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康,挥了挥手,并不在意,“吾儿进献软甲,是为了寡人安全。这份苦心,寡人能理解。韩相啊!倘若寡人在自己的国土,身边又有诸多将士护卫。寡人穿了,岂不是会寒了众将士的心。吾儿年幼,不明白其中的大义。你跟随我多年,这点事,你还不懂吗?”
韩相,微笑道:“王上所言甚是,是我一时糊涂。”
“你啊!”韩康指了指他,道:“不是糊涂。你的心思,寡人还不明白。”
韩相,愧疚道:“什么都瞒不过王上。”
此次会盟,赵雍也是格外重视。离会盟尚有十几日,赵雍便派穆涧回到邯郸,将大司马肥义等人也请来商议会盟细节。肥义虽身在邯郸,但见会盟日期临近。心中早已料到,君上会派人回邯郸求援。因此,此次会盟,肥义也提前筹划安排。
肥义来到上党,面见赵君。
赵雍本以为肥义等人来到上党,尚需几日。他见肥义办事快捷果断,当着众人的面,嘉奖了一番。肥义也不邀功请赏,只言身为臣子,理应如此。赵雍见他忠心事主,又不贪功,最重要的是肥义很对他的脾性。
连续几日,众人聚在一起,商讨有关出使韩国会盟之事。经过众人反复更正,总算制定出了一套完美的方案。赵雍见方案无懈可击,敲定了出使日期。
临行前的一夜,穆涧来到行宫,道:“君上,这是我回邯郸,诸位大臣让我送来的。”
赵雍看了看送来的东西,见是一件盔甲,问道:“何人送的。”
穆涧,道:“左司寇李兑。”
赵雍,问道:“他人在何处。”
穆涧,道:“还在邯郸。”
赵雍,问道:“左司寇有说什么没有。”
穆涧,道:“左司寇说,出使韩国路途凶险,请您穿上盔甲防身。君上,这幅盔甲我试过了,是上等的料子所做,刀剑不能伤及分毫。”
赵雍,道:“将它收起来。”
穆涧,站在原地不动,道:“君上,为了安全。您还是穿上他比较合适。”
赵雍,道:“寡人是去韩国会盟,又不是打战,穿盔甲做什么。”
在座的众人也建议王上穿上盔甲,以免在韩国发生意外。赵雍的表情却不认可众人的言论,目光扫过在座的人“韩王品性如何,你们是了解的。我们出使韩国,韩王真要对我们不利。区区盔甲,岂能护我周全。铠甲虽小,寡人穿在身上,传达的意义就变了味道。我们选择与韩国会盟,要带着百分之百的诚意。如果韩王没有信义,那么天下诸侯还有谁有信义。”
众人闻言,自感羞愧,读了多年的圣贤书,考虑事情,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肥义,问道:“君上,你打算如何去见韩王。”
赵雍,道:“寡人就用这身行头。”
肥义脸色难看,道:“君上,这身衣服不太得体。臣建议,君上应该打扮一下,穿一身漂亮的衣服。”
赵雍,道:“寡人是去见韩王,又不是去见未来的岳父。这身行装,足够啦!”
众人闻赵君之言,无不发出欢快的声音。
肥义心中好笑,但也不点破。赵君此行既是会盟,也是见您的岳父。赵君不怕丢人,肥义还操什么心。肥义想?就让他未来的岳父,好好管教一下,也不是件坏事。
第二日,赵雍离开上党城前往韩国边境。肥义为保周全,私底下做了一番部署,他名义上是让赵歇领着上党部将恭送赵君。待赵君等人走后,便以打猎的名义出现在韩赵边境上。倘若韩国要对赵君做出一些不仁义的事情,他们便是赵国背后的力量。
“报。”一名斥候来到赵雍的面前,道:“王上,韩国在区鼠增加了许多兵力。”
众人闻言,脸有忧色。韩国怎会在区鼠增加兵力。为了赵雍的安全考虑,众人建议他取消这次行程。
“区鼠是韩国的地方,韩国增加兵力,有何不对。你们啊!何必大惊小怪,听风就是雨。”赵雍无畏的目光,从一干人等扫过,“寡人若是依了你们,取消行程,岂不是会被诸侯国取笑。诸位,个人荣辱事小,有辱国体事大。”
众人想不明白,君上怎会迷上了韩国,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前往。
“走吧!韩王派人接我们来了。”
肥义,道:“王上,兹事体大。我们即便要进入韩国,也请让大臣们携带武器。发生事故,也好应对。”
赵雍,摇了摇头,道:“大司马,倘若他国也携带武器,进入我国领土,您会如何处置。”
“这...”肥义没想到赵雍会如此问,一时答不上来。
“报。”一名斥候,跑到韩王康面前,道:“赵王领着一干人等来了。”
韩相,问道:“赵国来了多少人。”
斥候,道:“赵国来了三十人。”
“三十人?”韩相迟疑,道:“他们有没有带兵器。赵国边境上,有没有驻扎军队。”
斥候,道:“三十人皆是轻装而来,并无兵器。我们散落在赵境的人来报,并无发现大量的赵君驻扎的痕迹。”
韩相还想说点什么。
韩康,道:“韩相,出丑了吧!我们五千人,兵戈相随。赵国来了三十人,皆是轻装而来。我们啊!丢脸咯!你啊!就不要疑神疑鬼了。赵国会盟是带了诚意的。”
韩相,也没想到赵王前来不但没有带侍卫,就连兵器也不带,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