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流逝。
七日,眨眼即过。
第七天的晚上,达兹纳家中,饭菜备得异常丰盛,卡卡西坐在一旁,等待第七班的归来。
“话说,他们几个这么晚还不回来,没事吗?”达兹纳问。
正此时,门被推开。
三个相互搀扶的少年走了进来。
身上满是尘土,脸上是新旧的伤,衣服,已有几处破损。
“卡卡西老师,我们回来啦!”鸣人站在最右边,咧嘴笑道。
几天前,卡卡西要保护达兹纳建桥,故而第七班的三人开始互相比试,不同于在忍者学校时只局限于体术。
已经会忍术的他们,打斗起来更加激烈,受的伤也很明显。
卡卡西点点头,他让影分身在暗处盯着的,看了眼疲惫的三人,笑道:“从明天开始,你们也来跟着保护达兹纳。”
“哦!?真的吗?”鸣人一兴奋可遭殃了羽,一人倒地,三人跟着全倒。
“你这个吊车尾……”
“你这个白痴……”
佐助和羽疼得歪嘴斜眼,嘶嘶的抽凉气。
“哈哈——”
在欢笑声中,众人落座,用餐。
饭后,达兹纳看向卡卡西,迟疑稍许,问道:“大桥即将完工,我很疑惑,当初我谎报任务内容,可各位为什么还愿意留下来保护我。”
“见义不为,非勇也。”
“强兵手下无弱兵。”卡卡西十指交缠,阖目说:“这是上一代火影对我的教诲。”
羽用余光微不可察的瞟了眼鸣人,这两句话,是四代说的吧……
真是可惜呢,那个惊才艳艳的忍者。
达兹纳的孙子伊那利轻哼一声,看向鸣人,回忆起了父亲的事,但是反抗有什么用?
卡多根本就不可被战胜!
那句父亲的话——重要的东西,要用双手来保护到底,现在想想,简直就是可笑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反抗?
乖乖的,安于现状不就好了吗?
他眼中泛起泪花,最后被捆在十字架上,活生生被打死的父亲,是伊那利永远的痛苦。
泪水止不住的流出,划过脸颊,淌落在桌子上,“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的拼命啊!不管你们怎么修炼,都赢不了卡多的手下,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弱者只有挨揍的份!”
鸣人抬起头,又闷闷地趴下,“我跟你不一样,啰嗦。”
“你闭嘴!我看到你就来气,不知道别人的痛苦就擅自做决定,你这种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总是嬉嬉笑笑的人,怎么能明白我们的感受!?”
“……,像你这样的笨蛋,一辈子哭下去吧,没用的爱哭鬼。”
羽望向将头深陷进桌子里的鸣人,微微抿嘴,开口了,“伊那利。”
众人看着他。
“你跟我出来一下。”
“羽!”卡卡西神情严肃,他怕因为鸣人一事,羽会教训伊那利。
“走。”羽束手向外走去,伊那利咬咬牙,跟上。
佐助说:“我去盯着。”
“不了……”卡卡西复杂的看了眼羽的背影,摇摇头,又看向鸣人,“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达兹纳轻叹:“不,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伊那利那孩子……”
屋外,繁星就好像银河,倾泻而下,从天外的河,汇入了一片汪洋的大海里。
海边的树、花、草、泥土。
在银河的涌动中,散出淡淡地清香。
羽坐在停泊小舟的码头上,脚尖轻点海面,剪碎一角银河,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微微侧头,指了指身边的空位,“坐。”
“你要做什么。”伊那利低垂着头,说。
“和你说个故事。”羽仰望星空,他喜欢深夜独自一人看,那样,似乎就能看到在无数的星空、宇宙彼岸,静静地、美丽的、蔚蓝的星球。
或者,那也在看着他?
只是平日忙于修行,看星空的机会越来越少,今日,忙里偷闲。
“从前,有个孩子,村民憎恨他,厌恶他,排斥他,恨不得将一切负面情绪,一切愤怒通通扔向那个孩子。数不清的人打骂他、折辱他、讥讽他。”
伊那利目带疑惑,“你……”
“听我说完。”羽继续说着,“可他就是一根筋,白痴,吊车尾,深信人与人之间充满信任和友爱,乐观的,笑嘻嘻的活了下来。有一天,他现火影是那么的受人爱戴,因此,这个一根筋的白痴吊车尾决定——当火影,成为大家都认可的忍者。”
“我最初也可能和大家一样,怀着同样的想法,但之后,我现这个家伙……,深夜偷偷爬起来修理别人家坏了的东西,照顾有些蔫的花草,他将每一滴心,都融进了对村民的爱里。”
“六年,不,或者说是十二年了,他走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甚至许多次差点死去,但乐观的他,顽固而倔强的打碎所有挫折,终于,通过不懈的努力,获得许多人的认可,成为忍者。未来这个一根筋的白痴吊车尾会不会成为火影我不知道,但……”
羽站起身,夜太深,该休息了。
朝达兹纳家中走去。
“认同他的人,会越来越多,朋友,也会越来越多。我一直认可,他是我的朋友。那个一根筋的白痴吊车尾,漩涡,鸣人。”
伊那利陷入沉默,待在海边,望着倒映在水中的自己,久久的失神。
鸣人、卡卡西、和佐助不知何时站在门边。
“嗯,我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