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施主,小僧应约而来,不知道施主有何赐教。”
片刻之后,智深和尚穿过阴煞旋风,身上有花篮的灵光护持,但也行动吃力,显得有些疲倦。
这背阴山,除却那渡口处的小平原因为山势的原因阻挡来阴煞旋风之外,其他的地方对于任何修者而言,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智深和尚不过是初入金仙,这样的实力,若非有花篮保护,怕都要被阴煞旋风绞碎不可,但明知道凶险,他还敢来,倒是让石侯高看他一眼。
“小和尚,你要和我论法?”石侯眯了眯眼,一副鼻子朝天般的姿态。
“本王肆虐地府之时,你佛门都还不曾出现,你有何资格与我论道?”
智深和尚被石侯这狂傲的姿态给呃了一下,但却无法反驳,放逐在背阴山中的厉鬼,但凡能保留理智而又重新修炼强大起来的厉鬼,无论是谁,留在世间的岁月都极其古老。
而佛门虽说渊源流传,但却是从西方教演变而来,真正化作佛门也不过是如来佛祖证道佛祖之位才开始,论年月,也是在封神之战以后。
封神之战后中土大周王朝建立,到如今唐朝正兴盛,凡间历史不过数千年,虽说修者的世界和凡间有所差别,凡间时空相对缓慢,但以三界而论,也不算太长。
但智深和尚既然能被观音菩萨选中,自然也是慧根深重,自然不会被石侯这么一句狂傲的话给难住,定了定心神,智深和尚单手做了个佛礼。
“施主此言差矣,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先师,施主年岁久远,但却误入歧途,如今身陷背阴山难以出世,历经再多岁月,不过是一囚徒而已,我佛门自佛祖立世以来,三界为尊,佛门佛法之玄妙,取圣人妙法为根基,岂是施主可以轻蔑。”
以高傲对狂傲,智深和尚这话若是被其他厉鬼听到,怕是要直接和他论个高低,不过石侯倒是没有动手,只是嗤笑一声,道,“你佛门佛法再好,又关我鸟事,你要寻我论道,可知道我之道?”
“三界生灵无数,各有缘法,施主身为厉鬼,却能保持灵慧,自然也有施主的缘法和大道,然我佛门佛经无数,佛法无双,法门如恒沙之数,施主若是肯皈依我佛门,自然可以摆脱厉鬼之身,得无量之造化,我佛门净土无数,岂不好过在此地做鬼?”
“你这小和尚倒是能说会道,可你不是鬼,焉知道鬼之乐,听说你佛门最善诡辩,你就是能说的天花乱坠,最终还不是要以佛法度我。”石侯不屑。
佛门修者多数妙舌如莲,他早已经领教过,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当初在镇元子的万寿山,可是怼过菩萨怼过如来。
“施主不信佛,如何知道佛门之法与施主无益,皈依我佛,可得大自在,修我佛法,可得大智慧,小僧修有《心经》一篇,施主可愿意聆听一二?”智深和尚一脸从容,盘膝而坐,就要念法。
“等等,你这《心经》,可有什么诡异之处,我虽然久不出世,但也知道,佛法不可轻授。”石侯连忙喝止。
这《心经》他早已经见识过,当年乌巢禅师就曾传授给唐僧,以坚定唐僧取经之决心,后来石侯在浮屠山也和乌巢禅师讨论过这《心经》,知道这《心经》可绝对不是轻易能听得,会染上因果。
“施主放心,我诵念此经,不施加佛法,只是寻常念诵,和施主探讨一番,也让施主明了我佛佛法之妙。”智深和尚微微一笑。
“好,谅你也耍不出什么古怪来。”石侯警惕,却也有些好奇。
这《心经》必然是观音菩萨传授给智深和尚的,和乌巢禅师所传授给唐僧的怕会有些不同,但只是听一听,石侯倒是没有所谓,别说只是一个智深和尚,就是观音菩萨亲自念经,又能渡的了他?
“施主且听。”智深和尚双手掐印,身上佛光内敛,只是以花篮宝光笼罩自身,以防万一,当即念诵佛经。
一篇《心经》自他口中诵出,石侯仔细聆听,慢慢的便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同样的经文,同样的梵音,但从乌巢禅师口中流出的版本和这从观音菩萨口中流出的版本,在音节断句上,却有了差别。
智深和尚倒是没有耍花招,没有佛光凝聚,也没有形成度化之音,可石侯却忍不住随之去思索,慢慢的陷入了一种极其古怪的意境,这意境让他都有些动摇。
智深和尚口诵《心经》,看石侯听的入迷,不如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仍然诵读《心经》,像是日行功课,在这阴煞旋风吹袭之地,竟然让阴煞旋风都显得有些平缓了下来。
很快,一篇《心经》念诵完毕,智深和尚闭了口,石侯也猛地睁开双眼。
“施主以为如何,此《心经》乃是观音菩萨所悟,为我佛门之经典,施主虽然是厉鬼,但魂魄俱全,也可借此法修炼,洗去一身业力阴煞,成就佛法金身,若是肯皈依我佛,日后必有成就。”智深和尚笑道。
可他哪里知道,石侯可不是寻常阴山厉鬼,反而早知晓了《心经》经文,刚才虽然被引入意境,却也借此有所领悟,闻言失笑道,“小和尚,你这经文虽然玄妙,但四大皆空太过虚妄,所谓空就是色、色就是空,那是你佛门之法,在我这里,却不一样。”
智深和尚略显意外,问道,“施主以为如何?”
“我在这背阴山修持多年,也有所领悟,你这《心经》四大皆空,可能空过我等厉鬼,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