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相携哭,嘤嘤啼啼不得语,百姓呼天子,年年月月应如是,鉴乎,悲乎,可叹乎!”
司马徽似有韵味的读了几句,觉得此赋别出新裁,倒是和其他几首颇不一样,惯用的手法一个不用,继没有分析天下之势,也没有说今后如何,但是字字珠玑,句句都在暗示。
“这首倒是不错,以小见大,含蓄含蓄。”
老黄听了半天也是扶须笑叹言:“果然后生可畏,如此城府倒也是我们老头所不及,这边也有几首,只是效果不大理想,多是什么一针见血的文字,这类文字似乎不怎么受待见。”
“是啊,在这乱世确实不受待见,年轻人还是要内敛一下的好。”
本来就已经索然无趣,能在这众多的诗句赋中翻出一首懂得退让三分的已经让司马徽很吃惊了,毕竟年轻,看来也只是太年轻的罪过。
“不看了,不看了,千篇一律的文章。”
翻了几首又觉得索然无趣了起来,偏偏漏掉了最后一篇。
庞士元看着师傅皱着眉头,想来也不是太怎么满意,毕竟这东西不光是需要有文采才可以答的出来,城府这东西还欠火候。
“师傅,可是不怎么满意。”
“也挺不错的,至少有这么一首,还是挺懂得收敛的,只是不知道这首是不是诸葛小友所做。”
“可是师傅刚才吟诵的那首稚童,这是出自杨仪的手笔。”
司马徽也只是将赋拿在了手中,看了稍许,然后应承了一声,表示许可,遂又说道:“果然还是太年轻,若是稍加几年,倒也是可以做这国学院的老师,老喽老喽,只是这自嘲一诗确实有才。”
庞士元得意的深情突显脸上,这一刻他已经肯定了诸葛亮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虽是个有点墨水的秀才,但也是个落第的穷酸秀才,哪里知道什么天下之势不可谈的道理,狂生,狂生,说得也许就是这类秀才吧,似乎只有读书人才会心高气傲,正好符合了此情景。
“诸葛先生确实有才,一首自嘲诗也是我等瞻仰,只是可能稍微逊色一点,不过还好,毕竟年轻,或许日后能有机会做个对手。”
赤裸裸的打脸让诸葛亮有点不痛快,虽说这庞士元有才,也善交友,但是偏偏唯独对自己高傲的紧,或许是因为黄月英的缘故,只是诸葛亮并没有和庞士元说话,这样反而会掉低了自己的身价。
黄月英先前只是觉得庞士元这样博学多识,通阵法,晓兵法的奇才是自己心目中所崇拜的那一人,先前只是崇拜,但是他高傲的一面却让黄月英有点反感,许是自己喜欢上了那个油嘴滑舌的诸葛亮,不过当下否定了这个定论,一定是庞士元有点讨厌。
“下回这种事情别叫我来瞎掺和。”
老黄小声嘀咕的说给司马徽听,虽然两个人是挚友,但是如今却为了女婿也算是豁了出去,只是诸葛亮却是神情反常,安安静静的鞠了一躬言:“非是这国学院我不教,就连这隆中老夫子我也觉得是心浮气沉的主。”
诸葛亮说这话并不觉得过分,而是自己的帛书这老家伙根本就没有看,自己的帛书本来就是最后一个,等到老家伙翻的不耐烦了,也就顺带扔在了一边,凭着大多数人的东西而否定了自己的东西,这让诸葛亮难免会有几分生气。
“诸葛小友,留步!”
只是看见诸葛亮走下台冲着黄月英的地方站的地方寻去。
“我们回家!”
诸葛亮拽起了黄月英的小手,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管什么封建礼数的约束,更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似乎在乎了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黄月英只是怔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而后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小鸟依人似的任凭着诸葛亮拽着,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诸葛亮只是有感而发,这般深沉含蓄的诗句居然抵不上一首不押韵的赋。
“好诗,好诗,这不正是含蓄深沉的曲调吗!”
此刻的司马徽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多少年来,未曾听闻一首诗歌能与这首所媲美,感觉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应该有的,反而诗歌曲调更像是一个满经风桑的老人所做,只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找啊,都找。”
“找什么?”
这几个老家伙也是不知所措,看着司马徽激动的神情似乎是找见了什么宝贝一般。
“是不是这首!”
老黄也是随眼看见在司马徽的手中拿着一首帛书。
“正是,正是……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老黄听见之后也是连连赞赏,真是许久没有听见这么一首感同身受的诗句了,尤其最后两句,竟然有点沉郁顿挫之感,既写出了爱国情怀,又写出满腔热血。
“此诗意脉贯通且不平直,情景兼备且不游离,感情强烈且不浅露,内容丰富且不芜杂,格律严谨而且板滞,当真喜爱的紧,只是这小子,脾气但是挺合我胃口。”
看着走远的诸葛孔明,司马徽竟然有点按耐不住,只是这根源是庞士元惹出来的,自然也得庞士元自己去擦这个屁股,他可不想替自己这个徒弟去。
这不,司马徽只是给了庞士元几个眼神,就拉着老黄去研究东西去了,听老黄说,这诸葛亮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套拳法,适合上了年纪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