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成通红的太阳,也像是好奇酣战的热闹,竟迫不及待的将温热的脸面,静静的照在了清翠的草地上。大地,开始了一天的阳光世界。
真是‘拳怕少壮’,敬轩和了尘酣战游斗了几十个回合,甚是酣畅过瘾,见了尘渐渐显得体力不支,呼吸急促起来,便意犹未尽的虚晃一剑,跳出了圈外。
冲了尘拱手道:“前辈的剑法高朝,在下佩服,尤其是您的轻身功夫,更是令晚辈耳目一新,受益匪浅。”
了尘赶忙拱手还礼,神情恳切,略显喘息的说:“大侠过谦了,您是我近几年遇到的,唯一让我敬佩的高手,和您一战,虽死无憾。”
见敬轩谦和平静的瞅着自己,了尘畅然一笑道:“你我一见如故,相惜有加,不如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也免得生分。”
敬轩听说,欣喜道:“这样甚好。”说着,躬身一揖道:“小弟见过大哥。”
了尘欣然一拍敬轩的肩膀,像是一副老哥哥的样子,神情温暖的说:“以后,小弟的事情就是老哥我的事情,有事全听吩咐。”
敬轩心里猛然一暖,面显感激道:“有大哥这句话,就让小弟感念一生,兄弟相扶,共游江湖。”
见两人黏黏糊糊的聊在了一起,托里便扯着破锣嗓子嚷道:“你两个还打不打?我可肚子饿了。”
敬轩忙欣喜的喊道:“我也肚子饿了。”
照智盛和古丽思汗温中带羞的笑容来看,昨晚他俩相处的很恰。敬轩上前给哥嫂道了喜,见古丽思汗目光暖暖的瞅着自己,敬轩正想说啥,便被她突然出手,在肩膀上重重的打了一把。
敬轩猛的一惊,正不知所错,只见古丽思汗温媚一笑,伸手给他整了整衣领,温声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我的娘家人,懂了么?”说着,目光温软的瞅着敬轩。
敬轩略微懵愣了一下,像是猛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慌忙点头道:“明白了,以后我就叫你姐姐。”说着,冲她做个怪脸。
高昌王的儿子结婚,自然要惊动周边的小国,当然,焉暨王龙突骑支,自然在被请之列。
而微妙的是,表面上两个国王称兄道弟,井水不犯河水,但实质上,焉暨王心中一直有个结,那就是‘伊吾道’。
由于‘伊吾道’也就是丝绸中道,一直以来是被高昌所控制,导致丝绸之路北道堵塞,而向南绕行,也就绕过了焉暨。
丝路北道也就是古老的‘楼兰道’,是由焉暨南下,沿孔雀河东去,经罗布泊北沿直达玉门。但这条路一旦开通,势必要大大削弱高昌的商业收入,两国关系再好,高昌王也不干。
看来,世上的事,只要是牵扯到利益,亲情的力量就显得苍白无力。
难怪有人能说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种鬼话。
热闹排场的婚礼刚刚结束,其他的宾客国王们便渐渐的离去,唯有焉暨王龙突骑支,像是迟疑流连的不肯就走。
高昌王表面上敷衍着,但却又兴致勃勃的招呼着别的事,像是有意在躲避着龙突骑支的话题。
见敬轩从大门前走过,高昌王赶忙喊道:“敬轩你过来,我正要让人去找你哩。”
敬轩见有客人,便迟疑的凑近门槛,小心的探头问道:“陛下有事,尽管吩咐。”
高昌王一副欣喜亲和的样子,冲他招手道:“快进来坐,我有话对你说。”
说着,冲一脸不尴不尬的闷坐在一旁的焉暨王轻松一笑道:“这是华容公主的义子,我的兄弟。”
接着又向敬轩介绍道:“这位是焉暨王龙突骑支。”
敬轩赶忙上前行礼道:“敦煌李敬轩拜见龙突骑支国王陛下。”
焉暨王听说敬轩是华容公主的义子,高昌王又以兄弟相称,自是不敢怠慢,赶忙摆手,面显讨好的冲高昌王讪讪一笑说:“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就不必多礼,快快坐下说话。”
敬轩谨慎的瞅了高昌王一眼,见他目光暖暖的示意他就坐,便小心的浅坐在一侧。
说实在的,敬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高昌王在人前和自己称兄道弟,以前虽然常在王府里玩耍,但却从没进过王爷的会客厅。
高昌王表面上对华容公主毕恭毕敬,口称姨娘,但心里究竟是咋想,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反正,从没把敬轩真的当过兄弟一样看待。
因为老王爷去世,华容公主已成寡妇。之所以任由他们在王宫里闹腾,无非是看在敬轩的爷爷和父亲能够独当一面,为他排忧解难。
但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人走了茶反倒是热了起来,敬轩也有些忐忑纳闷。
只见高昌王满脸喜悦,目光暖暖的瞅着敬轩道:“你在山北的表现,智盛回来都给我说了。哎呀,真是虎父无犬子,大有你爷爷和你父亲当年的气概,好样的,不愧是我们高昌英雄的后代。”
见敬轩目光懵愣的瞅着自己,神情略显局促,高昌王冲他畅然一笑说:“索性和你娘搬回高昌住吧,西面那所宫殿还空着,就留给你们娘两个住,等你有了些功绩,本王就赐你个亲王爵位。”
敬轩听了,猛的惊愣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慌忙起身谢恩道:“多谢陛下抬爱,搬迁一事还要家母做主,我.....”
高昌王微微一笑道:“这事不急,等请来你母亲商量过再说,你打小就听话,不像智盛,倔的像头牛。”
见敬轩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高昌王面带难色的说