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周青这个小崽子,我们就从这个傻逼说起?”易洪很郁闷的掏出一支香烟点着,很艰难的控制住了伸手抽许晖一巴掌的冲动。
许晖点点头没说话,这也正是建鑫现在最大的矛盾,好几天没去商业巷了,也不知道现在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这小子被逼疯了,估计要找谢海林兑命。”易洪瞪着许晖。
许晖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自己信口瞎说的馊主意出了大纰漏?否则周青怎么可能会被逼疯?这才短短几天?他越想越慌,但又不能确定对方的话是真是假,强忍着心里的不安没有表态。
“你也不用跟我耍心眼,更不用怀疑我说的这些,今天来找你有两件事。”易洪说着话,拿起桌上的香烟盒,从里面掏出一支扔给许晖,他看出了许晖的惊慌,香烟能稳定情绪。
“那个在门口被我踹了一脚的大个子叫张志宏是吧?”
“你什么意思?”许晖更为吃惊,易洪是从什么渠道知道张志宏的?为什么要找他?张志宏跟建鑫又有什么关系?
“张志宏和那个姓周的住一栋楼,我要让他帮着做件事,盯着周青的一举一动,随时让你知道,你知道了,我也就知道了。”
“这不可能。”许晖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且不说大家要天天上课,就是有空闲时间,许晖也不想把自己的好朋友拉倒这些是是非非当中。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易洪的脸瞬间变的阴沉,“我实话跟你说,本来可以不用找你,但现在小叮当那小家伙被人给看死了,老子无人可用。”
“我们要上课,张志宏不可能为这个事儿请假。”许晖再次拒绝。
“不用太长时间,我估计,不会超过两天,周青就会有所动作。”易洪尽量克制,让自己耐心一点,再耐心一点。
许晖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尝试着能从中找出一些不怀好意的企图或者其他什么不可预测的东西,但遗憾的是,除了冰冷,许晖什么也没看出来。
即便如此,许晖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易洪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突然伸出了右手搂住了许晖的脖子,动作奇快,力道也大的令人难以置信,许晖惊怒交加下,除了倔强的往后仰着脖子,其他什么也做不了,仿佛连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我再说一遍,就在这两天,周青就会找谢海林拼命,你特么脑子坏掉啦?啊?!”易洪尽管压低了声音,但动作上突然发飙了,手腕一抖,连带手指猛的往回一缩,咣的一声,许晖的前额就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动静一大,立刻引来了左右食客的围观,但在易洪阴狠慑人的目光下,没有一个看热闹的敢坚持再看第二眼。
“特么的,赵歌总在我面前说你聪明,原来也是一坨屎。”易洪一张口吐掉了嘴里的烟蒂,“啊哈,老子差点忘了,听说这回主张西海开业、单独收拾周青就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事情闹大了,你就不想说点什么么?”
易洪的后半句话一下子戳中了许晖的软肋,头痛欲裂之下,心里更是咚咚咚的打起了鼓,自以为是的馊主意居然要害的两人兑命,哪怕只是对方的恐吓,也足以让许晖惶恐不安,易洪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自己,但发生了大事,为什么不是其他的兄弟来呢?建鑫内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谢海林现在是什么情况?”
“好的很,可是不知死活,下午还跟老子杠上了,具体你有空找他问问,但就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你不要一张口就吓唬我,我自己的兄弟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这里里面的事情复杂的就像坨乱麻,就连老子都要战战兢兢,说出来,你特么也听不懂。”易洪的话并非夸张,解放路远远不是常人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喧嚣和繁华,即便是身处其中的低档小混混也无法窥及浮华下汹涌的暗流。
解放路的水深,是易洪始料未及的,他当初只是没地方去,加之要还赵歌的人情,才答应在建鑫待一段时间,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帮忙就帮忙。但易洪更没有想到,在西平这个鬼地方居能然碰到让他平生仅见的的强劲对手,去年的一次交锋,大意疏忽下,差点没把命送掉,但这些事儿,整个建鑫中,除了赵歌也没人知道,许晖更不可能了解这些听上去天方夜谭的故事。
看着发愣的许晖,易洪又点了支香烟,“最后一遍,人家是死是活,你看着办,老子也不勉强你,麻痹的,真是烦死人。”
易洪盯着许晖的眼睛,骂骂咧咧的站起了身,“还有,如果感觉老子的话不可信,那你就赶紧去找谢海林,迟了可就不好说了。”
说完话,易洪毫不犹豫的抬腿就走,本来他还有件事儿要找许晖聊聊,但发现赵歌身边的这帮小家伙,脾气一个比一个臭,想想也没那个兴致了。
“等等。”许晖追了出来,“我怎么联系你?”
“找兆宁,他这几天就在你们补习班门口晃悠,他认识你。”易洪边说边走,头也不回的远去了。
李兆宁是小叮当的手下,许晖曾见过面,小屁孩一个,印象中特别的贼,成天鬼头鬼脑的,就是没怎么打过交道,按易洪的说法,小叮当的行动已经受限,那么这家伙目前唯一可用的人就是这小孩儿了。
至于小叮当为什么被盯住了,许晖也没心思去细想,一溜烟的跑回科协大院,取了自行车就直奔解放路。他必须要尽快弄清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