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的话,人已经带来,听候王妃发落!”
泰叔应着林绮云的声音回话,而后挥手将人带上来。
只见是个和慕御卿年纪差不多的黑脸男人,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和三个年龄不大的孩子。
管家福泰上前,拱手向林绮云介绍。
“王妃,他叫马军,是奶娘的独子。
当年奶娘入王府喂养王爷,她的丈夫就被太王妃安排在后院做事,所以马军这孩子算是在王府长大的。
后来老马病重,太王妃本有意安排他在王府养病,可老马这个人耿直,说是不愿脏了王府,坚决要搬出去。
太王妃没办法,只好同意,并贴补了他们家许多的银钱,让马军好好照顾他爹。他们家这才在王府外安了家。
后来老马死了,马军也成了家,这是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
“小人携小人一家给王爷、王妃请安。”
马军在王府长大,对慕御卿自然是熟悉的,王府的礼数也还记得。
福泰一介绍完,他就领着一家子给慕御卿、林绮云叩头问安。
转头之际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的母亲,便连忙跪走过去询问:“娘?娘!你怎么这样了?您做了什么事?”
奶娘闭着眼不说话。
马军又跪到慕御卿跟前叩头哭求:“王爷,我不知道我娘做了什么错事,但是在她心中您是她一辈子的骄傲,是她最疼的孩子。
王爷!王爷!她是您的奶娘,不管做错了什么,还请您千万饶她一次!
王爷,小人给您磕头了!”
马军说完,连连给慕御卿磕头。
慕御卿不忍去看,闭起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自己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陷害自己!
不,是毒害自己!
而他,一直将她视作另一个娘一样的位置。
“马军,你先带着家小站到一边去,你娘做过什么,你待会儿就会知道。”说话的是林绮云。
她观察力很敏锐,看出了慕御卿的挣扎与难受,所以干脆不再询问他的意见,直接开始审问。
她说道:“这件事该从今日早上再世华佗钟姑娘在王爷日常饮食的燕窝粥中发现问题说起。
钟姑娘神医在世,机缘巧合之下,发现王爷饮食的燕窝粥中被人掺入了一种名为蚀骨草的药物。
此草极为罕见,常人服用后大有裨益。
而王爷有伤在身,服用之后却会毙命,所以我才着手清查此事。
谁曾想半天功夫不到,就将正准备销毁带有蚀骨草燕窝的奶娘抓了个正着。”
“什么?娘,您竟对王爷下毒?”
马军听明白了,当下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而后痛心疾首地说,“娘!您是不是糊涂了?您怎么能对王爷做这样的事情?
娘,您难道忘了王爷一家对我们有多大的恩德吗?
您难道忘了太王妃对您有多好吗?
你不思报恩,怎么可以反过来毒害王爷?
娘,您究竟还是不是我的娘?您的良心呢?”
儿子马军的话令奶娘的泪哗啦啦滚落下来。
但她依旧不睁开眼睛,不露交代的痕迹。
“娘!您干什么?你说话呀!究竟为了什么?是不是有人逼你的?你告诉王爷和王妃,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马军在央求他的母亲。
可奶娘就是不表态,不动作,不招供。
林绮云也不慌,走上前来捏住了奶娘的下巴。
逼着她的脸正对自己,说道:“你以为你这样就万事大吉了是不是?
你以为你死扛着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我说过,我有的是审问人的法子,你既然不说,那我只好用些手段来招呼你了!”
奶娘依旧不说话。
林绮云便道:“泰叔,来呀,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刑具都给我弄过来,咱们请奶娘挨个儿尝一边!看她还嘴硬不嘴硬?”
“王妃不要!王妃不要!王妃,求求您不要!我娘最疼王爷了,她是舍不得谋害王爷的,这其中定有隐情。”
马军冲到林绮云跟前跪了下来。
一个劲地向林绮云叩头。
身为人子,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受罪呢?
然而,林绮云不会手软。
她对马军说道:“马军,不是我要逼她,是她不认,你怨不得我,也不用求我。泰叔,把他拉下去,不要在这儿妨碍我!”
林绮云吩咐一声,福泰便带着人把马军拉了下去。
随后,福泰回到了林绮云跟前,对她说:“王妃,太王妃不主张在府中用私刑,王府中早些年留的一些刑具都让太王妃毁了,所以咱们王府现在什么刑具也没有,您看这?”
“那也没关系,只要是能折磨人,什么东西做不了刑具呢?”
林绮云咧嘴,冲着奶娘冷冷笑了一声。
那样子,直令人后背发寒。
而她却已转过头来,对身边的绿萝吩咐:“绿萝,去!
弄些什么刀啊、剪子啊,辣椒水、开水,身子,棍子之类的。
记着,但凡能让人皮肉受苦的东西都给我拿过来。
既然没有现成的刑具,咱们就现做一套新鲜玩意儿,烦请奶娘挨个试一下,也好看看这些新鲜玩意儿是不是有用?效果怎么样?”
绿萝听林绮云这么说,应了声是后就嘚嘚嘚跑了出去。
“王妃!不要!求您了!你要打打我吧!
我相信我娘这么做定然是有原因的,请王妃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