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抚须笑道:“张将军莫急,贼人兵众,此番渡河必是想要引诱我军分兵,削弱我大军兵力,好趁机夺取白马县!”
“报!”
一名哨骑又迅速来报:“启禀都督,惠济县方向也有大军渡河!尘土飞扬,旌旗密布,营帐林立,根本无法分辨有多少兵马!”
关羽眼中精光一闪,挥挥手让哨骑退下,一时无言。
“都督?”
廖化问道。
关羽看向身旁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这名中年人衣衫虽然浆洗的干净,但明显能够看出来颇为陈旧,家境应该很是一般。
关羽道:“宗先生,你看如今局面应该如何pò jiě?”
这位宗先生名叫宗泽,乃是关羽清剿水匪时所救,关羽见此人虽衣衫褴褛,但见识非凡,且颇有谋略、军略,随即辟为军中从事,参议军机。
宗泽思考一番,向关羽分析道:“都督,我军兵少,如若分兵拒敌,必使得白马渡口防御大减,敌军如若倾巢袭来,未必能敌,但如不分兵,等到两路敌军渡过大河,协同敌中抄,我军唯有弃营而走或据营死守两条路可选。”
关羽道:“殿下委以某重任,某岂有不战而逃之理!”
“就是!大丈夫死则死矣!又有何惧!”
张飞也在一旁叫嚣道。
宗泽在向关羽一拜,道:“那依在下看,以张将军与黄将军各领一千人马...”
关羽抚须赞道:“先生之计可行,就依先生,张飞、黄忠,速速前去备战!其余人等,随某固守大营!”
“是!”
众将齐喝!
不过数日,几座浮桥已然造好,丁逐一麾下也掠夺了不少大小船只,已经为渡河做好准备。
丁逐一亲自骑马领兵上了浮桥,便要渡河。
“快!快!”
丁逐一挥动马鞭,不断催促大军迅速渡过浮桥,强占据点。
“将军,河对岸有大量兵马出现!”
一名探子迅速来报!
“什么?是想半渡而击之吗?某岂会惧之!”
丁逐一愤恨一声,随后高声下令道:“前营速速列阵!”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骑着高头大马,亲自来到河对岸前,虎目圆瞪,眼角都要炸裂,声如巨雷,在众人耳边炸开,一时众人耳朵轰鸣,竟是头晕目眩。
“身是张益德也,可来共决死!”
“什么!”
丁逐一座下战马前蹄高高抬起,竟然差点将其甩飞!
丁逐一心生不宁,随即恼怒不已,一剑将自己座下宝马刺死。
丁逐一左右部将忙对丁逐一道:“将军,那敌将身后烟尘密布,恐是有大批兵马杀来,如今我大军夹在河岸中,进退不得,还请将军下令,我军站还是退!”
丁逐一本想开口,就又听得一声霹雳,“燕人张飞在此!谁敢来决死战?”
“那张飞竟有如此威势!”
“此人乃是汉公麾下万人敌张飞是也!据汉公言,可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
左右部将均是惊呼,不知所措,甚至两股战战。
有士兵站立不稳,竟从浮桥中掉入河中,更是引得大军乱作一团。
丁逐一身体摇晃,勉强拄剑而立,心生恐惧,连忙大吼道:“撤!快撤!”
随便将一名部将拉下战马,夺马而走!
其余诸将将丁逐一已走,纷纷跟随,大军前后迅速挤作一团,掉入河中士卒不知凡几。
张飞见此,立即呼喊,后方五百名弓箭手迅速拉弓射箭,本就在河北岸列阵迎敌的魏军被射倒数十人,魏军肝胆欲裂,纷纷丢下手中兵刃,脱下身上甲胄,跳河而逃。
张飞见此,持矛大笑,命人将浮桥全部拆除。
随后派遣哨骑飞报关羽。
丁逐一回到营中,神态方定,随即命人轻点人数,五千人马,折损不过数百,但胆气全无,丁逐一知道,这几日恐怕都无法渡河了,随即安抚众人,并且派遣令兵向李风汇报。
李风接到丁逐一的信报,猛然一拍案几,大声责备道:“那张飞不过是燕地匹夫,身后烟尘弥漫,又不领军上前,必是诡计,根本就没有多少兵马,又有何惧之!丁逐一真是误我大事!”
苏粲也只能一叹,安慰李风道:“将军稍安,李竟衍将军颇善军法,统率过人,想来定能识破敌人诡计,渡过大河!”
没料,第二日便有哨兵风尘仆仆来报:“启禀大将军,李竟衍将军被敌将一箭射下马去,坠入河中,大军溃散,幸亏韩都尉极力收拢,如今继续屯兵惠济县!”
李风大惊,猛然起身,询问道:“六弟是生是死?”
李竟衍乃是李风的堂弟,族中排行老六,如今生死不知,由不得李风不担忧。
令兵忙道:“李竟衍将军已被众将打捞起,只是伤了肩胛,不过因落入水中,好像感染了伤寒!”
“可恶!”
李风恼怒不已,一拳锤在了案几上,旋即命道:“快派遣军中医师前去给六弟治病,所部兵马由韩卓统领!”
“是!”
李风对苏粲道:“如今两路大军俱是受挫,全军丧胆,近期渡河已是无望,如今两军不过是刚刚接触,便使我军损伤一员大将,此番奈何?”
苏粲眉头紧蹙,显然李竟衍与丁逐一的大败,让苏粲原本的谋划全部失去了作用,这下子就算苏粲再是计谋百出,而将士无用,徒呼奈何。
“如今只能等待时机,等士气从新振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