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的心田上开出了一朵花。
被撞见了出糗他很尴尬,但又因为她的笑十分开心,手忙脚乱地收拾了几个离得最近的礼盒抱上,他仿佛是从远处滑了过来,滑到火舞面前,笑容满面地唤了声:
“火舞姑娘!”
火舞已经收起笑,高高的墙头响起的一声闷笑让她觉察到了自己的失仪:
“秦大人找我?”
秦朔早习惯了她的冷淡,依旧殷勤,把怀里的盒子一股脑儿地往她手上塞:
“我听说你回来了,你这一去这么久,路上也不知遇了多少危险,又去了灵溪,灵溪那地方穷山僻壤的,吃不好也睡不好,瞧你都瘦了,我买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给你补补,总算回来了,好好歇歇,你也不是铁打的……”
“秦大人……”他喋喋不休,火舞蹙眉打断他。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要。”秦朔没让她继续往下说,他依旧在笑,“你也知道我要说什么,都是给你的,收着吧。”
这不是第一次,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秦大人,我……”
“你们,把这些东西都送到火舞姑娘的房里去!”秦朔一手叉腰,吩咐过路的宫女太监,他仗着他是容王的表弟,当今陛下是他的表嫂,打算利用点特权,接着他望向火舞,她皱着眉,一脸为难,他笑了起来,“别皱眉,我就是不放心,过来看你是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这就走!”
被吩咐的宫女太监已经把地上的锦盒捡起来,抱进凤凰宫。
秦朔看着他们好好地将礼物送进去了,才再次望向火舞,他不敢看得次数太多,怕她会讨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说:“我走了。”随后转身,离开,没有回头,只是洒脱地摆了摆手。
小厮常鹤一脸忧愁地跟着他,准备了大半天,实际上只看了两眼,还要装作满不在乎,公子也是辛苦。
迈出一道宫门,过了一个转角,果然,公子又把脑袋撞在了旁边的朱墙上,挂上了失魂落魄的表情。
常鹤无语望天,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又是何苦来呢?
火舞站在凤凰宫门口,望着秦朔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外,转身,司十已经从墙头溜下来,笑嘻嘻地站在她身后:
“秦大人今日依旧执着啊!”
火舞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
司十歪着脑袋看了她一会儿,故作深沉地说:“我觉得,你若是不喜欢他,他这么烦人,早就成一具尸体了。”
火舞垂眸,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我不讨厌他,不过,我的结局里不能有他。”说罢,面无表情地进去了。
司十望着她的背影仿佛很冷绝似的,撇了撇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