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人交往之后,第一次吵架。
黎昱凡也没有想到,他跟陈沫吵完架之后,心里会这么难过,难受地他想哭。
一口浊气憋在心里,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隔壁的洛尘,简小兮和洛尘在书房,隐隐听到有关门的声音,他们好奇地打开了门,就看到黎昱凡双手叉腰,怒目盯着陈沫家的门板。
那感觉,仿佛心里不爽,会当场把这煽门给踹开。
“怎么了这是?”简小兮和洛尘走了出来,看到一脸怒容的黎昱凡,简小兮的眼中满满都是促狭,揶揄道:“太子爷,您这是又被人给赶出来了?”
黎昱凡瞪了她一眼。
“进去跟她道个歉。”洛尘开口了,对着陈沫家的门扬扬下巴,示意黎昱凡开门进去。
黎昱凡板着一张脸,回道:“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男人和女人吵架,错的都是男人。”
简小兮好笑地挑起好看的眉毛,冲洛尘调皮地眨巴了下眼睛,“阿尘,小沫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如果生气的话,是不是会影响她的病情。”
“嗯。”洛尘点头,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道:“情绪是影响病人康复最大的因素,家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万一摔倒了,估计会伤到膝盖,又要进行一次手术。”
洛尘夸大其词,却让黎昱凡信以为真,他的眉毛习惯性地皱起来,反问道:“真的这么严重?”
“她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恢复时期,再加上今天走了不少路,去见尸体的时候还摔了一跤。”洛尘顿了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拿出一个医生专业的态度继续道:“明天最好去医院再检查一下,万一碰到了之前手术的伤口,下辈子估计只能坐轮椅了。”
他的话,立马把黎昱凡给吓住了。
黎昱凡心里又急又怕,连忙摁了陈沫家门锁的密码,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显示密码错误。
黎昱凡不知道,陈奕这个小坑货早就把他们家的密码给改了。
正在他急躁之时,屋内隐隐传来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简小兮夸张地叫出声,连忙拍着门板问道:“沫,你是不是摔倒了?”
黎昱凡哪里还能沉住气,他是真的担心陈沫摔倒,现在估计正艰难地想要爬起来。
一想到这种场景,黎昱凡心里就一阵胆寒,他重重地拍着门板,喊道:“沫儿,开开门。”
没有人回应。
简小兮和洛尘见他如此紧张的模样,两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会心一笑。
从出门到现在敲门,足足五分钟,黎昱凡就改变了自己的语气和态度。
见陈沫没有开门,黎昱凡又可怜兮兮地求道:“小姑奶奶,您开开门,我是您孙子......”
这一招果然很管用,陈沫把门打开了。
事实上,陈沫压根就没有听到黎昱凡在说什么,她从洗手间出来,听到了一阵阵敲门声,这才走过来开了门。
“沫儿,你没事吧?”
门刚打开,黎昱凡就开始检查着陈沫的身体,有没有受伤。
明明刚刚还被黎昱凡气的不轻,这会儿看到他如此紧张自己的样子,陈沫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心里只余下感动。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她嘟着嘴,不满地问着,眼眶红红的,很明显是刚刚哭过的。
她哭了半天,就洗手台上的东西给弄掉在地上。
根本就不知道简小兮和洛尘在门外吓唬黎昱凡。
“不走了,还是守在你身边,我才安心。”
黎昱凡说着话,上前抱住了陈沫,俯下头亲亲她的额头,开始认怂:“宝贝儿,我错了,以后都不惹你生气了。”
陈沫靠在他怀里,呡了呡嘴唇,闷闷道:“我也有错。”
短短几分钟,两个人就这样意外地和好了。
简小兮嘴角边扯了笑,看到他们和好了,忍不住就揶揄道:“太子爷,脸是个好东西,拜托您还是要一下。”
“尘,回家好好调教一下你的女人,嘴巴太欠了。”黎昱凡对着洛尘扬扬眉毛,抱着陈沫就关上了门。
夜晚,因为一段小小的插曲,再一次归于平静。
御景湖畔,郝家
松本一威的脸色很阴沉,沉的跟夜晚一般,又冷又黑。
他打电话去实验室,这才知道了父亲为什么打他?因为,他被他的好大哥,着实算计了一把。
实验室今天确实不见了一个人,可是,就在刚才,这个人已经找到了。
找到之后,他很老实的交代,说是松本一威让他暂时躲起来,等过了今晚再出来。
偏偏他又没有在别墅里找到那个孩子的下落。
这样一来,父亲肯定会认为他在说谎,故意为难大哥,和他过不去。
松本一威越想,牙齿就咬得越紧。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分明就是松本一泽事先安排好的?
他没有找到那个孩子,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郝文哲端了两杯红酒走了过来,他见松本一威脸色不对,递给他一杯酒,坐在他身边,冷笑道:“你的那个大哥,是存心跟你作对。”
松本一威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心里的怒气好似不吐不快,“他一直都想除掉我,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那小子在他手上,我们就这么算了?”郝文哲问。
米琳睡了一觉醒来,准备下楼倒一杯水,路过书房的时候,借着虚掩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