄闻言,心中充满怒气。赵君给定下期限,他是硬着头皮,将这件事应允下来。出宫后,赵文遇见中尉,见他满脸愁苦,上去就拖着他去作坊饮酒。赵襄心情苦闷,也随他而去放纵自己。三樽赵酒下肚,赵襄,诉说自己的心中的不快,请赵文为他出个主意。
赵文混迹赵宫多年,赵襄面临的问题,简直太简单了。一边饮酒,一边安慰着他,道:“中尉大人,出来玩,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你也不要闷闷不乐苦着一张脸,对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喝酒不给钱。君上,推行新政,也是一时兴起。君上要贤者,那还不简单,你随便带一个人去见君上就是了。”
赵襄见他说得轻巧,他要是有贤能之人。今日,怎会被赵君呵斥。自己,何必坐在这里发愁。赵文,见他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继续说道:“你呀!先过了君上定下的期限再说。你带去的人,不符合君上的心意。君上,大不了骂你一顿。再说,你被君上骂的次数,还少吗?中尉手中没有人选,我到认识一个人,你带去面见君上,以解燃眉之急。”
赵襄见他说话颇有道理。与其,过了期限,找不出一个贤者,被君上摘去官职。还不如,找个人先去应付一下。次日,赵襄怀着百分之百的信任将赵文举荐的人才,带入宫中。齐人桀骜不羁,险些将他置于危险之地。现在,赵文却横加指责,埋怨他的不是。赵文,却将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赵襄极力控制紊乱的气息,咬紧牙根,回了一句,“齐人不是你,介绍给我的吗?”
“是吗?我介绍的。”赵文,故作沉思,努力在脑海回忆。过了片刻,赵文,笑道,“哦,是有这事,齐人是我推荐的。你看我,忙起来,把这件事都给忘了。我推荐给你的齐人,不但得到君上的重用,你也保住了官职。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
“我是该好好谢谢。”赵襄,苦着脸道。
“好了。”公子成听不下去了,他心里如明镜似的。赵襄是老实人,总是被这伙人欺负惯了。对于齐人的底细,亮他也不知道多少。赵文爱耍小聪明,又收了齐人诸多的好处,才会不辞辛劳将他举荐给赵襄。赵文看中的不是齐人的才华,而是齐人手中的财宝。公子成,叹了一口气。有这样的下属,不得不说是一件悲哀。
公子成,啧啧有声地说“用人,一定要用自己人。你们要我说多少次,才会记得。你们难道忘了,李兑、肥义等人是如何与我们作对的吗?”
赵文,见公子成脸色不善,笑脸相迎道:“齐人,没什么厉害之处。”
赵襄,也跟着道:“大司寇,齐人对我们不会产生威胁,也没什么好担忧的。齐人,就是嘴上厉害罢了。”
“就是。”赵俊,趁机插嘴,道:“齐人在赵国无根基,亮他没有胆量得罪我们。”
公子成,真的信了他们说的话,那他,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齐人通过手段认识赵文,又经过赵文之手,结识赵襄。再由赵襄引进宫去,面见赵君。翌日,赵君以雷霆之势,立他为上大夫。这些行为,看似巧合、偶然,必定是下了一番心思筹划。如此说来,齐人不简单啊!再者,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