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死变态!你对白竹姐做了什么?”一上车,陆熙柔就眼神不善的质问道,“刚才我见她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怀里抱着一个箱子好像在哭,敲门也不开。我问过了,之前她只和你有过交谈,那个箱子就是你送给她的,说!你个大混蛋是不是又把她列为新目标了?”
萧晋斜眼瞅着她问:“你觉得我要是对小竹竹有什么企图,会变成太监的机率有多大?”
“那可说不定,你这个家伙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夏愔愔那种受过高等教育、且早就做好拿婚姻做利益交换的心理准备的标准大小姐都能被你忽悠的死去活来,我相信,只要是跟女人有关,对你而言就是一切都有可能!”
萧晋苦笑:“多谢陆大千金这么看得起我,不过很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我只是送了小竹竹一个神经控制假肢而已,算是单纯的老板对员工的关怀,至于她为什么抱着箱子偷偷地哭,你这么聪明,不至于不明白吧?!”
陆熙柔一怔,目光就黯淡下来,幽幽地说:“虽然她一直都掩饰的很好,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我知道,对于失去左手这件事,她的心里始终都没能真正的放下。我不止一次看见她下意识的把左臂伸出去拿东西,之后那种失落的样子,想想都替她心酸。
死变态,权力真的可以让人变得那么残酷无情、可以为了自己的目标和理想就随意牺牲他人吗?”
萧晋转脸看着她:“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
陆熙柔苦涩一笑:“这就是你始终都不敢对我下手的原因?怕我某一天野心膨胀到无法控制,狠狠的伤害到你?”
萧晋沉默片刻,回答说:“除非你在满足你所有的心愿和理想的那一刻就立刻死掉,否则,巅峰处的孤寂都会如影随形的伴随你一生,以你的性子肯定是忍受不了的,到那时,你能做的唯有继续向上,没有路就自己硬搭阶梯,山的上面还有云,云的上面还有天……
这注定是一条死路,从古到今,所有试图摸天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不希望看到你变成那个样子。
小柔,人生在世,不管心灵有多么自由,都是要保留一定的敬畏之心的,无序的自由只会带来毁灭。我不怕你伤害我,但我怕你有一天会伤害到你自己。”
陆熙柔听完低头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抹了抹眼睛,撇嘴道:“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说教,婆婆妈妈,一点都不爽利,亏你还是个男人。”
萧晋摇头笑笑,又正色问:“最近和摆渡者那边的联络怎么样?有什么我该知道的特殊情况吗?”
“那倒没有,摆渡者听上去是个很神秘的组织,其实管理和运营模式跟一般的公司也没什么区别,而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它的业务中起码有一半都是合法的,甚至有许多的国家政府都与它保持着非常良好的合作关系。
比如前两年法国卢浮宫藏品的全球巡展活动,就是由它全程负责运输事宜。它‘什么都能运’的信誉就是它的金字招牌,虽然收费高昂,但业务量还是非常的可观。
我最近正在考虑菲利普俱乐部的选址,感觉最合适的地方就是贾雨娇手里的乔木会馆和楚女会,她不是已经成为你的裆下之臣了吗?回头在床上多使把劲儿,把这两个地方忽悠过来,一切都是现成的,能赚不少钱呢!”
萧晋一阵无语,刚要说什么,就听女孩儿又道:“对了,之前摆渡者不是打算把俱乐部建在岭南吗?还说要配套建造一个电影主题乐园,现在事情落到了咱们的头上,那边自然就被他们给放弃了。
据说这让主导谈判事宜的岭南白家大为恼火,将来这边菲利普俱乐部开业的消息肯定瞒不住那样规模的大家族,到时候说不定就会过来捣乱,这一点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才行。
好好回忆回忆,白家有没有什么人以前见过你,麻烦事小,身份曝光事大,你也不想在夷州冒那么大的险才好不容易转移走的易家目光再回来吧?!”
听了这话,萧晋的眉毛就拧成了麻花。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见过白家人,但这不代表白家人没有见过他。毕竟大家族之间都有通婚联姻的习惯,几乎所有出色优秀的年轻一辈都会被纳入各大家族族长长辈的观察名单里,以期从中挑选出最符合自己家族利益的对象。
虽然他之前在京城是个大大的花花公子,似乎不是什么婚姻良配,但在大家族的眼里,一点儿fēng_liú韵事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他们在乎的是这个人的才能与家庭势力。以他萧家医术合格继承人的名头,会进入白家视野并不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也就是说,如果将来白家派了人过来找场子,他的身份会不会曝光,只能看运气,而让他最不爽的事情就是把命运交给侥幸。
更何况,身份曝光还只能算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岭南白家的总体实力虽然不如易家,但也相差无几,若是一不小心再得罪了他们,那才是真真的ri了狗了!
只对付一个易家,他有信心获得最终的胜利,但同时对付最顶级的四大家族之二,先不说能不能赢,西北萧家一定会第一时间把他抛弃。因为他的那点儿才华和能力,根本不足以让人家冒险搭上全族的利益与未来。
“cao蛋啊!”思索良久,他烦躁的用力揉乱头发,咬起牙恶狠狠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白家来也是冲着摆渡者,大不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