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救,为什么不能救。”冰儿低头看看青年,又看看小飞,疑惑问道。
小飞指着躺在地上的人,说道:“你看他,身上这么多伤,这显然不是自己划的,而是被人砍的,他一定得罪了什么仇家,如果我们把他救了,到时候仇家找上门,势必会牵连我们。”
看到冰儿要说什么,小飞又道:“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他身上这么多伤口,离死也沒有多远了,就算带回去也是一个死,你想想带一个死人回去,是多么晦气的一件事。”
小飞看着青年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厌恶:“而且你看看他,身上那么多伤口,都发白了,还流水,多么恶心。”
冰儿听闻小飞所说,只是微微有些犹豫,片刻后道:“不行,我要救他,他现在还活着。”
小飞瞪大了眼睛:“你疯了,真的要救他。”
“救,为什么不救。”冰儿道。
“小飞哥,赶紧把人背回去,我得找人给他医治,多么可怜的一个孩子,竟然被人乱刀砍成这样。”老张头一瘸一拐的走來。
看着地上年轻人发白流水的伤口,小飞脸上满是不情愿,他再次问道:“老张头,你确定要救他,要知道,你一旦救下他,可是会给部落招來一个大敌的。”
老张头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知道一个孩子被人砍成重伤,至于什么大敌不大敌,我一个老头子才不会去管。”
小飞的脸se冷了下來:“老张头,你太自私了,你可以不管你自己,但你也不为冰儿想想,万一仇家上门,要找冰儿的麻烦怎么办。”
老张头脸上有了犹豫,他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不顾冰儿。
冰儿一把推开了小飞,大声道:“你不管算了,我來管,阿爷,來把他架我背上,我背他回去。”
小飞被推开,脸上有了微怒,道:“冰儿你疯了,真要给自己找麻烦,咦,这是什么。”
小飞看到了年轻人手臂上的小猴子,小猴子显然在睡觉,只有巴掌大,看起來极为可爱。
冰儿再次推开了小飞,小飞生气了,但并未发作,而是说道:“这样吧,我把他背回去,但作为酬劳,这只猴子给我。”
“这是别人的东西,你不能拿,小飞哥,你实在是让人失望。”冰儿眼中满是失望,好不容易架起年轻人,但并未走几步,步伐便是踉跄起來。
冰儿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沒什么力气,而且这路的确不好走,老张头看的极为心疼,冲着身旁小飞说道:“小飞哥,这东西是那孩子的,不能拿,要不这样,我家里的一张蛮牛皮全部给你,你帮我们把他背回去,你放心,如果真有仇家上门,我绝对不说是你背回去的。”
小飞脸上有了三秒的犹豫,然后点头:“好吧,你说的,一张完整的蛮牛皮。”
之后,他走向年轻人,嘟囔道:“这家伙满身流水,实在是恶心,这件衣服算是废了,不过也值了。”
之后,他从冰儿身上接过年轻人,又冲着冰儿一笑,冰儿冷哼一声,并未搭理对方。
在回去的路上,小飞想着法子逗冰儿笑。
“冰儿,你不要着急,等我凑够嫁妆之后,一定娶你过门。”小飞得意道。
他的话落,殊不知老张头跟冰儿眼中均是有了一抹不屑,前者想我孙女才不会嫁给你这种人,后者在想我才不会嫁给你,斤斤计较。
似乎怕惹來麻烦,小飞放弃了跟冰儿长时间搭讪的机会,快速往回走。
回去途中,他刻意避开一些人,然后熟门熟路的走到老张头家中。
老张头所住是两件木房,他进去就把年轻人给扔在了床上,同时喘着气道:“累死了,累死了,有水吗,冰儿给我倒些水來喝。”
冰儿回房间给小飞倒水,老张头则是快速走进另外一件屋子,片刻后,拿出一捆折叠好的牛皮出來,这是蛮牛皮,可以做成皮甲,很有韧xing,算是老张头为数不多的家底之一。
小飞灌了两口水,然后接过蛮牛皮打开,嘴里说道:“老张头,你沒有诓骗我吧,给我一个坏的。”
老张头道:“小飞哥,你看看,这绝对是好东西,对了,小飞哥,你走的时候,麻烦去叫一下张医师,让他來一趟。”
小飞看着打开的蛮牛皮,满意点头,但很快摇头道:“我不去,要去你去。”
“冰儿,你去一趟,我來照顾他。”老张头无奈,冲着冰儿道。
“好的。”冰儿快速离去。
小飞道:“等等冰儿,我们可以顺路走一段。”
冰儿冷哼,加速离开。
片刻后,冰儿带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拿着一个木箱子走來,在这期间,一直能听到冰儿的催促声:“医师爷爷,你快点。”
张医师进來后一眼看到了紫宸,看到了对方身上的伤口,眉头一皱。
之后,张医师放下手中药箱,然后上前给紫宸把脉,老张头跟冰儿看看张医师,又看看紫宸,大气都不敢喘。
“哎。”号脉许久,张医师叹了一口气。
老张头跟冰儿心中格挡一下,因为医师叹气,必是有顽疾,或者是无法医治。
老张头问道:“张医师,如何。”
张医师叹气道:“伤势很重,脉搏断断续续,随时可能停止,极不稳定。”
“可有法医治。”
张医师摇头:“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这么重的伤,他撑不了太久,而且此刻看似在睡觉,实则是痛苦昏厥,怕是再也醒不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