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鹤静一脸意味深长的说着,似乎在预谋着什么,所以在一步步的诱导着阿滨。
“确定,无比的确定。”或许阿滨很清楚自己可能会成为鹤静的棋子,但还是义无反顾的说着,因为这一次义无反顾是他所亏欠那个男人的人。
某些东西,不是要还,是他想要让那个男人活着,仅此而已。
鹤静微微点了点头,明白了阿滨的心意,然后一脸感叹的自言自语喃喃着说道:“也许,这便是是命,李般若,似乎这一次,江湖也把筹码都压在了你那一边,所以这一次如果你再输了,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很奇怪,即便是这一场风暴李般若成为了主角,她竟没有一丝的嫉妒,反而心中有着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欣慰,或许这便是那个混子的魔力,总是能够让人进入这么一个本不属于自己的故事,然后难以分割。
大院二楼走廊,站在办公室门口,比起两年前成熟太多的孙祁东手中端着水杯,吐着热气说道:“今天,便是马温柔的葬礼。”
他身后的江芮默默点了点头,这个比起两年前异常冰冷已经柔和许多的女人扶起发梢,或许是如今已经嫁为原因,不过唯独值得幸运的是,她的丈夫此刻正在她的身旁。
从校服熬到婚纱,江芮跟孙祁东的感情并没有大多人所想象的轰轰烈烈,只是时候到了,然后水到渠成,仅此而已。
“马温柔死了,怕是西城,会乱了起来。”江芮缓缓说着,表情有几分凝重。
“当年魏九走后,有一个马温柔支持,这一次马温柔死了,会有下一个枭雄揭竿而起?如果没有这么一个存在,西城怕是会成为战场。”孙祁东一脸无奈的说着,比起两年前的爱恨分明,现在的孙祁东多了几分沉稳,或许是他已经摸透了这个世界游戏规则的原因。
“这个谁都不能保证,海哥那边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南城跟北城那边的局势也很微妙,好似一切都在酝酿着。”江芮说着,这的确不是一种很好的现象。
孙祁东听着,挠了挠头,一脸纠结,似乎因为现在不能做些什么而赶到无奈。
江芮一脸温柔的揉了揉孙祁东的肩膀,然后缓缓说道:“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现在我们就这样看着局势发展就好,等到我们能够出手的时候,做好自己该做的。”
孙祁东听着,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含笑看着江芮,一言不发,眼神之中爱意满满。
庆幸有这么一个人。
有人并肩前行,就有人孤军奋战着,天枰永远都有着一种平衡,又或者永远都不会有着那一种平衡。
车队在这么一个下着小雪的天继续前行着,无所阻挡的捏碎风雪。
这长龙车队的中央,那一辆黑色的林肯领航员,车中四人,开车的徐常胜,副驾驶的曹十三,然后是后座的曹魁跟那个眼神特别像是马温柔的女人。
“既然到了西城,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一声?擅自出现在这一场葬礼,可不是一件明智的行为。”坐在后座的曹魁看似一脸波澜不惊的说着,但是话之中却夹杂着一种特殊的东西。
而这个女人倒是并没有曹魁这无声的威压而动摇分毫,只是一脸淡然的说道:“我做什么心中自然有数,而且接下来西城这盘棋是由我来下,而不是你,所以每一步该怎么走,我觉得没有必要跟你过问。”
前座的徐常胜皱了皱眉头,任谁都能够感觉到曹魁跟曹木子两人话中的味道,倒是坐在副驾驶的曹十三一脸不怕事大的笑容,似乎很乐意看到曹魁跟曹木子内斗。
“这么快就把自己当成第二个马温柔了?”曹魁冷笑着说道。
“难道我不是第二个马温柔?我这个曹,可跟你这个曹不一定,这不是曹家多年教育我的?”曹木子丝毫不惧曹魁脸上的敌意说道。
“所以说,打算走马温柔这么一条老路?”曹魁声音已经有几分冰冷。
“我可没有她这么一个能耐,能够把曹家耍的团团转,但如果我真的有这个能耐的话,到底能够做出什么事情,这可谁都说不准,你觉得呢?曹三爷。”曹木子冷声说着,这简直就是跟曹魁分庭抗争的意思。
曹魁脸上是彻底冰冷的表情,但是却并没有拿曹十三怎么样,只是扭过头说道:“曹家让你接手西城,我没有别的意见,也不会再过问任何,但如果你真打算玩一出回马枪,可绝对不会像是马温柔走的这么轻巧。”
“连死都没法子选择,曹家的胃口,可真是大。”曹木子讽刺着。
曹魁不再反驳,或许心中很清楚,跟这个敢跟曹凤年拍桌子的女人较真下去,毫无意义,他只是默默说道:“这一盘棋,可远远没有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这可不仅仅关乎西城这么一块蛋糕,更牵扯进来了京城的一段恩怨,而且今天出场葬礼的,便有着前几天轰动京城的陈天师的徒弟。”
“老人常说,事出无常必有妖,三叔,都传言这三字剑在这一座城市,见到这小子后,我算是确定了,这三字剑,真在这儿。”曹十三在这个时候插嘴说道,比起曹魁脸上的凝重,他的脸上倒是一脸的雀跃,显然是想要看到一场大戏。
曹魁瞪了一眼曹十三说道:“无论在不在这里,跟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绝对不要想着去触碰这一段恩怨,明白吗?”
这一句话曹魁是说给了曹十三,同样是说给了那个女人。
曹十三听完,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